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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優秀的犯罪紀錄片,講述的是美國真實案例“死亡天使”的故事。查爾斯庫倫以學生會主席的身份從護士學校畢業,進入醫院後開啟了自己的殺人之旅。

根據他自己的供述,在他十六年的職業生涯中,共計殺害了40名患者,其中29人得到證實,剩下的庫倫已記不清名字。經過警方調查,專家推斷被害者人數恐怕高達400多人,數據非常誇張。也許有部分失實或惡意背鍋,但百人次怕是隻少不多。

因為醫療殺人不容易立案,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沒有保存的犯罪現場,大幅提高了調查難度。同時醫院注重名聲,更不會自揭醜聞,盡可能掩蓋起來低調處理,以免造成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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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追溯庫倫的工作經曆,發現他開始時是針對年邁的重病患者、艾滋病患者,而後轉院加入心髒病和重症監護室。之後的庫倫不停躲過背景調查,來回變換醫院及工作崗位,一邊殺人一邊自殺,神奇的是總能被救回來,真是壞人活千年啊。

今年上映的電影《良心護士》也是改編自這個真實案例,故事内容略有演繹不太詳盡,觀衆們可以搭配這部追緝殺人護士同看,效果更佳。

個人覺得紀錄片裡的庫倫也是被美化過的,開局說自己因為幫助别人而非常快樂,所以去當護士。開始值夜班的時候,因為見不得别人痛苦,就在藥品中做手腳,讓病患在睡夢中死去。

他真的是安樂死天使?

很明顯不是,很多病人的情況正在好轉和康複,并非失去了生活的意義和尊嚴。所以這些都是借口,不過是将自己的殺人動機盡可能地人性化,不至于讓自己淪為弑殺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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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講述的第一個案例是病情剛有所好轉的牧師,當晚因心髒驟停死亡,随後其他病人還出現了低血糖的情況。于是醫院着手警方開始針對性地調查,雖然發現庫倫有嫌疑,但是并沒有查出任何違法行為。

警方一共調查了庫倫從事的九家醫院和一家醫療機構,走訪了很多可能接觸的人,逐個區域的排查,終于發現了一些線索。海倫做完手術出院前,情況是非常好的,當晚庫倫闖入病房給海倫注射了藥物,導緻病人死亡,家屬報案。

毒理中心做了除地高辛以外的所有檢測,還蠻尴尬的,唯一沒做的檢測項就是緻命原因,這也讓庫倫逃過一劫。

地高辛通常用來治療心衰,當心髒的收縮水平越來越高,心率會開始下降,甚至出現死亡的現象。他不斷地利用這種藥來殺人,自然也就留下了數據記錄,将來也成為了指認自己的有力證據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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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位庫倫的舊同事出來指證他,她認為自己的病人們心髒驟停非常可疑,多起事件都是庫倫當值,可惜醫院管理層當時選擇了隐瞞真相,阻礙調查确保醫院聲譽。

醫院的底線到底是救人,還是要錢?

在很多時候,特别是私立醫院,股東們往往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這種行為無形中成為了庫倫的保護傘,沒有人知道他離職的真正原因。

警方通過與醫院來回周旋,總算是從配藥機上拿到了重要的證據信息,可以顯示事故發生時,庫倫從機器上提取了哪些藥物。數據充分顯示庫倫在用地高辛殺人,這是有效物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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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明庫倫使用過注射器,良心醫生甘願充當卧底,從醫院裡拷貝數據給警方,這是有效物證之二。警方還決定開棺驗屍,如果牧師屍體中檢測出地高辛,那麼人證物證都有了。

在老同事的感化下,庫倫願意招供,并依舊陳述着自己無法看到病人痛苦,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面對确鑿的證據和死者家屬們的指責,最終庫倫簽了一份認罪協議免于死刑,并積極配合調查。

這部紀錄片的探讨角度還是很深刻的,針對醫院的種種灰色操作,以及漠視病患生命安全的行為進行批判。如果多一些這樣的醜聞揭露,或許某一天,社會醫療問題将會越發改制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