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影調和節奏,無論是情節還是主題都像那位豆友說的,毫無意義。好在影片總體上是哀而不傷的,不然就會像怨婦一樣令人心焦。
雖然這麼說,但如果不像《逃出克隆島》一樣書寫反抗的結局,似乎也隻能這樣拍了。凱西在最後反問難道克隆人的生命比不上人類嗎,其實每個角色都明白,也很坦然地接受這樣的命運,可這緣何而起?不是什麼意識形态的詢喚了,克隆人與人類非但不屬于同一階級,甚至分屬不同的物種。
盡管二者擁有相同的情感,何止情感,二者擁有相同的靈魂,相同的生命價值。米利都學派的泛靈論自古希臘始,萬物有靈是人文主義真正的注腳;但到了以理性至上著稱的笛卡爾口中,諸如動物被稱為“沒有靈魂的自動機”,他認為動物無法感受痛苦,科學界也因此形成了很長一段時間活體解剖的潮流;之後就算活體解剖被叫停,也并非是動物進化了,而是人類自诩進步了,人道主義才不是給動物看的,而是單純給人以自我滿足的。
在影片中也同樣如此,人類給予克隆人所謂的人道真不見少:修建校舍統一扶養管理、實施藝術教育熏陶、給捐獻者最好的醫療環境并配備專門的監護員……既然如此,克隆人很有人權吧,并不。人權與人道絕不能劃等号,片中的校長并不否認克隆人有靈魂,也不否認克隆人會有優秀的靈魂,但她對克隆人的靈魂并不在意,隻以此佐證自己高尚的靈魂——僅僅因為相對的人道主義,卻并未撼動恒久的系統性暴力分毫。
我們同樣可以設想假若克隆人做出了僭越的行為,也許在地球的某處就會有個紅脖子義憤填膺,叫嚷着說克隆人從小住在拿納稅人的錢修築的校舍裡,受到良好的照顧和愛護
成天無憂無慮就像是快樂的豬。那麼問題又來了,豬被人強說快樂的時候會痛苦嗎?它們并非沒有痛覺,而是失去了痛苦的合法性,痛不痛苦的問題便不成問題。痛苦雖然不是什麼好詞,但放在人的身上就是悲壯的靜美的卡塔西斯式的,豬若是快樂的,人便會是更加痛苦的,痛苦豬的苟且而生并怒其不争。為豬的不痛苦而痛苦就是人道,而不承認豬也會痛苦則是人道的虛僞。
而到了共産主義社會,克隆人的人權問題還會是曆史遺留問題嗎?高度發展的生産力突破了人類的有限,也赦免了人類的原罪,但這是否會造成新的倫理真空,技術理性是否會成為克隆人的原罪,克隆人是否也能是目的而非工具,豬是否也擁有痛苦被承認的權利,這些問題讨論的前提是人自身覺得它們有意義。
可人是什麼樣的生物,你我可都已了然。
豬被人強說快樂的時候痛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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