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遇見也塗橙色指甲油的人,TA和我的微信讀書書架重合率很高,網易雲聽歌排行也很類似。我們像報菜名似的說出自己喜歡的書影音,感慨品味竟然如此相似。順理成章,添加了微信。順理成章,在一起了。



但大學生活即将結束,按媽媽的說法,我們要進入社會這個澡堂,他們不會再負擔我們的生活費,我們要開始找工作了。



我們都想成為自由職業者,但這條路并不輕松,最後我選擇邊考教資邊準備出版社和互聯網大廠實習,TA選擇考公務員。



我們不再談論書影音,沒有精力,生活的重擔已經讓社會“實習生”的我們痛苦不堪。漸漸地,埋怨和不甘滋生。



我們分手了,彼此有了新的對象,雖然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對方,但再沒有聯系過。



豆瓣《花束般的戀愛》短評裡寫“文藝青年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愛情,在初識的雨夜奔跑,文藝愛好百分百合拍,告白後在紅燈前擁吻,在出租房連續做愛一周,在有大陽台的房子同居,在新年參拜撿到一隻貓,然後因為長時間的消耗和平分手,在舊地緬懷過去,還會在下雨時候想起你,像極了渴望愛又不相信愛的人們的幻想。”



“進入社會就像進浴缸泡澡。于是真的有人在浴缸中死去。”



“靠消費主義維系的戀愛是抵抗不了資本主義秩序的。”



我本來想把這些話發給文件傳輸助手用作公衆号素材,但不小心發給了TA,又一次自然地聊起來,像是一切未發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