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的相見才會有意義。記《越洋情書》
西蒙娜·德·波伏娃
我渴望能見你一面,
但請你記得,
我不會開口要求要見你。
這不是因為驕傲,
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無驕傲可言,
而是因為,
唯有你也想見我的時候,
我們見面才有意義。

擁有的時候總覺得太習以為常便不加珍惜,失去了才知道什麼是痛徹心扉。每個人的對他人的關心都不是理所當然的……(我努力尋找你不愛我的證據好讓我不那麼愛你,好讓我忘記你)

你那麼想消失于這個世界,并不是因為你對這個世界有太多失望,而是因為你對這個世界有太多期待。(沒有期望自然也無所謂失望。)

當别人都跟我說“不要變回以前的樣子,那樣真的很讨厭”,可誰又真正了解我内心的痛苦呢?我已經很努力的想要裝的像别人期待的那個樣子,但我真的累了,那樣的我不是真正的我(連自己看到照片都覺得不像我自己)

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别人還是會說“你再努力一點,就會不一樣”。這個世界是沒有感同身受,如此以偏概全無關痛癢的一句話有時候卻是壓倒一個人的千斤般重量的稻草。如有些抑郁的人,别人總會說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太多……這卻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事不關己的随口一說,可帶給抑郁的人心中或許是更深的悲傷。如果沒有足夠理解,就請閉嘴,此時一個擁抱或許更有價值。

我一直很向往“從一而終”的愛情,當然是身體和精神同步的從一而終,而不是《霍亂時期的愛情》裡的“腰部以下是身體上的愛情,腰部以上是精神上的愛情”。人有靈魂與肉體,自然有靈性與獸性,如果任獸性大發,那還要靈魂有何用?這隻能證明了人與動物毫無區别,沒有一點約束和限制的自由是非人道的。愛一個人是會為了那個人控制自己的獸性,保持純真。若某一天那個人不在了,我們之間的美好記憶會永遠伴随着我,直到死神來到我面前。當所有的人都将那個人遺忘,隻有我記得,那他就活在我一個人的世界裡,不用再被外在瑣事叨擾,他就真正隻屬于我一個人了。

人的三次死亡,第一次,當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學上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當你下葬,人們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禮,他們宣告,你在這個社會上不複存在,你從人際關系網裡消逝;而第三次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記。于是,你真正地死去。 ​​​

真正愛一個人會讓那個人真正死去嗎?

不管你有多孤僻,多孤獨,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與你頻率相同的人,世界上也一定有默默關注和愛惜你的人。而且每個人本質都是孤獨的,李誕說過“沒有朋友多孤獨,有了也一樣。”

你路上偶然遇到的一個人,可能是未來會深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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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分享最近看的書裡一段超感人的話。

“我對你不抱幻想。”他說,“我知道你愚笨輕浮,知道你頭腦簡單,但我還是愛你。我清楚你的追求和理想庸俗不堪,可我愛你。我知道你就是個二流貨色,但我愛你。我努力去喜歡那些你喜歡的東西,我把自己隐藏起來,在你面前展示出我無知粗俗、愛嚼舌根、傻裡傻氣。想想我做得多可笑啊。我知道,你看到聰明人有多麼恐慌。為了讓你看到我跟你交往的其他男人一樣,是個大傻瓜,我竭盡全力、煞費苦心。我知道你隻是為了權宜之計才嫁給了我。我深深愛着你,我不在乎這些。據我所知,大多數人付出愛情卻得不到回報時,會感到失望,會越來越憤懑,越來越刻薄。我不是。我從沒期望你會愛上我,我也沒覺得你應該愛上我,我不覺得自己非常惹人喜愛。能愛着你,我就感激不盡了。偶爾,我想到你跟我在一起時感到滿意,或者看到你眼神裡有一絲愉悅的愛意,我就高興極了。我盡力不讓你厭倦我的愛,可我知道我做不到,但我還是時刻提防,看你有沒有厭煩我的癡情,不放過一點兒蛛絲馬迹。大多數丈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在我這兒,我視作恩賜。”

                                            ——《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