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老狗,天下沒有。土裡埋骨,甜裡尋苦。” 故事開始時,世子笑說:“你這翻來覆去的,就這兩句呀!成天捧着個匣子當寶貝,弄了半天是個賣唱的。”老黃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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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後,在湖邊,王爺試探老黃時,他說:“實不相瞞,王爺,想過。這些年,這老夥計一直在手邊,總覺得放不下以前的自己,跟自己鬧了好些年,也沒怎麼平靜過。”王爺說,那就讓劍出匣。“和少爺遊曆這三年,我的心,平靜了。”于是老黃當着王爺的面,把從不離身的劍匣抛入了湖裡。“劍九黃當年在城牆上已經死了,從今往後,我隻是老黃。”

當世子在湖中試出林探花的真意,利用湖底老魁躲開刺殺後,老黃捧着幹淨的衣服來接他。世子嘴裡嫌老黃沒有替他找護衛相救,卻又跳入湖裡撈起了老黃抛下的劍匣。“你看,我給你找回來了。”“也可以不要的。”“老黃,雖然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它裡面有什麼。但我知道,這麼多年,你一直帶着它,它對你一定很重要。”“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幹嘛否定過去的自己?沒有曾經的你,哪有現在的你!不管怎麼樣,對我來說,你就是老黃。”

王爺要世子做出選擇:是枉殺甯峨眉,還是遠送黃蠻兒,世子無所适從,便找老黃商議。他問老黃可會功夫?老黃說會一點吧。世子問有多高?老黃半真半假地比劃了一下,世子果然不信。他把心中的憂慮告訴老黃,老黃說:“老黃是沒用,但也想幫到世子。”世子道:“有這份心,就夠了。”

放出了湖底老魁并收服了他,世子才知道老黃的真實身份。驚詫莫名的世子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就得知了老黃要離開的消息。當晚,老黃告訴了他自己的故事,老黃說:“我就像個老鼠一樣,一直躲,不敢去面對。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直到跟少爺遊曆了這三年,我才過了這一關。”“跟這三年有什麼關系?”“少爺你不會武功,但這三年你沒躲過、沒退過、沒怕過。突然我覺得我什麼都不怕了。我終于可以面對,那個在我胸口壓了三十年的武帝城。”“這場架我不會攔着你,但打完就給我回來!”

到了這個晚上,當世子再次聽到老黃的那首歌時才恍然:“老黃,原來這首歌唱的是你自己呀!”老黃點點頭。“我号稱劍九黃,其實第九劍根本就沒弄出來。直到跟少爺遊曆這三年,把三年的點點滴滴融在裡面,這才有了劍九。““那不是挺好?””少爺,你給取個名吧。”世子問:“咱們這三年走了多少路?”“來來回回,怕有幾千裡。”“那就叫六千裡,不行再改。”“那就它了!劍九,六千裡!”

送走了老黃,姜泥對世子說:“其實,你可以不讓他去的。”世子卻說:“他逃了大半輩子,終于可以面對自己的命運,這樣的老黃,誰都沒資格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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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武當山,世子才知道老黃到武帝城之前特意前往龍虎山,是用自己做交易,換得龍虎肯出面保護黃蠻兒。趙希抟說,老黃去龍虎,便是為了給世子闖出第三條路來。而當他們得知老黃離世的噩耗時,世子說:“他劍九黃成了傳奇,可我的老黃,沒了!”“我甯願他不當什麼傳奇,我甯願他輸了,之後灰頭土臉地跑回來,那時我肯定會大笑一場,然後再去讓他偷地瓜來烤。”

在盯了那幾張傳訊的紙不知道多久之後,世子決定了:“老黃,我要學武!”他說:“我要去把他的劍匣拿回來。 ”“那要練多久?”“多久都可以,劍匣不能一直放在城頭。”姜泥問:“你是覺得這麼做,老黃就能活過來?”“三年遊曆,老黃總勸我學武,我總當耳旁風。後來被逼到絕路上,是老黃替我闖出了一線生機。現在學武,一是為了取回劍匣,二是不希望再有這樣的局面,還是别人為我犧牲,而我自己什麼也做不到。如果他看到我能保護自己,他大概會笑吧。”

回到北椋,王爺對他說:“現在的結果,比預期的都好吧。”但世子則說:“但老黃,死了!”

再次出行,青鳥說:“怎麼感覺,越靠近清城山,世子越高興?”“三年前,我跟老黃住過這兒。”

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武帝城。但世子卻沒有急着去拿劍匣。而是來到了老黃最後落腳的小酒館,再次隔空對飲。就像魏爺爺說的那樣:在世子的心裡,劍九黃這個名字不重要,一直陪着他的,是馬夫老黃。他是世子的同伴、友人,到最後,也成了彼此的親人。”

當李劍神想去勸他時,世子告訴他,自己沒瘋,隻是想隔着時光陪老黃走一程。取劍匣後,想起當年初見,老黃來當馬夫,原将劍匣留在府外。但世子拿起還給了他,“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娘說過的:陪着你的,就是情分。人和物,都是如此。”

“老狗、老狗,天下沒有。斷了尾巴,沒了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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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後面:從開始追劇,到假期重溫,老黃和世子之間的羁絆,就一直深深地感動着我。原本想說的還有很多,但當把他們一路走來的故事,摘記下來後,反而覺得不必再贅述什麼了。就這樣,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