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新時期女導演——賈玲,她的作品平庸但卻能夠收獲如此高的票房和關注度,真的很讓人刮目相看。
相比于日本法國那種細膩款的女導演,賈玲用一種“女性”主體(非客體)的講述方式,赢得了一衆女權主義者的追捧。
這也讓傳統語境下女性就是細膩的兩性偏見得以破産,但卻又讓觀衆在她本人之外、電影之内找到一種奇怪的破綻——就是——女性作為主體——為什麼要凝視自己——為什麼當女性成為主體之後——她站在自己已經達到的高度上用一種非女權的方式凝視自己。
也許有一種理由——女性在人類社會中天然缺乏安全感,所以她們無時不刻不在臆想出她們遭受着一種無處不在的危險,以至于在這種可悲的心理陰影下,開始責怪自己的不完美——由此取代了男權,或世俗化男性——女權潛意識把她們自己變成了男性,成為了自己的審判者,對自己進行完全雷同的懲罰。
由此可以看到一種西西弗斯般的宿命,從本質上講女權永遠無法脫離男權而存在,因為她們總在擔憂女權會被男權颠覆,她們自己就認為自己比男權脆弱,所以男權總是會被提起,男性總是在被攻擊,因為過于敏感和害怕,所以女權總是無時不刻不在堤防一切不安的因子,她們如此緊張、拘謹。
所以當有一種熱辣滾燙般的虛假女性主義語境,她們撇下了可能本就不存在的理智,她們陷入狂歡,她們宣洩着怨火。
而沒有看到,在她們的言語中流露的不屑和批駁中,并沒有男權的存在——男人早就被她們排斥在外——她們真正的身份是成為“假”男性達到高位貶低“真”男性,然後又用她們自造的男性身份順帶貶低了她們自己。
女權最終的歸宿是什麼?
前景很可悲,女權似乎亟待把女權的“女”字去掉,而在權字前面加上“男”字,成為新男權,變成擁有男權的女性主義者——男權寄生體女權。
在這種現實下我們可以看到——女權似乎離不開男權獨立生存,因為女權總是在反抗男權的内容,而沒有真正成為她們自己,女權沒有提供新生的男女體系,而隻在反抗男權,反抗男性。
當一個女性的身份是成功者,那麼她到底是男權語境下的成功人士,還是女權語境下的成功人士呢?
女權雖然一直想擁有主體性,但卻總被裹挾在男權中,不僅是男權在包裹女性主義,就連女性群體本身也在主動跟男權無限拉扯——自己就把男權枷鎖束縛在她們自己身上。
并且當一個女性成功了,女性主義者評判她成功的标準卻是男權語境下的成功标準,女權主義者評價她成功的時候用的仍是舊體系,這自然而然導緻了女權的混亂。
女權或者女性主義究竟是什麼?
女權和女性主義有沒有對男性進行社會定位?
女權和女性主義究竟是她們自己,還是隻是——“反男權”主義?
如果女權和女性主義隻是想要男權在社會中所擁有的地位,那跟男權有何區别?
女權和女性主義為什麼依舊使用男權的邏輯框架解決她們自己的問題?
這些都很矛盾和混亂!
不僅僅是女權不夠女性主義,
而是女性主義者本身潛意識裡就保留有男權體系裡的價值判斷,
另外女權主義者最糟糕的地方就是——她們不隻在反“男權”,而且一直在反“男性”。
那麼我有一個結論——
女權和女性主義者到底是想成為她們自己,擁有她們的自我,找到她們自己的方向?
還是說她們隻想把男人趕走,坐上男權的寶座,成為男權新的擁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