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愛情"悲劇"總讓我想到《氓》裡的那句話"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在那個偏遠的小村莊裡,暖被遠道而來的省劇團武生身上散發出的與村人不同的氣質所傾倒。而武生也在與暖的暧昧中留下了一定會回來接暖的承諾後離開,暖在日複一日地相思中才逐漸放棄了等待,慢慢明白愛情和現實的殘酷。然而等待的代價是巨大的——暖在對愛情的無限自信與期盼中荒廢了學業。這意味着暖可能再也無法依靠自己的努力走出這個小山溝了。

之後,她轉而選擇了青梅竹馬的"備胎"井河,然而兩個人甜蜜的時光同樣短暫。轉眼間,井河考上了大學,将要飛出這個小山溝。于是,相似的故事再次上演,井河向暖做出承諾,暖卻隻能被動等待。然而井河終究也像那個武生一樣,無法兌現自己的諾言。在暖對愛情的希望又一次破滅後,她狠心與他斷聯。從此,兩個人也徹底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軌道。

井河順理成章地在畢業後留在了城市,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娶妻生子。而暖則和村裡一直默默喜歡自己的啞巴走到了一起。那個曾經愛唱戲,渴望走出山溝的暖在繁重的農活中逐漸成為了一名任勞任怨的農村婦女。

所以當"衣錦還鄉"的井河再次與暖在故鄉相逢時,暖的狀态無疑讓井河感到驚訝、懊悔、自責。所有這些複雜的情感強烈地驅使着井河在辦完事後又來到了暖的家中作客。他或許想知道,暖還過得好嗎?

可是,無論答案如何,井河的愧疚、自責與否,都已經于事無補,什麼都改變不了了。

井河片尾的三段獨白頗為動人,其中一段是"我的憂慮就是我的安慰。啞巴給予暖的,我并不具備。如此說來,暖是幸運的。"盡管在暖所經曆的三個男人中,暖最喜歡的一定不是啞巴,但事實證明,最愛暖的卻一定是那個一直默默守候她的啞巴。

暖啊,不知多年後的你是否明白:什麼時候女孩子都應該先靠自己,男人的承諾是最靠不住的。最愛你的人不一定會和你許下很多空洞的諾言,但一定會腳踏實地地為你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