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永遠有其魅力,不隻在于其篇幅,更在于其浩瀚的文字中可能蘊含的長長的人生,可以是關于一個人,一個家族,也可以關乎一代人,數代人。漫漫人生,莽莽天地,何其廣闊,高山低谷,悲歡離合,又何等滄桑。
1. 其名 —— 人生中的大小節點
帝王們尋求永生,因為人生沒有第二次。“人生第二次”,恰如其名,給你我人生的寓言和啟示,是啊,有勇氣改變自己的思維和心境,有行動去改變自己的現狀,也許門隻是虛掩着的,也許那些阻礙隻是存在于思維裡的牆,如此我的人生是不是可以從此不一樣。也許不是世俗意義的成功,但那我是我想要的人生,我想成為的樣子。
我從河南小縣城裡的農村而來,回顧人生前30年,讀書19年,工作5年。工作5年,換過三個城市,也是三個省份,如此頻繁地換工作地,未必是值得借鑒的事情,其中的鬥争和悲辛,也不足為外人道,但現狀于我,是我想要的樣子。如果站在今天回首過去,事後證明能稱其為我的“人生第二次”的是14年夏天,從鄭州火車站坐上去西安讀研的一趟火車旅途,也許是出于對本科校園的不滿,對立時工作的擔憂和對未來的彷徨,總之我的人生旅途從此開始。
碩士學位,是我第一份工作的起點。第一份工作的第二個年頭,開始對工作内容和工作環境,都産生了深深的厭倦(現在想來是矯情),裸辭重回校園圖書館,找實驗室師弟借圖書證,每日從早到晚往返于西三環和南二環,在一片躊躇中度過了第一周,在焦慮中度過了剩下的大半個月,然後背起行囊來北京,在天通苑短租一個月,最炎熱的7月份,周一到周五,穿行在北京的各号地鐵線上,從北到南,由西向東,從早七點的準備,到白天的面試,到晚上的複盤,周中的每天被drive着向前走,直到周五的晚上,筋疲力盡,然後大睡兩天。如此鏖戰一個月,還是沒有留在北京,去了杭州。
然後就有了後來的故事,餘不一一。
2. 其人 —— 關注普通人,便是關注你我
我從一個愛讀愛聽也愛講宏大叙事的人,慢慢地,越來越回歸底層,也回歸自己,回歸自己的生活,面對自己無時無刻不需要解決的問題。“他們說時間能治愈一切創傷,他們說你總能把它忘個精光,但這些日子的歡笑和淚痕,卻仍使我心痛像刀割一樣,鳥兒歌唱,無産者歌唱,...”,我有時經常在腦海裡回憶起本科愛讀的一首李零老師在《鳥兒歌唱》開篇引用的喬治奧威爾的一首底層勞動者之歌。勞動最上,便是生活最上,我們都無時無刻不活在生活裡的麼。有喜有憂,苦中作樂,眼前事,身後身。
“人生第二次”,每集主要人物也就幾十人,短短8集,不足千人,在自己的影像裡,成為主角,被記錄,被看見。把鏡頭對準人生轉折中的普通人,不正是對準你我他麼。普通人面對生活變化時的勇氣,也許是你我他所最需的。觀照諸己,不求改變太多人,不需改變太多,微小的觸動,微小的改變。
如果人生如畫,那麼人生的每一次都像逐漸徐徐展開的畫卷,畫卷中的局部和細節,都需要勇氣去揮灑畫筆。畫窮而人生底牌也盡,那麼可以說,這就是我的全部人生,我想要塗抹的人生畫卷,我給自己的生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