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天文現象叫“日蝕”,也叫日食。我們更為熟悉的應該是“天狗食日”。

說的是月球運動到太陽和地球中間,如果三者正好處在一條直線時,月球就會擋住太陽射向地球的光,月球身後的黑影正好落到地球上,這時發生日蝕現象。

在某一地點能夠看見日全蝕的機會,非常的少;平均360年隻有一次。最長不過七分半鐘,平均約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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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蝕在人類生命體長度中可以算是永恒的存在了。

在導演眼中,蘭波與魏爾倫的情誼也許就像那日蝕,很久很久才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生一次。

出道便是巅峰。


如果說《心之全蝕》是講述蘭波與魏爾倫的愛情,不如說這隻是魏爾倫在懷念蘭波的紀錄片。

記錄蘭波那純粹的閃閃發光的年輕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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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顔值巅峰時期的小李子


蘭波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萊昂納多(以下簡稱LEO)用自己不羁的眼神告訴了我們這個年輕法國詩人的秉性。

他就這麼簡單的,帶着少年的天真與桀骜,帶着詩人的芳華與恣意,帶着戀人的浪漫與冷酷,輕盈的闖入了魏爾倫的家,立馬俘獲了魏爾倫的心。

對魏爾倫而言,這個長着美好容貌的年輕人,那麼驕傲那麼熱烈那麼無所畏懼那麼輕薄放蕩,卻又那麼浪漫那麼美豔那麼幹淨純真那麼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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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美好的情感都屬于這個詩一般的少年。

不是他自己僞裝的豪放與不屑,那是渾然天成,由内而發的光耀。

誰不喜歡光耀呢?盡管靠近他會被灼傷。

魏爾倫對蘭波的着迷是必然的。


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們倆個是一樣的,有着詩人矛盾複雜的情感,對世間有着期盼,又痛苦于現實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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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的着裝再怎麼破爛不堪,我仍舊美得“腹有詩書氣自華”

然而不同于蘭波的幹脆決絕,魏爾倫已經又老又秃又世俗太久了。

換句話說,他現實自私懦弱殘暴。

他垂涎自己年輕妻子的身體,又無法割斷對富有生活的享受,常常酗酒家暴懷孕的妻子,用燭火燒妻子的頭發,差點傷害剛出生的孩子。

事後又淚流滿面的祈求妻子的諒解。

反複如此,令人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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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蘭波都厭惡,他從一見面就戳穿魏爾倫的愛妻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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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穿魏爾倫的愛妻論的本質

蘭波對他有着複雜的情感,愛他憐他又鄙他惡他。

他看穿魏爾倫愛妻論下的自私,卻能感受到魏爾倫靈魂深處與自己一樣的不羁,也更恐懼憤怒于自己老年後可能與魏爾倫一樣的結局。

他假裝毫不在意的問魏爾倫:

“你愛我嗎?”

“我愛你。”

“你愛我的靈魂還是我的肉體?”

“肉體。”

但肉體又怎麼會是愛呢?愛肉體又怎麼會永恒呢?

那一刻的蘭波大概是恨的。

因為恨,他用刀子戳傷魏爾倫的手,讓這個老詩人記住愛的肉體痛感,又讓自己記住此刻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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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蘭波評價魏爾倫的話像是在評價自己一樣

但他又是痛苦的,在魏爾倫入獄的兩年間,寫下了無數詩篇,又常常憂傷于兩人曾經的美好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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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常恥笑魏爾倫的軟弱。

笑的那麼大聲,混雜了憤怒、無奈、悲哀、失落、憐憫,複雜的情感給了他無限的靈感,又吞噬了他對未來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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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爾倫問蘭波愛不愛自己,

蘭波說“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你。”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在魏爾倫突然離開時,蘭波放下自己的驕傲在碼頭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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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可以放肆,愛需要克制。

所以當蘭波知道魏爾倫背着自己去找妻子時,他感受到了背叛的心碎。

他仍是他,

他也不再是他。

愛太沉重了,會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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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怎麼能把心碎演繹得這麼讓人心碎,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似怒非怒
 

蘭波一生都在尋找太陽。

太陽在他眼中是永恒的代表。

隻有在太陽底下,他才能活下去。

從農村到城市到荒漠,他願意成為任何人,也願意成為任何事物,隻要能尋找到永恒。

但我覺得他一直是在尋找自己。

不管是與魏爾倫驚天動地的愛戀,還是他驚豔四座的詩句,抑或他放浪形骸的傳奇人生,他一直在尋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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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是這樣的一顆心,

孜孜追尋着太陽,

希望成為太陽一般的人。

高尚但不咄咄逼人,

冷靜但不疏離淡漠,

溫柔但不懦弱卑鄙。

在草地,在樹林,在天空。

最後在大海中找尋到了他的永恒。

他的永恒含着太陽,

遠遠的接觸了太陽,

從此再也不分離。

願陽光包容他,給予他跨越時代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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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部片子,蘭波的詩詞很美,情緒很飽滿。

但LEO有着一種驚心動魄,是簡單的堅定的熱切的美。

也說不清是LEO成就了蘭波,還是蘭波成就了LEO。

往後的LEO,眼神中一直有着這種恣意随性的美麗。

他讓我發現,美,存在即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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