很奇妙的观影感受,全片看下来像是一首不分行的学院派散文诗,标题就是《河马》。河马这个意象随着散文诗的分节不断更换释义,当然是基于拉美历史的演替。
从非洲到美洲自然攫取了第三世界的原罪,完全不需要多余的解释:白人观光客、语言隔离、原始部落、跨大洋舶运。轻松地建立第一个子空间开始演进。
运抵后的河马在毒枭的庄园繁衍成群,形成了雄性的争斗——称王——放逐循环,一种历史循环的隐喻。
第三个子空间则切换体裁,深入到哥伦比亚腹地的村镇生活,同其他亚非拉小国电影一样的拍法。水下的不可名状之物无时无刻的威胁。但选美大赛面对镜头的诉说有着积极的宣言。
最后不断嵌在电影中的猎捕河马的无线电、河马佩佩的动画片(播放于不同的电视中,置于不同阶级的家庭中)和最后关于猎捕的社会舆论轮播描述了今天的拉美社会,割裂的混乱的无序的讽刺的存在。
佩佩死后的自陈更像是散文诗悲哀的结尾,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血已流尽,作诗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