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印刻了一個時代、也将一個世紀的記憶小心地封存在紀念冊裡,海浪拍打着沙灘,冰飲店裡的刨冰,綠皮火車停駐的站台,老唱片與台式電腦,從巴蜀到曼谷、從曼谷到巴蜀……不單是符号的堆積和可能充盈着的某種說不出名字的懷舊情愫,過去的時間、地點和物件都喚起了獨屬于Phob和Nut的回憶,在與“過去”的關聯中愛将是已發生的,就愛而言,人更像“單子”而非“原子”、一個人便是一個世界(擁有一個視角下的世界),愛是遭遇到“另一個世界”的事件。在最初的十字拐點上放棄了和Nut一同學醫的Phob最終選擇成為音樂創作者,但他們并未如Nut所言那樣同隻有一個交點的兩條火車軌一般在交叉後便漸行漸遠,一條直線上有無數的點、可點并非構成了直線,重要的是兩條直線本身而非相交後産生的點。如果Phob選擇了學醫,那麼在為一份共同的事業奔赴的途中他和Nut可以成為很好的pals但不是戀人(是都認同于“一”而非“二而一”的關系),選擇音樂無疑才是明智的抉擇(雖然說是“後見”),戀人即藝術家,生成時-空之人,Phob在成為“藝術家”之後從曼谷回到巴蜀便是要成為戀人、與Nut重新創造“關聯”與愛。但回來的是一個得了癌症的Phob,疾病、愛與死亡将注定在刻入了所有的“第三持存”(這裡是Phob為Nut準備的U盤)中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