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卡夫卡的《變形記》,反應的是荒誕設定下的人情極端冷漠,那麼本片就是一出精巧溫和的戲劇小品。好的故事應該就是這樣,在小格局裡折射出了廣闊的天與地。起初我以為片名是一個疑問句,講話有沒有在聽,仔細一看,是一個陳述句,陳述了一種可能,也就是某人死了,他依然能看到這個世界,看到自己的親人如何處理自己的後事,不得不承認這個角度非常的刁鑽且富有哲理性,透過這麼獨特的視角,能夠瞬間體驗到自己一世為人的口碑和人情冷暖。

觀察本片的視角可以是多元的,最近和朋友聊天,談到中國家庭長者去世,兒女都是為了争遺産撕破臉或者表面很有面子,背地裡卻是各種心眼,實在是讓人感到厭煩。或許是中國家庭親人直接的羁絆太深太沉重,也或許是遭遇過特殊的災荒年代,窮怕了,讓人們對物質極端的渴求。回歸到本片,作者的劇作手法十分高明,并沒有一味的煽情,與我而言,這是今年為數不多,直接把我看哭的影片,讓人笑中帶淚,其中第一個淚點在金士傑在病床前回憶自己的老友,他講的那些細節是如此的動人,閃爍着人之将(已)死其言也善的真摯和動人,

讓人從逝者視角重新審視死亡,反思人之為人,思考生命意義,兩位老演員,金士傑和楊貴媚,真是寶啊,滿滿的感動,不得不說,謝謝某馬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