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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愛情可以選擇,你願意做男人心中的白玫瑰,還是紅玫瑰?


先别急着回答我


你肯定聽過這樣一段話,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牆上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一粒白飯粒,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所以說,重點不是你的選擇,你選擇什麼,都有可能得到不如人意的結果。


畢竟,很多看似浪漫的愛情故事,總會從求不得的輾轉反側,變成求得的兩看生厭。


碰巧,我就是那個一出場就被男主厭煩了的紅玫瑰。


我叫白秀珠,出身高貴,哥哥仕途正旺,不到四十就做了總長之位,更難能可貴的是穩定生活環境沒有那麼多大家長,哥哥和嫂嫂将我這個妹妹當作女兒在疼。


金總理府上,有個和我年紀相仿、外形相稱的公子,他名叫金燕西,大家都稱他為金七爺。


...



哥哥雖然不喜歡燕西,但他喜歡燕西背後的勢力,所以他并不反對我和燕西交往。表姐很早就嫁給了金服的三公子了,所以天天盼望着我早點過去和她當妯娌。


金府上下,似乎都挺滿意我的,金老太太還讓我抓緊燕西,從他們的言語上來看,好像我和他們家之間的關系,僅僅差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而已。


雖然我們也偶爾鬥嘴吵架,但表姐說,《紅樓夢》的林黛玉和賈寶玉不就是這樣嗎?



不是互相在意,誰管你哪裡買醉。



那天,金總理生日,燕西卻和電影明星邱惜珍在房間裡鬼鬼祟祟的,我都和他吵了一架,讓他不要和這種交際花來往。




“你别裝算了,我全知道了。”


“我不能和别人說話嗎?”


“我不許你和他這樣的人說話。”


“你是我什麼人,你可以管我。”




“這還用問我嗎?”


“和女孩子說話怎麼了?”


“别人說可以,你不行。”




他說,我憑什麼管他,是啊,憑什麼呢?我們不歡而散,他金燕西真把我當成無依無靠、以淚洗面的林黛玉了嗎?


對不起,讓他失望了,我白秀珠,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



第二天,表姐給我打電話,說是他要來道歉了,可是我在陽台上張望了一整天,直到夕陽西下,根本沒有看到金燕西。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呢!等待的滋味可不好受,我等了好幾天,始終沒有音訊。


這天,表姐邀請我去金家打牌,她說燕西肯定會回來,結果我又白等了一天,我非常苦悶,想起哥哥煩悶時都會點上香煙,誰知道對我一點用處也沒有。



哥哥看見金總理失勢了,就不準我和燕西來往,我是在伸張正義,金總理對哥哥、對白家都是那麼好,我其實也有擔心燕西的感受,做人要知恩圖報,哥哥卻打了我。


那晚,我搬出了白公館,想投入燕西的懷抱,想告訴他,我所受的一切委屈,他肯定會向以前給我寫情書那樣,安慰我那顆胡思亂想的心。


可是,我又怎麼能說出口呢!也隻能在表姐面前傷春悲秋。




陽光明媚的時候,燕西帶着我和梅麗去遊玩散心,也是去香山看金總理。不過這次出門,并沒有想象中的愉快,先是遇見了邱惜珍,我看燕西熱情的樣子就故意損兩句。


“人家外國人有錢,可以供她花,你哪比得上人家,既然比不上,你就不配做他的情敵。你愛跟誰交朋友就跟誰交朋友,跟我有什麼關系。”




“本來就沒有關系嘛!”


“你這話裡有話,得當着你八妹的面說清楚。”


“我不過說了一句很平常的話,你就這樣,我說了,又怎麼了!”


...


他還生氣了,我去看望金總理時,他沒有想象得那麼喜歡我,而是話裡有話,好像我是哥哥派來的細作而已。可是,我是真心關心他的,因為他是燕西的父親。


燕西整天不沾家,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我隻能窩在表姐屋子裡生悶氣,表姐說請我去法國餐廳吃飯,到了才知道她和我哥哥串通好了。


我還在氣頭上,誰知道哥哥竟然不反對我和燕西來往了,還說要不他來撮合撮合,可是人家燕西還沒有跟我求婚呢?上趕着,好像我很廉價似的,還是再相處相處吧!


本來金總理複職是一件很歡喜的事情,可是燕西又和那個交際花邱惜珍跳舞了,他金燕西是不是眼瞎了,明明有明珠在側,非要盯着魚目看。我要直接去鬧,他們該認為我又耍小姐脾氣了。


此刻的我,委屈到了極點,隻有借酒消愁,可偏偏劉寶善這個猥瑣鼠輩竟來調戲我,自然是要挨一巴掌的。燕西送我回家時,我趁着醉意告訴他我是喜歡你的。



“為什麼要打人呢?”


“為了你啊!”


“為了誰也不該打人。”


“他要搶奪你的愛人,你說我該不該打他,這還算輕的。”


“看來你真的是醉了。”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說出心裡話,我是七少奶奶,你的愛人。”


“我們什麼時候有過婚約嗎?”


我的眼淚從眼睛滑落,而他的言語冷冰冰的,似乎這場戀愛,從始至終,與他無關。


...


一次,我去金家做客,我才明白原因,原來金家人現在都不待見哥哥,想必是哥哥做了什麼對不起總理的事情。怪不得總理失勢的時候,哥哥一直反對我和燕西來往,現在總理一複職,他又雙手贊成。


他把我當成什麼了,他往上爬的棋子嗎?


嫂嫂卻說:“不管我們白家和金家的關系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那是政界大事兒,我們都無法過問,更無權幹涉。對你而言,關鍵是燕西少爺他對你的感情是否真摯,他愛你到底有多深?”




“原來很深,可他現在根本就不理我,我認為是他們家在幹預我們的事。”


“我看不是,依我看燕西少爺的脾氣,他如果要是真的愛你,誰也阻擋不了?”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



那天,王家老爺子過壽,各府的少爺小姐都過去拜壽,晚上聽戲的時候,我看見燕西和表哥王幼春在下面聊天,我跟燕西打招呼,可是他好像沒有看見似的,不一會就離開了。


沒有他在的地方,看什麼都難熬,我也跟了出去,才發現他和一個女學生在月光下散步。


原來,金燕西移情别戀了,那位女學生姓冷,還在仁德中學念書。


燕西的姐姐居然覺得我還不如人家的十分之一,她明明那麼普通。


原來燕西所謂的忙碌,所謂的冷淡都和總理無關,隻是為了讓我識趣,從戀人身份主動退到朋友角色而已。


後來我去金府做客的時候嚴正聲明,“你們姐妹幾個總是先學會拿我開玩笑,現在我要正式聲明一下,從今以後你們什麼都玩笑話都可以說,。唯有一件事,千萬不要把我和燕西扯到一塊、”


“為什麼啊?”


“你等着吧,以後,你自然就明白了。”

...



接着,我将他當年寫給我的情書通通還給了他,也要求他将我當年的回信還給我,表面上,是我主動要求斷個一幹二淨。其實,我隻是想知道,在他心中我到底是一個什麼地位,可他好像很不在意。


讓我燒了那些信件,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我的寶貝啊!燕西這傲慢的姿态,氣得我直接把信扔在了地上。等着吧,金燕西,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嫂嫂将我鎖在了房子裡,還給他道歉,他算個什麼東西,我碰巧看到了房間裡的軍刀,情急之下抽出了軍刀,真心想剁了這個朝三暮四、見異思遷的燕西。



氣歸氣,氣消了以後,我還是愛着燕西的,嫂嫂告訴我,男人都喜歡溫柔的女子,隻要改改自己的脾氣,燕西還會回到我的身邊。


是啊,難道我和燕西這麼久的相處還不如沒認識幾天的女學生,雖然我生下來就學不會讨好别人,但是我更不甘心輸給别人。既然大家都覺得我是大小姐脾氣,那我就改改吧!


這天,表姐約燕西的時候,我還專門給他倒了杯汽水,燕西居然說我變了,如果他喜歡這樣的我,那我也願意多點溫柔。


...


後來,我看金家老太太正在閉目養神,我支開了小紅,自己給老太太洗腳,我想如果我要嫁入金家,這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然而,我用低聲下氣的方式去挽回燕西,換來的隻是客氣敷衍,我逐漸不像表姐那麼樂觀,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次很有可能失去他。這個預感,一步步得到證實,燕西總是對我沒空,卻約了冷小姐,去看了我說了好幾次的電影《陰謀與愛情》。


以前的交際花什麼的,我都不放在心裡,因為他還會賣我幾分面子,可是這個女學生平平無奇的,卻搶走了本屬于我的愛情。而我現在,越是想接近燕西,他反倒越客氣,越冷漠,他難道根本意識不到這樣對我是不公平的嗎?


那天他喝了我給他加過糖的咖啡,我獨自飲下的愛情咖啡一直都是苦澀的,努力過、卑微過。讨好過......我也想通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生你的強求也沒有用。


可是,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燕西居然和他的冷小姐鬧别扭了,表姐告訴我,他們一家兩個月沒有聯系了,現在我要多多體貼燕西,或許會有緩和的餘地。


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去了,結果,卻變成了别人的撒氣筒,我真不知道自己如此執着,如此反複作踐自己,是為了什麼呢?也許,隻有愛才能解釋這一切,還有,我放不下燕西,真的喜歡他,非常喜歡。

...


因為心懷對燕西的愛,我在逛街的時候路過一家婚紗店,還特意挑選了一件喜歡的婚紗,我想嫁給燕西的那天一定要穿這一件,就在我憧憬和他的婚禮時。表姐卻将他要結婚的消息帶來了,他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


哥哥知道後勃然大怒,我知道他對我既心疼又失望,我也明白,現在什麼都已經太遲了。


晚上,我一個人來到了法國餐廳,我知道燕西再也不會坐到我的對面了,我對着空氣說了很多話,如同所有年輕的女孩一樣,即使傷痕累累飛蛾撲火,也不願意從夢中醒來。


燕西結婚了,我收到了請帖,但是沒有參加婚禮,也就是這個時候,哥哥說 :“我白雄起再也不會對金铨低三下四!”


哥哥嫂子走後,我穿上了那件婚紗,一個人完成了儀式,最終,燕西還是抛棄了我。他愛上了如白玫瑰一樣的百合花,紅玫瑰還是變成了蚊子血。


傷心、氣憤、不甘...所有的情緒夾雜在一起,我無法面對如此失敗的自己,想到這裡,我吞下了安眠藥,想離開這人世間,但還是被哥哥救起。


那天之後,我知道哥哥開始對付金家,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為了正義而跟着哥哥對着幹了,金燕西,是你負了我,你會後悔的。


“對不起,妹妹,是哥哥疏忽了,我想辦法彌補,你等着瞧。”


我也開始準備搶回燕西,我看不上那個表面清高,實際上貪圖榮華富貴的女子,我也開始學得大方溫柔,甚至學着金家少奶奶對付外室的樣子,睜隻眼閉隻眼,看誰笑到最後。


...



我想燕西終會回到我身邊的,然而哥哥的一番話驚醒了我,說道 :“妹妹,你怎麼那麼糊塗,燕西已經結婚了,這已經是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即使退一萬步說,你跟燕西又怎麼地了,那也隻能是個沒名沒分的事。人家金家是不會讓燕西離婚再跟你結婚的。金家從他們老爺子那起男人就是三妻四妾,你這麼有志氣,給人做小能行嗎!”


“當然不行了,要做就做大房。”


“就是,說回來了,他就是離婚了,再跟你結婚那也不成,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我妹妹豈能落到這個地步。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金燕西算什麼?當初離開你和别人結婚,今天又跟你若即若離的...充其量他也隻是個花花公子,你跟他交往,其實是降低了你自己。”


我忘記了,燕西踐踏了我的真心,他已經不屬于我了,我應該做的是計劃自己的未來,而不是和已婚男士玩暧昧的感情遊戲。


我聽從哥哥的話離開這個傷心地,去日本留學,出行前,我和燕西的橋上遇見,應該是我對曾經愛人最後的依戀。


“燕西,我狠你,燕西,我愛你。”


...


從那以後,這朵等待愛人垂青的紅玫瑰枯萎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專注自我的玫瑰蓓蕾。


在日本的日子似乎過得很慢,我修了家政學,學習插花,學習禮儀,我開始變得心平氣和,開始反思自己曾經的驕縱,幼稚。


燕西,他的确是辜負了我,但是為什麼他沒有一絲悔恨呢?


也許,他隻記得我任性,隻記得我拔刀,隻記得我扔下情書,卻不知道我為了緩和我們的關系主動給金家老太太洗腳,每次給他的咖啡加糖。


因為他的一個消息可以癡癡等上一天,看來,我總用自己愛人的方式去對待燕西,但卻出來沒有想過,他接不接受,也或者正是因為的自降身份,反而讓他變得有恃無恐。


可不管怎麼樣,他都移情别戀了,他不在意我了,他在與我熱戀期就和别人在一起了,而我現在還喜歡他嗎?我還願意為他犯傻嗎?我還會被他的情緒所牽絆嗎?


不,我不會的。


表姐告訴我,冷清秋懷孕了,燕西卻很少回家,哥哥告訴我,他準備彈劾總理,金家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我知道,這是我回國的最好時機。


...


當燕西再次見到我時,我已經變成了一個淑女模樣,如果非要說是紅玫瑰,那也是剝下了刺的。這些時間,我思考了很多,我明白燕西這樣的花花公子隻需要一個溫柔體貼卻不會約束自己行為的妻子。


他都沒有長大,怎麼可能會照顧另一半的心情呢?像他這樣的男人真傻,金家就出了不少,他的大哥也是因為大嫂的管束才出去偷腥,才會被小姐騙财,他還以為遇到真愛呢!


他們從來不明白,隻有真正愛你的女人,才會因為你的放蕩行為難過,才會因為你的晚歸或者不歸而生氣我現在不會因為燕西和秋惜珍暧昧或者捧什麼戲子生氣,是因為我已經不再愛他了。




而他卻偏偏迷戀在其中,反倒對我心生愧疚,認為失去我是一種遺憾,自信他,還以為我對他癡心依舊。我是該愛他的見異思遷還是愛他和别的女人結婚還生了孩子,還是愛他不負責任地甩了我?


我的愛情不會再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可他真的愛那朵清雅的百合花嗎?無非是看慣了玫瑰的嚣張跋扈,又不喜歡被刺紮傷。所以,即便冷清秋為他誕下兒子又怎樣,他當時可以一聲不吭地甩了我,現在就可以無所顧忌地和我約會。




雖然隻是以朋友之名,但我知道他一向喜歡和所有漂亮女生玩這種暧昧遊戲,隻要稍微不受他控制,不合他意,暧昧即可泾渭分明。他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有問題,隻會認為自己受女孩子歡迎。


現在他作為一名已婚男士比以前更享受被未婚少女迷戀,我的溫柔相對,換來的卻是他對妻子掌控欲的強烈不滿。我時常慶幸,幸好我沒有嫁到金府,不然的話,在他的口中更加十惡不赦。


金總理去世了,曾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金府,巢破家傾,哥哥終于實現了當日的誓言,他成為了新任總理。


...


這時候,我也該考慮自己的幸福了,忘了說,我也有一個很喜歡自己的對象,他看着我從幼稚變為成熟,幼稚時,他覺得可愛;成熟時,他覺得智慧。


我明白了,真正愛你的人隻會看到你的優點,不愛你的人才會挑挑揀揀,但是沒有在上一份感情中畫上完美句号,我可能隻會将這一感情當作療傷。那對于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我知道燕西無法面對現在的苦日子,他根本沒有承擔的能力和勇氣,我故意設局,說是有個去德國工作的機會,隻要他跟我走,以後還是可以過上體面的生活。如果他拒絕了,如果他像以前一樣扭頭就走,根本不會接受我的條件所誘。


我想我會祝福他和冷清秋,也會讓哥哥對金家手下留情,誰知道沒幾天,他居然拿着一支玫瑰花來對我求婚,那一刻,我哭了。我難過的是,我付出了所有的真誠,所有熾熱的情感,他都沒有好好珍惜。


隻是一個工作機會,,就讓他背棄了婚姻的忠誠,我白秀珠為何為了這樣有個男人尋死覓活,他配不上我,也配不上冷清秋。


說起冷清秋,我對她的感情從記恨變成同情,身為女子,我還能選擇,而她卻早就邁進了婚姻的牢籠。感謝她的加入,讓我在這場陰謀與愛情中出局,迎來自己的幸福。


我拒絕了金燕西,給他留下了一封信,獨自趕赴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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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謝謝你幾年來對我的關愛,你使我認識到愛一個人多麼痛苦。被一個人愛又是多麼幸福,這兩者我似乎都從你那得到了,但是後者卻來得太遲了,但無論如何,我勝利了,我也讓你蟬嘗嘗愛一個人的痛苦,永别了,我到德國是去結婚的,去和一個愛我的人結婚,雖然我不一定愛他。


所以,你看,不管你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還是白百合,一定要記着花期有限,别再含苞待放的時候被采花賊折走,也别在凄冷風雨中靜靜等候,你一定要盡情綻放,迎接屬于你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