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妹妹,我也經常慶幸「妹妹」的這種身份,讓我有了做不好一些事情的理由,因為我是妹妹。也讓我更依賴我的姐姐。

在一定程度上,我不是不能獨立的小孩,畢竟今年已經成年了。小學二三年級,父母鬧離婚,沒人管我,自己擠公交經常坐錯站,摸索着最後怎麼也回家了;後來一個人去了上海,在陌生的地方也不開導航,自己瞎走;而且我不戀家,更喜歡在外面漂着。

但是跟姐姐在一起,我就像她說的“狗皮膏藥”。

我和姐姐差14歲,據說我剛會走,就堵在門口抱着姐姐大腿,不讓她上學。家裡因為我出生,也很少管姐姐了,導緻姐姐的青春期過的非常“狂野”。姐姐到上海上大學,每次往家裡打電話,我都得一邊忍着眼淚,一邊和姐姐聊天。

上小學的時候,姐姐經常帶我出去,有時候陪我吃完飯,她要去找朋友,就把我送到車站,讓我先回家。每次我都坐在後排車廂裡,對着窗外招手跟她說走吧,她一轉身,我就開始哭……

這種觸發性的心情一直延續到了現在。

當然,我也不指望我姐無時無刻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我和她的生活習慣非常合不來,住在一起簡直是折磨。隻不過我們相處的時間越長,我越不舍得。

疫情姐姐回家住了兩個月,高考完我又去北京住了兩個月。我們近幾年相處時間越來越多。

“長姐如母”這句話在我姐身上體現的越來越明顯,她越來越唠叨,越來越嚴格,越來越…像我們的媽…她自己還不承認

她有時候嚴格的“吹毛求疵”讓我很委屈。

姐姐有時候擺架子不搭理我,作為反擊,我也一段時間不跟她說話,整天在家裡看電影玩手機,面無表情。她看我反常的行為,就開始主動找我搭話。我沒理她,但是心裡想“耶,我赢了”

姐姐每次支使我拿快遞跑腿,我和她鬥智鬥勇,最後還得是我拿。她說是軟件上買的菜,結果是外賣,因為我無意提了一嘴說好久沒吃披薩了。

之類的有好多,姐姐總是盡力滿足我的所有想法。

是我年紀大了,聽不得“想你了”之類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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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家,又哭了一天。

拜拜了我嘴硬心軟的姐姐,我希望沒有我的督促,你能生活的規律一點,不要過美國人的時間,每天雞都打鳴了你還在工作。

拜拜了我18歲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