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監聽,我怎麼會知道在我眼裡懦弱又卑微的四十歲的你,内心煎熬與痛苦。
跟不上你的腳步,我也不明白你的世界。你對我說的那句“你好善良”,我在深夜偷偷回放了好幾次。在這寒冷的黑夜裡,這句話就好像一束微弱的光芒,牽動着我的心,你看到了我的可憐,願意接受連我都不敢面對的我的醜陋的曾經。不敢與人親近是因為害怕結局會是疏遠,我想逃避那些過往,可你卻說,“以前那些事,什麼都不算,你如果覺得什麼都不算的話,就什麼都不是了。”
為什麼,明明生活也似一灘爛泥的你,卻還是這樣善良,可是我呀,我聽着你的呼吸聲,聽着你的腳步,體會着你的苦楚,我也感到心痛,這次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同樣可憐的你,我恨這個世界,卻希望你是幸福的。我對你的情感,不是能用我說出口的喜歡所能表達的,我對你,是尊敬,是感謝,是心疼你同時可憐我自己,是抱抱你給你說句加油,謝謝你給我機會讓我有所依靠。
我害怕知道真相的你會怎麼想,可你說“了解一個人,隻要了解那個人,就算他做了什麼都無所謂。”是這樣嗎。你對我說,“謝謝你聽盡了我人生的不堪,還選擇站在我這邊。”我也謝謝你,生命中第一次出現了這樣一個人,對我好四次以上。再見啦,我的大叔,希望下次再見面,我們都不要像這樣狼狽。
有個人懂我,
而我,好像也有點懂她。”
“開心嗎?”
“悲傷。”
“為什麼?”
“懂我,是件悲傷的事。”
——《我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