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對監獄這一場域寂靜性特點的運用,突出了聲響在片子整體上的作用,是電影表現手法上的以靜襯動,達到了以下效果:

1.放大了片中人物對越獄者一舉一動的敏感程度,起到線索作用:獄卒的腳步聲、敲擊欄杆的鑰匙聲象征構建出比視覺更真實的壓迫系統→輕擊牆壁聲、與獄友密語聲暗示更多越獄可能→磨勺子、鑿木門、撕布料等制作越獄工具的聲響直接推動越獄計劃進程→實施越獄時時鐘報時聲、腳踩石子聲、火車轟鳴聲等聲響更是直接影響越獄的成敗。

2.放大了觀衆對于越獄者一舉一動的敏感程度,牽動着觀衆的神經,使得更好地觀衆帶入/融入角色,感受越獄者心境:①獄卒腳步聲和敲擊鑰匙聲如同晴天霹靂般通常暗示着壞事發生;②制作越獄工具天然帶有強烈偷感,這種偷感想必大家能理解;③越獄時的時鐘報時聲逼迫越獄者做出選擇,走?還是死?這也逼迫着觀衆做出選擇;④越獄時的火車轟鳴聲是很巧妙的設計,火車轟鳴時越獄者無視聲響直接行動,觀衆也提起希望放下心來,沒有火車時越獄者按兵不動觀察情況,觀衆也不知覺地放下希望提起心來,擔憂越獄者。

所有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監獄這一場域的壓迫性寂靜下,也都出自布列松之手,不愧是天才。

分割線--

1.存在主義的升華:“時間流逝,機會渺茫”走?還是死?走然後呢?布列松“to be or not to be”的追問,我們是否有勇氣和能力掙脫牢籠,當我們掙脫所有可見的牢籠後,是否還有勇氣直面自由的荒原?

2.創作:男主越獄的過程就好像導演創作的過程:收集材料→搭建結構→實施計劃→終極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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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開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