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创作焦虑引发的想象,各种焦虑的意象很明显了,

他自己想要为普通人发声,可他并未深入普通人,比如Charlie,的故事,反而在想要创作的时候选择与Audrey一起,屈从了平庸、烂俗的好莱坞故事模式,

但是Charlie杀死她、杀死Bill,正是他另一个想以前要创作的自我人格对这种故事的反抗,Barton根本不听普通人的故事,只能这样迫使他不要屈从烂俗故事,认识到真正的创作是什么样的。被警探找也是反抗、觉醒的代价,在制片厂答应写这种烂俗本子,想要摆脱,就像是犯罪一样心虚、困难,作家就像罪犯一样被怒斥,最后写出佳作也被制片厂看不上眼。

但是Charlie让他不会再写出普通的故事,他摆脱Audrey,写出最好的本子,懂得了创作的真谛。烧掉的宾馆,是他创作历程最后的开悟,他不再焦虑,懂得写什么故事,怎么写普通人,不要写烂俗故事。他拿走盒子,离开制片厂,这是他的创作灵感,是Charlie给他的,这不是Charlie的,是属于他的领悟。最终他在海边回答“不知道”,正是对创作的重新认识与理解,他的创作需要更多认识、思考,而好莱坞创作是否值得?也许并不值得。漂亮的女孩并没有拍电影,真正的佳作也不必在制片厂出现。

除此之外,本片的背景也值得一提。背景在二战,舞会都是士兵,老板去参军,两个警察是纳粹。有纳粹暗流涌动,也有需要抵抗纳粹的士兵们,这是社会的焦虑、思想的争锋。一个犹太人对主流的纳粹、隐形纳粹的反抗。最恐怖的是老板,表面是美国军,代表正义,其实也是隐喻反犹太人作家、压制他的人,纳粹即使最后失败了,许多人其实并没有意识到思想的危险、许多隐形纳粹的存在,抵抗纳粹者并不知道为什么要抵抗,他骨子里可能也是一个(潜在)纳粹,这是最危险的。 也就是说,故事可以理解为一个犹太人反对纳粹、但是在纳粹逼迫下怀疑自己,差点屈服,最终觉醒却被主流、无处不在的纳粹迫害的故事。究竟去哪里带来正义?他也不知道。他有的只是盒子,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