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壞蛋》圍繞陳宇喆飾演的豆豆展開故事,豆豆罹患腦癌,父親沈念三(王甯 飾)的一次意外事件,打破了“幸福裡”一直以來的甯靜,接下來突如其來的變化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出人意料、刹不住車,看電影的過程,開始以為是仿寫《楚門的世界》,很快發現不對;後面以為是雙向治愈的方向,後面發現又多了兩層,劇情和情緒數次反轉,一直持續到最後。

電影有人性的考驗與轉變。陳明昊飾演的大武以讨債為生、橫行幸福裡,結果讨厭小孩的他,被動成為萌娃豆豆的監護人。是用心照顧孩子,還是用他來威脅沈念三還錢?是拿出愛心伸出援手,還是扔給街坊自己開溜?被誤解之後是徹底擺爛,還是勇敢面對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人性的考驗在大武和豆豆間反複翻騰,中獎彩票的出現增強戲劇性的同時,也強化了人性測試,過程和結果都在意料之外。

視角在孩子和大人間來回輪轉,完成了生動的人物塑造,同時也讓人性轉變自然合理。陳宇喆對豆豆的塑造相當成功,生病、懂事又懂得體貼人的萌娃誰不愛呢?電影中陳明昊和孩子的大量對手戲看得人心都融化了,幾處親吻孩子額頭的鏡頭,真希望親吻孩子的是自己。

大武的人物轉變是《再見,壞蛋》的一大看點。沒錯,他就是片名裡的那個“壞蛋”,他是兇神惡煞的讨債人,是讓街坊聞風喪膽的惡霸,但他也是等着錢給自己母親治病的苦命人。從“我最讨厭小孩了”到最後割舍不下豆豆,從最開始打算獨吞彩票獎金到最後賣房解決沈念三的困境,觀衆看到了人性的轉變與升華,也感受到了電影裡的溫暖和善意,這些使得結尾的高潮戲份不用煽情就足夠催淚,但這不是傷心難過的結果,而是幸福和感動的淚水。“再見,壞蛋”既是豆豆對大武的告别,也是大武給自己的交代。

導演俞鐘帶着三位主演當天在深圳跑了幾站路演。采訪環節,主創們和媒體深入交流。近年來圍繞“病痛”的電影屢見不鮮,前有《滾蛋吧!腫瘤君》後有《送你一朵小紅花》《我們一起搖太陽》等。

但《再見,壞蛋》不但切入點特别,呈現方式也全然不同。電影完全杜絕了消費苦難,回避對病痛的描繪,全片都是輕快、诙諧的氛圍,就連最後的告别,也用的是溫暖、感人、浪漫且充滿童趣的方式,給觀衆溫暖的一擊、和最大的後勁。

談到這一點,導演俞鐘表示,他的電影要“販賣”的是歡樂、是感動,而不是苦難。他還強調,我們經常用類型和制作大小來劃分電影,但他覺得電影就應該分兩種,好看的電影和不好看的電影,他努力把《再見,壞蛋》拍成好看的電影,給觀衆積極、健康、正向的情緒價值。

談到電影創作,《再見,壞蛋》拍攝過程中的情緒和氛圍極難把握。電影塑造了生動、精彩的群像,幸福裡的街坊鄰居們,共同努力為豆豆圓夢,想讓他幸福快樂的離開。這個設定需要演員集體有信念感,才不會顯得假、才不會讓觀衆看的尴尬。

俞鐘表示,其實拍攝過程中沒有什麼秘訣,就是耐心和真誠。他用真誠換演員的真誠,從而演員又将真誠賦予給角色,最後誕生了這部充滿誠意和真情實感的電影。

《再見,壞蛋》在武漢一條一直都有人居住的弄堂裡搭景,在現有店鋪、房屋裡搭景,增加了臨街的招牌等。演員們提前進組熟悉角色、适應生活。和其他電影休息時在房車或在演員專屬休息區不同,這部電影裡的演員,都将自己紮根在角色當中,比如陶慧飾演的寶姐,休息的時候就待在她的按摩店,張卓锴飾演的弟弟,沒事就像電影裡那樣坐在自己的店門口。

“一切都是真的,店鋪門口的二維碼都可以掃,所有電影裡出現的面食、菜肴都可以吃,劇組的工作人員平時也會掃碼購物,就跟日常生活一樣。”導演說。

以上這些,不但給演員們自然生動的表演打下基礎,也讓電影擁有煙火氣和人情味兒,感動并治愈每一位銀幕前的觀衆。

現在市場太多相似類型的商業片,特别需要《再見,壞蛋》這種講述自己身邊故事的片子,觀衆在煙火氣和溫暖的故事中感受主創的真誠,也真切體會到“幸福裡”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