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電影吧,通常會順着一個演員的作品列表挑着看一遍,或者是相關的作品類型也涉獵一下,新年前一天剛把《新世界》看了三遍寫了影評,自然而然的,就把也是講延邊老棒子的《黃海》也看了。《黃海》的血腥濃度還要超過《新世界》,生番程度又上一個新台階,《新世界》裡四個延邊老棒子還是用的手槍殺人,到底是邁入了文明社會,《黃海》裡兩個延邊老棒子的武器是尖刀、斧頭和牛棒子骨,看得觀衆都着急了,說你們買把槍會死啊。 男二綿正鶴大冬天的把衣服一脫,光着膀子掄起啃剩的牛大腿骨砍翻一群韓國混混流氓黑社會,簡直就是《摩登原始人》再現屏幕,讓人遍體生寒。看了都不好意說導演這是在黑我天朝上國,就像南韓拍北朝,都是挑最漂亮的人去演平平無奇大衆臉,什麼宋康昊李秉憲玄彬金柱赫金秀賢丁海寅,延邊老棒子是河正宇和金允石,這得多大面兒啊,黑不是這個黑法。演綿正鶴的金允石之前沒見過,河正宇可是影帝啊影帝,08年他就和《黃海》的導演合作了《追擊者》,拿了那一年的亞洲影評人協會獎和春史電影節最佳男演員獎,兩小獎到手;09年的《國家代表》拿了當年的百想電影部門最佳男演員獎,10年《黃海》百想再封影帝,這是少有的連莊影帝;13年《柏林》第三次拿下百想最佳男演員獎。河正宇是三大獎之一的“百想”三封的影帝。

河正宇的作品我看得不算多也不算少,第一部是《小姐》,他演個騙子;第二部是《愛情小說》,演個吊兒郎當的三流作家;電視劇《蘇裡南》,演個有英雄夢的平凡人;電影《許三觀》就不用說了,改編自餘華的《許三觀賣血》;還有全智賢擔綱的《暗殺》,他演男二,一個鋤奸團殺手,以及才看的《黃海》。《黃海》看完,寫了短評:過江龍勇不可擋,坐地虎弱不禁風,韓警察一窩菜雞,偷情者半世逍遙。久南和老綿你倆鬥啥車技呀你倆,你倆聯手不好嗎?可以從延邊打進蔚山再從釜山砍回首爾開創你們的《新世界》啊。

看完《黃海》接着掃他的作品目錄,忽然發現裡面有《愛,不愛》,小小地吃驚了一下:這部電影裡有他嗎?不記得呀,難道是那個鄰居?完全沒印象啊。這麼想着,就點開《愛,不愛》來看,看完才發現,他就沒露過臉,先是在男女主角對話中提到他的名字,後面在電話裡客串了一把聲音,由于剛看完《黃海》,對他的聲音還很耳熟,一下子就聽出是他了。為了聽他的聲音,我把這部沉悶之極的時長達105分鐘的超級悶片又看了一遍,也真夠有耐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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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不愛》 英新和黃志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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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30 金成雲名字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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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40 金成雲打來電話

《愛,不愛》這部電影是我在掃玄彬作品時看的,當時想的是林秀晶林姑娘有氣質有個性哈,小玄子那時候是不夠看,能和胡子拉渣“長毛”一樣的悶人生活五年林姑娘也不容易。這回看了是:林姑娘真行啊,男便(남편、丈夫)是小玄子,男親(남친、男朋友)是河正宇,再往前的男親是孔侑(《尋找金鐘旭》),再再往前的男親是蘇志燮(《對不起,我愛你》),怪不得宋恩彩姑娘犯了選擇困難症,放棄哪個都挺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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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新(林秀晶飾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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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志錫(玄彬飾演)

所以這篇影評是寫《愛,不愛》,河正宇真的是來打醬油的,打好醬油就下場,略過不提。

《愛,不愛》改編自日本女作家井上荒野的短篇小說《不能回來的貓》,電影在2010年夏天拍攝,拍攝周期20天,一共13場戲。電影入圍2011年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兩位主演都是無酬勞出演。日本作者有本事把一件小事寫得巨細靡遺,可以說得上是隻有情緒沒有情節,偶爾有點小的細節,這樣的作品,也許在中國都不能出版,在日本就能夠成名。韓國有的文藝片導演細膩之極,能夠把這一點點小情緒拍成一部電影,也是非常見功力的了。

故事講一對結婚五年的夫妻,愛已逝,情已失,生活在一起,也許隻是一種習慣,當有人想打破這種默契,另一方就被迫要做出選擇,是走還是留?走,五年裡積攢的情感和身外物多得無法收拾;留,處在一個空間都覺得難受。這個情緒是電影開場10分鐘内交待的,這是第一場戲,丈夫黃志錫送妻子英新去機場,英新是去日本出差三天,同行的還有攝影師金成雲。

黃志錫提出要把地下室改為他的工作室,好留在家裡多點時間陪英新。英新馬上說,我想出去住,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和你分手。她這個決定是瞬間做出的,和一個不再相愛的人24小時困在一起,太可怕了,她想想就無法忍受,這才提出分手,卻說是考慮得夠多後做出的決定。也許她早就想過無數次,但都沒有講出口,促使她說出來的,正是黃志錫的提議。黃志錫問是有别人了嗎?英新說嗯。英新說你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不是嗎?不想知道他是誰嗎?黃志錫說嗯。黃志錫說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反正是明白了。又說會沒事的,應該沒事的。這話是在說給自己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中國有句俗話,“下雨天,留客天”。就在英新決定要搬出去的那天下起了大雨,大得連進城的橋梁都沖斷,英新不得不再多留一晚。下了一天的大雨,雨聲作為白噪音填滿了這個閉塞的空間,躲到哪裡都躲不開。雨飄進落地窗内打濕地闆,雨從屋頂漏下,滴了一攤。關不上的窗戶、漏雨的天花,打不着火的爐子,處處說明屋子出了問題。這間有失保養的屋子,就像屋子的主人,感情出了問題。有時候導演又會切進兩個晴天的鏡頭,陽光照進室内,白噪音消失,耳朵一下子舒服了。這裡是導演的刻意為之,就像電影的英文片名,《Come Rain, Come Shine》,有時下雨,有時天晴。感情有時在,不時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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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e Rain, Come Shine,有時下雨,有時天晴。這是房子的一樓,廚房島台和兩人位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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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隔斷的置物架後面是玄關和客廳

觀衆對這間屋子都表示很喜歡,實際上這間聯排别墅的格局很成問題。一樓廚房、客廳、餐廳+室外的小陽台,二樓卧室+衛生間,三樓英新的書房兼工作室+頂樓的露台,底下室堆滿雜物又被黃志錫當作工作間+洗衣間,每一個房間都很逼窄,樓梯間占據了每一層起碼三分之一的面積,留下使用面積非常少。對話中得知這是出版社的房子,黃志錫作為建築師,住在這間屋子裡,肯定會覺得不舒服,他留在工作單位的時間比較多一些,這也是房子疏于管理的一個原因。當英新在三樓工作的時候,黃志錫在地下室做模型畫圖紙或者在一樓看電視煮咖啡,兩個人可以一天都見不到面。這是非常糟糕的設計。早些年玄彬就說過,如果他将來結婚,買房要選大平層,無論妻子是在房子哪一個角落做什麼事情,都要在他的視線範圍内,要一擡眼就能看到對方。這才是好的房子設計和成熟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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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三層+地下室,中間被這麼大面積的樓梯間占領,英新上樓,黃志錫下樓,隻要不在同一層,就看不見對方。這是非常糟糕的空間設計

電影到50分鐘時兩人有了深層次的對話,這回還是黃志錫挑起的。黃志錫問聯系過了嗎?他可能會好奇,約好的時間什麼的,天氣又這樣。英新說你真是潇灑,你是個好人。黃志錫馬上說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英新說我沒有不高興,你這麼關心我,我怎麼會不高興呢。你為什麼不跟我生氣呢?你可以跟我生氣的。你是從出生開始,就是個不會生氣的人,還是就算生氣,也很會忍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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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00 當一方釋放出的感情得不到回應,當然就意味着轉身

黃志錫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算生氣,也不能改變任何東西。隻是覺得,既然你心裡已經決定了,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改變什麼。而且,肯定也是我出了問題才會搞成這樣。英新說所以你才會幫出軌的老婆收拾行李,去高級餐廳訂位吃一頓好的,你不知道你這樣有多自私嗎?黃志錫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從這段對話裡可以看出黃志錫是個蔫壞的人,像大多數心不在焉的丈夫一樣,他們用沉默寡言和好脾氣把妻子逼到背水一戰的地步,讓妻子成為過失在先的一方,他們繼續扮演好人,讓妻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但妻子們知道她們在婚姻中受了傷,日積月累的忽略,讓她們已經疲倦,不再打算從丈夫這裡索取感情,日常生活變成了通知。你去關一下二樓的窗吧,能為我再做一杯咖啡嗎?能去煮面嗎?五年裡,如果黃志錫是把心思放在這個家裡,那麼二樓的窗不會關不上,天花闆漏水不會不知道,如果他的心一直在英新身上,便不會讓她恥于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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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24 關窗

這時有一隻淋濕的小貓闖入這個停滞的時間裡,抓傷了黃志錫的手,英新為他用藥水消毒,這是夫妻倆第二次有肢體接觸,第一次是57分時黃志錫用煤氣竈的爐火為英新點一支煙,3分鐘後有了擦藥這場戲。氣氛這時變得暧昧,這裡黃志錫有個微微傾身的動作,看上去像是想去親吻英新,但終究還是放棄了,對英新說我自己來,你去找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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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00 黃志錫用爐火為英新點煙,被揍了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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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0 因為一隻貓,空氣中有了一絲暧昧

這時有人來敲陽台的門,走失的貓的主人找貓來了,屋子裡有了生氣。通過對話和電視新聞,再次把雨勢造成的交通困境擺在兩人面前,英新是不得不留下來。貓咪躲着不肯出來,貓的主人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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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45 鄰居夫婦來找貓,氣氛一下子變得明朗。飾演鄰居太太的金智秀,中國觀衆比較熟悉的是電視劇《看了又看》裡的銀珠。金智秀和這部電影的導演合作了三部電影,《愛,不愛》客串之外,《談情說愛》和《女人貞慧》都是女主角

鄰居離開後,天色也黑了,雨勢不見減小,定好的餐廳不能去了,英新請黃志錫為她煮意面。意面快好時,英新讓黃志錫去切點洋蔥。黃志錫切着洋蔥,借硫化物釋放的辛辣氣味,流出了蓄積已久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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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0 英新問:可以給我做意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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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煮長意面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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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6 英新說:你去切點洋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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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08 黃志錫被洋蔥辣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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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44 黃志錫停不下的眼淚

這時才明白,為什麼在電影開始時的第三場戲,快14分鐘時,黃志錫邊一邊看球賽邊喝咖啡,一邊留意二樓英新和媽媽通電話,手上是一隻藍洋蔥的杯子。世上瓷器那麼多,藍洋蔥是最具有辨識度的那一款,一看即知,不會認錯。最多是分不清哪家廠出品,這時候就看底款,Meissen梅森是雙劍标志,Hutschenreuther獅牌是一長串文字加獅子圖案,韓國影視劇裡經常用獅牌藍洋蔥,價格便宜些。這部片子的導演為了突出洋蔥在片子裡催淚的用意,特地為黃志錫配了一隻藍洋蔥的馬克杯,這樣一前一後,前面杯子上的洋蔥和後面黃志錫切的洋蔥就做到了前後呼應。這樣的細節,正是文藝到極緻的導演才有的風格,稍不留意,就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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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洋蔥的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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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59 黃志錫用藍洋蔥馬克杯喝咖啡。杯底的款識那麼長,隻能是Hutschenreuther獅牌了

有意思的是,用藍洋蔥喝咖啡的是黃志錫,他為英新做的手沖咖啡,用的是另一套咖啡對杯,第二杯是一個白瓷馬克杯。因洋蔥而哭泣的隻有黃志錫,而不是英新。這正好體現了女作者和男導演的側重面。女作者在一個800字的小短篇裡寫出女性在婚姻中的困境,男導演雖然被文字的細膩打動,但仍然把最微妙的細節放在了丈夫身上,他的關愛,更多的給了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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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45 英新讓黃志錫為她煮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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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志錫為英新做手沖咖啡,拿出另一套咖啡對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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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照裡正好拍進了那套咖啡對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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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45 英新喝咖啡,是用的另一個白瓷杯

玄彬在為電影作宣傳時上過一份雜志采訪,記者問:“你知道為什麼女性觀衆在看到《愛,不愛》時會覺得他(黃志錫)很煩嗎?”玄彬回答說:“大家就不覺得她(英新)煩嗎?拍攝時我還跟導演開玩笑說,‘我一定要演成讓她看起來很壞,讓他看起來很可憐!’”演員太年輕,也沒有進入婚姻,完全不理解女性被困于婚姻找不到出路的憋悶,記者問會不會是因為黃志錫的性格太悶,英新才這樣厚臉皮,出軌了還理直氣壯先提要出分居,玄彬回答說:“不是啊,也有可能是她讓他變成這樣,丈夫送出差的妻子去機場,結果她在車裡對丈夫說,我有其他男人了,以後不和你一起住了,這像話嗎?”記者再問,但妻子都出軌了,他為什麼什麼也不計較,到最後還為她關窗、煮咖啡、做意面呢?玄彬回答說:“這不都是她讓他做的嘛。關下窗戶、能煮個咖啡嗎、你會做(意大利)面吧?诶,等等,不要把我代入他。我看您現在的眼神都變了。我不會這麼做的。我不是這樣的男人。我在演戲的時候也覺得很郁悶,我是不會為出軌的妻子收拾行李的,所有的男人也不能像他(黃志錫)這樣啊,所有的女人也不能像她(英新)那樣。”記者說,總覺得李胤基導演會和“他”很像。玄彬說是的,确實有一點。

就像一篇小說是作者的作品,一部電影首先是導演的作品,是導演想表達他心中的想法,再傳遞給演員,讓演員去完成他想要的思想。井上荒野的小說肯定是在某一點上觸動了導演的敏感神經,才會把它改編成電影。演員本人其實也不太明白導演的想法,他和記者對話的内容,隻是一個未進入婚姻的年輕男性對婚姻對兩性的模糊概念,他隻是單純地認為妻子不應該出軌,當然丈夫也不應該出軌,但英新為什麼出軌,他也沒想過要去分析,導演也沒要求他去做這個角色的人物分析,他隻要演受傷的丈夫這個角色就好。說實話玄彬演這個角色演得非常成功,觀衆真的會同情黃志錫,但林秀晶通過《對不起,我愛你》裡宋恩彩這個角色帶來的好感度太強,即使是男性觀衆也不讨厭英新,女性觀衆隻是覺得丈夫幫出軌妻子收拾行李這個行為本身很煩,英新在婚姻中受到的傷害她們能感受得到,隻是不明白哪裡出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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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07 黃志錫噙着一包被洋蔥弄出來的眼淚上樓洗眼睛。這裡玄彬的佝偻背影和疲憊的腳步都顯示出作為一個演員的優秀,能夠用身體語言去表達人物的情緒

英新在出版社工作,翻譯出版了英文版的意面美食書,她喜歡收藏瓷器,喜歡的瓷器平時都不舍得用。黃志錫知道那是她的最愛,球賽的中場休息時分,他幫她打包她心愛的瓷器,英新卻無動于衷。英新對瓷器的去向,和她收拾了一天的行李書籍一樣,完全無從下手,收收停停,發一陣子呆,要走的意願并不是那麼強烈,這一點通過第二場戲,英新和媽媽的電話裡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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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40 媽媽問晚飯怎麼辦,怕你沒心情做晚飯。英新說待會兒和志錫一塊去餐廳吃

倒是黃志錫包裝瓷器很有心得,每一樣都包裹停當,不會在運輸過程中損壞。他這個行為,像是唯恐妻子走得不幹淨利落似的,也确實沒有挽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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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30 黃志錫為英新打包瓷器,是她平時不舍得用的,但英新并不打算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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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新的寶貝瓷器,上面兩個是三角形點心盤,志錫拿了一個給她裝點心配咖啡,下面兩個是深湯盤,後面英新用來裝意面。看這三角盤的器型,不是Meissen的藍洋蔥,而是RC的缤紛唐草。這也附合英新喜歡收藏漂亮瓷器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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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C的平邊唐草三角形點心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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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44 英新用深湯盤盛意面。黃志錫打包好的瓷器,一樣一樣,又拿出來用了

在《愛,不愛》上映的同時,演員本人正處在和角色人物黃志錫差不多的情況中。影片在2011年2月14日情人節檔期上映,2月10 日有當月新刊的雜志出街,裡面有一篇訪談,記者十分八卦地問:“你和女朋友的分手傳聞傳個不停,然而你卻一直保持沉默,請問有什麼原因嗎?”演員回答說:“大家對于該不該公開私生活的标準好像真的很不一樣。這個标準真的很模糊。有人覺得粉絲有權知情,應該把這些都告訴粉絲,也有人覺得私生活就該私有。就我而言是不想把一切都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我覺得這樣做才是對的。要是把我的一切都展現給大家,那我以後還有什麼可為大家展示的了。我隻是現在不想談論這件事。不知大家想要看到的是一個不好的結局或是好的結局,等到時機成熟大家自然就會知道了。”一個月後3月7日演員入伍,經紀公司于次日宣布玄彬已于一月結束戀情。其實這一對當時所謂的金童玉女早在一年前就在傳聞分手,從09年8月女方先公布戀情到10年3月有分手傳聞,再從3月到7月分手傳聞傳個不停,這就是記者會問到和演員會回答的原因。在這個時候演員接拍《愛,不愛》,本身就是一種非常明顯的暗示,有傳聞說,女方在此期間和前一任绯聞男友藕斷絲連。10月在拍《秘密花園》時演女二的劉仁娜就問過玄彬你真的在談戀愛嗎?戀愛中的人會有電話有短信會互傳消息,一起工作的同事完全沒發現,從一個側面也說明有問題。

演員本人在同時期另一次采訪中也說過,如果戀愛中一方提出要分手,他是不會挽留的,他會認為對方已經想好才會開口,那麼再做出什麼行動也無濟于事。這個想法,和黃志錫的做法和台詞是一樣的,演員在某個時間選擇某個類型的作品,有時候就是當時感情的宣洩口,所飾演的人物,會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在塑造人物過程中或多或少會被角色影響到,在那一個時間段裡,行事說話有明顯的同質化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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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34 黃志錫想的是,難道我就不能自私嗎。自私還要裝得大方,氣死你

在前面那篇采訪裡記者也問為什麼會出演《愛,不愛》。演員回答說:“這個劇本很快就看完了,就像讀了一篇随筆和日記,沒有什麼特别的看點,非常安靜。電影出場人物隻有他和她,但是中途短暫出現了一對鄰居夫妻,那一部分感覺就像大片一樣,(笑)氣氛一下子變得明朗了。這部電影高度集中于他和她的關系。大家不都經曆過離别嘛。我很好奇以離别前男女的情感來拍一部電影會怎麼樣。但這還是我第一次拍沒做什麼卻這麼難演的電影。”所以無片酬出演這部小成本電影的目的是體驗“離别前男女的情感”,用作品為生活作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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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電影節上的林秀晶和玄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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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晶這件禮服,前面包得這麼緊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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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露出這麼大片的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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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映會上的導演和男女主演。這個豹紋襯衫也是相當可怕了

至于要不要挽留,演員本人已經做了回答。既然會到那一步,那就是已經想到了。是真正珍惜的,根本就不會發生。在《愛降》片場,有工作人員目擊說,如果在拍攝現場看到孫仙女鬧别扭的話,彬尼要麼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要麼比較低落,裝作彼此不認識的樣子,完全就是戀人吵架時的那種感覺。對比劉仁娜當時的疑問,結局就非常明顯。是情侶肯定要拌嘴要生氣要和好,像電影裡的黃志錫幫着提出分居要求的英新收拾行李訂個高級餐廳吃個客客氣氣的散夥飯做出潇灑的姿态自私地要當個好人那就是在趕人走。當她心情不好時,他也跟着情緒低落,她笑了,他才會有笑容。在婚禮上彬尼選的婚禮祝歌是《每一天,每個瞬間》:“若是沒有你我還能笑嗎,隻是想想就會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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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侶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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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

附井上荒野作品原文:《不能回來的貓》

她要去東京出公差。在去機場的路上,她告訴他,她決定要離開他。他看上去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他沒有悲痛,更沒有質問什麼。 晚一些時候,一場暴風雨造訪了這個城市。他們一起被困在了家中,這個家,他們已經住了三年,這是他們共度的最後一個夜晚。房子裡小小的事物和細節都在提醒着他們的過往和以前的生活。但是他們似乎不想把時間的指針撥回那些快樂的日子,他們看上去都對對方的決定進行了妥協。雨下得更大了,他們發現了一隻在家裡儲藏間的房頂上躲雨的小貓。他們把貓帶到了家中。因為害怕,小貓很快就跑開然後躲起來了。這個時候,門鈴響了。來的是他們的鄰居。鄰居到他們家裡找自己跑丢的小貓。鄰居的到來讓這對即将分開的夫妻倍感尴尬和不快。但是,也正是因為鄰居的到來,他們之間的情感和那些細微的感覺也似乎重新回來了。電話鈴響了,來電話的是一個男人。他就是她要離開他的理由——那個她的婚外戀情人。在電話裡,她告訴他,她想在這棟房子裡多呆一個晚上,因為暴風雨淹沒了大橋的緣故。難道她已經回心轉意了? 鄰居走了。小貓還是沒有露面。他們開始準備自己的最後的晚餐。他在剝洋蔥皮,強烈的刺激讓他淚流不止。他走到衛生間洗臉,但是眼淚卻越洗越多,難道真的隻是洋蔥讓他流淚麼?當晚餐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小貓出現了。她一把抱起小貓,笑眯眯地安慰小貓——又像在安慰自己說:“事情隻會越來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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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字叫《不能回來的貓》,實際上貓回來了。貓象征的是曾經有過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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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井上荒野的小說結尾,“她一把抱起小貓,笑眯眯地安慰小貓——又像在安慰自己說:事情隻會越來越好了。”她也許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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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李胤基導演的電影《愛,不愛》裡,黃志錫未必會再次擁抱英新。貓抓出的傷疤已經留下,回頭已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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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洋蔥而哭泣。藍洋蔥的杯子,是導演隐藏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