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替我问了一个一直以来自己都在回避的问题——为什么在一次又一次地下定决心、决定停止某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行为,并且已经制定出详细的计划去遏制这一切的发生时,我还是会因为某个非常细小的触发点重新回归那种行为,并最终把这一切归为自己的软弱无能,从而更加厌弃自己,但是在转移注意力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制定计划,再次遏制这一切的发生?

一次次在内部寻找原因,一次次试图自我剖析,这种做法的频率已经远远大于我去向外部的那些伤害问责,或者是毅然决然地去痛恨辱骂斥责某一个人。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心狠手辣,我希望立即离开那些已经对自己造成伤害的人和事,但是,我习惯寻求解释的多面性,我珍视自己共情他人的能力,我肯定着自己身上的这些、毫无疑问是属于正确三观的品质,但是我知道有时候它们依然会反噬我,并且面对这种反噬我无法说出“停止”。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觉得自己和Donny有同样的困境,我甚至会认为,除我之外还有很多人和Donny一样有同样的困境,束缚我们的实质是,一些本质属于积极美好的追求和品质,但是这些东西被一些人看到,被一些人利用,让其产生与恶相关联的后果,让牵涉在其中的你开始了反复的自我怀疑以及无数次由“重启”到“归零”的尝试。

破局真的很难。我和理查德•加德一样,不能给任何人给出任何答案,这个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但是有一个方法,适当的时候,尝试做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