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明日香和美裡,當真嗣質問為什麼不給自己溫柔,怒吼她們隻是微笑想保持暧昧的關系而已。二十多集裡她們其實給了真嗣很多的關心/目光,但真嗣感受不到。碇真嗣需要的是渚薰那種初見就笑着說我知道你、可以反反複複表白說我喜歡你、擁有發光的軀體和明媚的微笑訴說你的靈魂是多麼可貴、我就是為了遇見你而降生的……那種直白強烈的贊美和愛意。他和他老子一樣從心底不相信自己能得到别人的愛/友情,隻是他比他老子更脆弱,選擇了“隻要不認識别人就不會被背叛、在自己受到傷害之前就拒絕世界”。可惜真實世界人人都是碇真嗣,沒有人是渚薰。
渚薰是如此讨人喜歡,但他是主角團中我最無感的一位,這種夜半來天明去的美好虛假到我甚至都不會去向往,似乎把那一整集裡薰嗣間的互動都理解成真嗣的一場夢會合理許多。有點像電影我自己的愛達荷的結尾給我的感覺,“過于令人心碎以至于最後那點溫暖像幻覺一樣虛假”。文藝作品方面,我好像不太向往美好,我隻想反複确認一切都是悲劇,這樣我才能舒适。
比起TV26的結局我更喜歡劇場版,對于人和人之間怎樣的距離才不會讓彼此受傷的豪豬難題,動畫給出的答案似乎是“找到這個距離”;劇場版是“忍受這個傷害”,隻要是人類,隻要和别人接觸痛苦就會如影随形,但即使這樣依然願意和别人接觸。聽起來歌頌了人類的浪漫,苦澀又樂觀,而且比找到那個距離更簡單容易執行,還契合“但我就是忍不住”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