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季的陰雨天看完了這部《過春天》,所以對我來說電影内外都潮氣湧動,想來是應景的。

Part 1 關于“水客”和“過春天”

看片之前我是沒有“水客”和“過春天”的概念的,全程我都在通過意會去理解“水客”和“過春天”,所以和我一樣在看片前并不了解這兩個詞的人不必擔心,這部電影就像溫柔的老師,她會通過無數次“冒險”告訴你什麼叫“過春天”,什麼是“水客”。以下做一點百科補充:

現代的“水貨”是“非正當途徑進口貨物”的統稱,也就是走私貨,而進行走私的人就是“水客”。

更官方的,根據海關的解釋,“水客”是指受走私團夥雇傭,以賺取“帶工費”為目的而頻繁往來于粵港、粵澳之間,通過旅檢等渠道,把涉稅貨物或禁止、限制進出境的物品化整為零,攜帶、運輸進出境的人員。

比如,香港、澳門的關稅低,電子産品比大陸便宜,所以會有專業的水客從香港、澳門過來的時候随身攜帶不同的電子産品(手機、電腦等),到大陸後出手,從中賺取差價。相反,大陸的食品海鮮、特産等比較便宜,水客們也可以從大陸帶這類産品到香港、澳門後出手,從中賺取差價。

最典型的水客帶貨發生在三聚氰胺時期,當時國内的奶粉大部分有問題,就有水客從港澳帶進口的奶粉進大陸,從中賺取差價,利潤客觀。

本片的主角也就是16歲的單親少女劉子佩,白天在香港上學,但是居住地在深圳,晚上要乘回深圳和媽媽生活,她的青春期頻繁穿梭于兩地之間,随着劇情的發展,她順其自然地成為了一名水客,從香港帶iphone到深圳出手,從中賺取工費。

至于“過春天”,英語裡關于動詞有瞬間動詞和延續性動詞的差别,這個“過”字在我看來是屬于瞬間動詞的,它既可以理解為“過了”,也可以理解為“過上”(參考“過日子”的“過”)。

如果從本意上看,“過春天”是走私過境的行話,當走私者過了海關檢查,即迎來他的春天,有錢賺了。這一層顯然是理解為“過了”,過了那個危險的界限。但我想,以“過春天”作為電影名稱顯然是充滿詩意的, 給人一種盎然生機,正如結局,鲨魚擁有大海,和媽媽一起上山的佩佩終于穿越潮濕的甬道,迎來了/過上了她的春天。

Part 2 壓抑青春的出口:尋求刺激

遊離兩地的生活很容易使人失去身份認同感,如一棵沒有歸宿的草,更難的是,佩佩還是單親家庭,父母都不能給到撫慰,所以尋求刺激可能是少女唯一的精神出口。

第一個刺激:去遠方看雪。

為了和Joe在聖誕節去日本泡溫泉看雪,手機貼膜、打服務員零工、跟爸爸要錢……去遠方意味着逃離,看雪意味着新的風景。

第二個刺激:成為水客。

算是片中最明顯的刺激了,水客在關口越線前後的每一秒,就連咚咚咚的配樂也在配合緊張的氛圍。這種刺激危險到稍有不慎會被法律制裁。

第三個刺激:隐瞞好友Joe,和阿豪做“同事”

在遊艇上,佩佩的目光就若有若無地落在Joe的男友阿豪身上,是她先動心的。後來機緣巧合,阿豪引她入行,兩人有了Joe不能知道的秘密(能夠共享的事業),而佩佩靈動、聰明,阿豪動心好像也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當阿豪出現在手機店像英雄一樣搶回iPhone拉走了佩佩,當阿豪在山頂大喊“我是香港之王!”後欲吻不吻地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當他們上過山後,佩佩坐在阿豪的車裡看着窗外微微翹起了嘴角,當他們在昏黃的燈光下互相撕扯膠布,看到這裡,怎麼會覺得愛情不美呢。想到了那句用爛了的形容“愛是想觸碰又收回的手”,克制讓愛的強度像夏季的暴雨。

Part 3 對兩地奔波的人們的一種關照

本片的主角是兩岸奔波的,我想說,兩岸奔波的人其實很多,我身邊就有一個。如果非要為此片找一個看起來高大上一些的目的的話,我覺得就是,它以一個孩子的困境和探索生動地展現了這類人的精神困境。

嘿嘿,水平有限,先寫到這裡吧,希望以後能寫出更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