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好学生”电影,用技巧去表现故事,但所有的技巧都是独立的,只是对应着影像各自的内容,它们互不相关,为了一次真相、一个口号、一种情绪才剪接到了一起,影像从未真正诞生。或许导演也不相信自己影像的力量,要加入如此多音乐的律动,但仍然无法拯救整部电影的匮乏。
导演拍摄这一杂而庞大的对象,是《涉过愤怒的海》主题的放大,但导演显然不具备调度这一切的能力,更不会化繁为简,让这一事物清晰可见。观众所见只是一种刻板印象的图像化,每一元素都在发挥自己单向键式的功能,带领观众走进这僵死的情境之中。
现实主义电影绝不是什么对社会的批判与揭露、或展现某种口号,永远思考的是如何存在,这样的电影需要去面临时间带来的问题——当下站在哪里?如何面对过去与未来?如果只是控告与说教,怎么不显得卑鄙虚伪呢?很难不怀疑,这部电影抱有一种窥视的姿态去拍摄这些创伤,摄影机从未触碰实在的创伤,一切只是刻板印象的符号想象而成的剧本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