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嘉說,她原本想給電影起名《陌上花開》,取自典故“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這句話是吳越國王錢镠,在寫給妻子的信中提及到的。意思就是小路上的花都開了,你可以賞着花,慢慢地回來。沒有肉麻纏綿的字眼,卻道盡丈夫對妻子的情深思念。
但對于傳統的中國人來說,相比于“陌上花開”,更在乎的是“親其所親”。
淪為孩童玩物的牌坊,喻示着思想枷鎖的脫落,倫常賦予的神聖意義宣告瓦解。
影片用這一鏡頭作為結束,是希望曾被封建禮法困縛的女性悲劇,在這個時代不會重演。諸如此類意味深長的細節,在片中比比皆是。
比如阿祖家牆上的那幅神秘文字,實際上是女書,是阿祖等了一輩子的男人的名字。
在一衆喜歡把熱點當賣點,把痛點當笑談的現實主義電影裡,《相愛相親》顯然是格格不入的孤品。它用平和卻充滿力量的筆觸,寫出了中國社會最殘酷,卻又最溫情的現實,治好了無數中國家庭的精神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