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紀錄片永遠自帶一種生命的份量。當我以為西蒙生命終止紀錄片也将結束的時候,畫面轉向了從遠方走來的妻子和狗子,我就開始佩服導演了,兩周後,導演帶我們回顧一場死亡,也讓我們回到真實的生活,死不是結束,活着的人還在繼續。最後施行安樂死的畫面我總是不忍看,視線一直落在旁邊沙發上的小本子,那個陪伴了他生命最後時光的語言工具,語言會随着時間流逝,回憶會落在一些事物上(寫着文字的小本子,錄下的一段語音)生命的印記在此,有時我們就是這麼懷念一個人,像她媽媽最後給我們展示的那一頁紙,我想她像珍愛兒子一樣珍視它。而有時生命的印記在心愛人的感知記憶中,就像她妻子最後說,記得西蒙放了一段錄音但内容已經忘了,記得的是在他身邊感受到的溫暖。無論哪種方式,來過總有痕迹,離開總留下漣漪,或多或少,或出其不意,對生命本身結束就是結束,生命的意義從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