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故事我不太喜歡,顯得沉悶,又或是我本不太喜歡春天。夏天的故事我很喜歡,它抓住了夏至伊始,正是海浪和浪漫都新鮮十分的時候。在看秋天的故事的時候,我說服自己沉浸在電影裡,不去思考而至跟着感覺走。除了候麥,很少有電影可以容納我泛濫不自主的情感了。四季的故事裡,多為對話,鏡頭基本是在記錄;但結尾唱起歌來時,鏡頭背後的人的存在感凸顯了,觀衆與角色之間的關系不再是隔壁咖啡桌的過客,而是熒幕上下的行為者與窺探者。情感一湧而出,在伊莎貝爾的那滴淚中臻于完美。
這幾天都過得昏昏沉沉,出不去也無處可去。身處的城市正在一點點被疫情防控的紅色占領,呆滞的人類在其中動彈不得。在這樣麻木的日子裡,電影也會變得無聊,甚至可惡起來,因為沒有痛苦的快樂是不值得的。但候麥告訴我,總可以讓不尋常變成一種平常。認識我自己,對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大方地承認自己的想與不想。當每一個人都樂于成為自己并表達自己的想法時,生活反而變得寬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