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真相隻是我們用來操縱别人的一種方式。”

很難去評價,永遠回不去故鄉的作家一輩子都以故鄉為背景寫作,這些作品為他帶來了社會地位和物質财富;一輩子沒有走出薩拉斯的民衆一方面是仰望和尊敬着那位獲得諾貝爾獎的作家,另一方面卻出于自己的利益诋毀和綁架作家。很難說誰更高尚,作家無非是在學識上遠高于那些小鎮上的人,但不見得他就是正确和高尚的,刨去種種外殼,作家也依然是利己生物,隻不過言辭比普通人更高級一些,五十步笑百步。他排斥道德倫理上的綁架,卻也陷入了一種十分矛盾的既悲憫又瞧不起、既消極又想捍衛真相的擰巴的理想主義狀态中~所以這部片子好就好在,創作者的客觀。 其實我看到的還有一種巨大的斷裂感——故鄉和人,那些走出去的人卻無法再走回故鄉;那些一直在故鄉的人也無法走出去。而當一個偶然的契機,那個走出去的人抱着滿心的期待和關懷回到了告别已久的故鄉、希望能暫時擺脫被精密和表演性的議程安排,企圖在故鄉尋找到一絲真實、坦誠,所以他也暫時忘記了自己當時為什麼要離開。

然而再次回到故鄉,迎接他的卻是巨大的斷裂感。他以精英式的理智、邏輯、公平去處理着所有前來拜訪的人。他認為每個人都要自己獨立做每件事情、與鎮上人的處事邏輯格格不入,他以為自己是在理智地、友好地溝通,但是在居民眼中他就是格格不入、居高臨下。這種斷裂感被他寫進小說裡,小說裡揉進了所有情緒和感受,不知道在現實中,作家是否還有情緒的實感?

再寫了一段之後,突然覺得創作者也不客觀,他明顯就是從知識分子/社會精英的角度去“自省”的……所以從整個結構上看,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