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的畫面,驚異的唱腔,粉和綠的色彩拼撞帶來強大的視聽震顫。
和《芭比》有諸多異曲同工之妙,女性主義内核+類型叙事可被指摘的,大商業性的,也是必然的再次成功。糖果轟炸式歌舞段落的多巴胺湧流之下,我們與熒幕中的命運反抗者——“壞”女巫在靈魂黑夜面對“快樂與否”的抉擇時積蓄勇氣,達成共同成長。面對凝固的現實與結構性壓迫,每一個反抗者都有可能被冠以“壞”之名。當EIphaba獨自飛向天穹的一刻第一部戛然而止,存在與大愛的意義已如神谕般被揭示。
在《魔法壞女巫》裡,色彩除了視覺效果之外還有多重意涵。綠色是同學眼中的顯眼包,異類者,綠皮膚就要受人冷眼相待;對于自己人生發展來說,是獨特性的天賦,可以幫助 EIphaba脫穎而出;來到首都後充滿着迷人的綠色,是魔力和權力的象征,讓EIphaba感到被賞識和不再孤單。而當與并沒有魔法的權謀者反抗時,她純粹的綠色又被污名化為“内心醜惡的顯現”,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首都的綠閃着幽光,變得虛僞和無力,EIphaba的光亮更加得以體現。
而相比之下,粉色的意涵顯得單調:是糖精,是“Popular”,是生活的調和劑,是大衆的偶像,最終與綠色注定分道揚镳。
最後說回類型片,論好萊塢存在百年來經久不衰,帶給我們如何的精神價值?關于個體“我”的美國夢史詩在不斷注入新時代精神(如酷兒理論,大女主電影)後仍舊誘人不已。我、我們作為觀衆,甘願次次墜入這“造夢範式”,在魔法世界中擁抱垂手可得的自由、平等、力量、勇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