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延續了7年的線下活動,這次轉為線上雲Live。不過,即使隻能在電腦前看直播,BML帶來的激情與熱血依然不減。
通俗來講,BML就像是一個“線下複制版的B站”,是帶着強烈B站文化屬性的獨特線下空間,是讓上百位UP主和無數粉絲産生連接的載體。
晚會上,B站UP主、歌手周深日語演唱《unravel》燃炸現場,《鬼滅之刃》OP《紅蓮華》再次響起,皮影與民樂高能碰撞……BML的舞台,一如既往讓年輕人為之搖旗呐喊。這年BML人氣峰值達到2891萬,超過上一年1960萬的人氣值。
你可以說BML是一場大型系列晚會,但它和傳統的晚會是不一樣的。在傳統晚會裡,不少人想看的或許隻是某個明星或某個節目,但在BML裡,他們感受的是“年輕人的文化”,是屬于新世代自己的東西,因為BML不僅有二次元,在這裡,年輕人的文化體系持續在融合。
首屆BML在2013年舉辦,現場隻有800人觀看。到走過七年後,BML已經成為成千上萬年輕人期待的線下活動。BML的成長告訴市場,要走進年輕人的世界,隻有去理解年輕人喜愛的文化,才能創造出具有生命力的内容。
熱血與感動,都在BML裡了
民樂與皮影戲、真假美猴王、柯南和包公、喬幫主和JOJO,這些我們雖都知道,但從未聯想到一起的元素、人物“夢幻聯動”在一起時究竟有多震撼,BML舞台上的《闘》給出了答案。
這場由方錦龍、B站UP主“陸二胡”、“渾元Rysn“等聯手打造的古今中外民樂大亂鬥幾乎全程高能,由民樂鬼畜神器唢呐演奏的動漫歌曲,加上别具特色的皮影戲表演,為觀衆帶來了一場“國風味道的童年記憶”。放眼國内任何一個大型晚會,無論是節目創意還是呈現效果,《闘》都稱得上是别具風味的存在。
除了《闘》,2020年BML的陣容依然豪華,B站上怪異君、黨妹、易言、逍遙散人等數百名UP主皆在BML中以單獨演出/合作的形式帶來了量身制作的節目。此外,海内外明星嘉賓中,“OST小王子”周深圓夢演繹《unravel》、星野源帶來了經典單曲《戀》的新版本、日本超人氣動漫歌手LiSA燃情獻唱《鬼滅之刃》OP《紅蓮華》……
和往年一樣,BML的諸多節目都帶着濃厚的B站色彩和年輕UP主一貫的創意腦洞。
如變形兄弟小品首秀《你号沒了》看似一本正經在搞笑,實則也在借機探讨創作者們的原則與初心;如《世間慢》将RAP與戲曲完美結合;如Ruki、七檸兩位虛拟偶像在《碰撞的火花》裡串起相聲、快闆、RAP、越劇,讓中年文化與二次元文化碰撞。
當初發起BML時,B站董事長陳睿曾言:“我們做BW和BML的目的,還是希望我們的UP主和我們的用戶能夠聚集在一起,能夠更開心的去交流互動。”
此次,雖受疫情限制,以往于線下舉辦的BML轉為了雲Live形式,但這絲毫不影響觀衆的熱忱。BML回放上線後,幾乎每個節目都被“歡迎回來”、“再來億遍”的回應刷屏。觀衆們在《時間膠囊·戰》的彈幕裡呐喊“爺青回”,在《不謂俠》的彈幕裡感慨“幸為滿漢客”,同時,有人在評論區裡讨論着“為何悍匪從不摘面具”、讨論着怪異君和泡芙喵的“兄弟情”,也有人瘋狂安利LiSA這個“把CD機藏在嘴裡的女人”,安利着自己喜歡的周深和陳樂一。
距離從不是問題,因為觀衆們懂彼此,也懂BML。
B站發展至今,積澱最深的無疑是靠衆多UP主及用戶建立起的獨特文化氛圍。BML的出現,不僅讓這一文化氛圍向線下延伸,也給了UP主們展示才華的舞台,讓他們有了與粉絲拉近距離,加強情感紐帶的空間。
在《世間慢》節目下的評論中,有老粉便表示:“希望老怪和泡芙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你兩個直播的時候都喜歡貶低自己,不知道是玩笑話還是其它的,但聽到的時候真的有一丢丢心痛的。感謝BML給這麼好一個平台,作為一個觀衆我隻想說:老怪,帥!大哥,美!你兩值得好的舞台。”或許,讓粉絲通過舞台,去認可,去鼓勵那些陪伴他們的UP主,便是BML存在的意義之一。
形式縱有千變,“骨相”始終如一
用B站老粉的話說:“在BML裡,再安靜的宅男宅女,也會為現場的激情而怒吼。”
在B站,《某科學的超電磁炮》女主“炮姐”禦坂美琴江湖地位不可謂不高,bilibili便源于她的外号。曾經,在BML上,當炮姐的神曲響起時,上萬人在梅奔裡一起歡呼、跳躍,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為炮姐呐喊,為哔哩哔哩幹杯。
不止是炮姐,在往年BML的舞台上,除了B站用戶“朝夕相處”的UP主們,那些為二次元忠實粉絲所熱愛的初音未來、洛天依,蒼井翔太、澤野弘之等也先後登上了BML的舞台,在一年一度的日子裡與觀衆一起狂歡。
這或許便是BML總讓觀衆為之瘋狂的原因:在這個舞台上,新世代永遠能找到自己的信仰與熱愛。
從二次元到國風、從電子樂到RAP、從音樂到舞蹈、從現實愛豆到虛拟偶像、從動畫遊戲聲優到二次元歌姬,BML幾乎一應俱全。
BML的舞台上,我們看到曾經風靡網絡的《達拉崩吧》成為了一部融合綜藝與舞台劇的“音樂童話”;B站孵化的大IP《新·九九八十一》對經典進行了“後現代創作”;被奉為BML劇毒之舞和必唱金曲的《極樂淨土》成為經典回憶,也曾看過初音未來和洛天依同台時的沸騰。
為了照顧觀衆的多元化需求,BML七年來對活動做了多次調整。
熟知BML的用戶都知曉,除了BML主場演唱會,BML還有BML VR(虛拟藝人專場)和BML SP(海外嘉賓專場),往年這三大專場都是在線下分三天時間獨立舉行的。從單一場次到專場的改變,正是因為BML發現用戶需求衆口難調:有的人喜歡二次元,有的人想看UP主,有的人單純喜歡音樂、舞蹈,因此,BML根據觀衆反饋開設了不同專場的内容表演。
在BML發展的曆史中,不管是演出陣容還是節目創作,始終是跟着觀衆在走的,在節目細節設置中,BML也在盡可能讓年輕一代能得到共鳴。
比如2020年BML的《你号沒了》節目中,變形兄弟在劇情中“植入”了B站的“三連文化”和“下次一定”兩大熱門梗,觀衆們紛紛在彈幕裡調侃“下次也不一定”,此外,UP主小可兒、丸子創作的單曲《鹹魚的誘惑》也在以“鹹魚心态”這一年輕人關注的熱門議題來與之共情。
在B站逐漸從一個二次元社區走向更多圈層的過程中,随着用戶群體數量的增多,BML也在不斷進化。近幾年,BML在二次元的基礎屬性之外容納了更多元素與領域,就如2020年的BML邀請了脫口秀主持人王自健、加入了韓團舞《Violeta》、合作周深、陳樂一等新銳音樂人、将喜劇小品搬上舞台、在《時間膠囊》中加入對戰元素等等,都是在滿足更大用戶基數下的多元内容偏好。
包羅萬象下,BML本身就像是一場“夢幻聯動”,古今融合、中西合璧、中生代與新生代對話,用戶在B站喜歡什麼,在BML中就可以看到什麼。它包容着新世代形形色色的熱愛,以各式各樣的内容構建起了一個群島,讓每一個不同熱愛的人,都能在這裡找到屬于自己的那座島。
在自然成長中,尋找不朽的生命力
對不少B站用戶而言,BML已經和哔哩哔哩拜年祭一樣,成為了“每年必追”般的存在。
2013年10月,bilibili在上海梅賽德斯-奔馳文化中心舉辦首次線下live,當時B站用戶還沒有實現幾何式增長,現場隻有800萬觀衆與bilibili一起幹杯、一起面基。2018年,BML和BW的參與總人數達到了17萬,BML門票開售兩小時便被搶購一空,如今,BML已經成了ACG領域知名度最高的線下活動之一。
其實,2013年隻有800人,是因門票的限額便是800張,這是當時BML負責人Ayu和團隊商量決定的,他們并沒有料到門票會被搶購一空。可見在問世之初,BML這種“讓用戶在線下也能感受到B站”的社區運營,便擁有着超過預期的能量。Ayu曾感慨:“不過現在現在回頭看第一屆,就是大學迎新晚會水平。”但七年之後,BML的質感已經與大型晚會比肩。
在過去七年裡,BML的成長和B站的發展是密不可分的。但說到底,BML的成功也離不開它自身獨樹一幟的屬性。
首先,BML與生俱來帶着在開放社區下形成的包容度和親和度。有親身參加過BML的B站用戶曾道:“當時大家真的很瘋狂,尖叫充斥大腦,滿心激動,在BML上更多享受的是氣氛,一種輕松和諧的氣氛,沒有太多的追星性質,并不像追愛豆一樣那麼遙遠。”
其次,BML讓年輕一代在線下尋找到了文化認同和精神認同,成為了他們心中的“純淨樂土”。
在國内,一些傳統的晚會似乎越來越難與年輕一代形成深度共鳴了,對不少傳統晚會而言,或許是忽略了年輕一代已經形成獨有的文化娛樂方式,或許是要照顧到“合家歡式”的娛樂需求,又或許是基于向流量看齊的考量,它們很少有真正圍繞年輕人的喜好去做内容的存在。
相比之下,BML自出現以來,便沒有照搬傳統思路,也拒絕了流程化、刻闆化的内容形式,而是尊重年輕人的情感和喜好,以他們真正熱愛的流行文化和語言,打造屬于他們的情感記憶。可以說,BML就是為新世代“精心設計”的文化盛宴,也是因此,BML才有了如今的姿态:既不高傲也不自封,接納所有也包容所有,這便是BML的不可複制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