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低头复述着先人的语录
未有人深究其意
不开口与无人开口
互为因果循环

直到锣鼓铿锵
如惊蛰轰鸣的雷电
震得天响 震得朦胧睡眼
有抬起的迹象
我们周旋已久的天性
比最早的复述者更早
可追溯至所有的出生
可使灵魂与灵魂比肩站立
那句早夭于嘴边的表达
比背诵的能力更早习得
在心尖滚了一遍遍
终在某一刻挣脱
从眼角飞溅
以同等的温度对撞
熔进火星,成为星火
薪火,读作心火,
是新火!

她纵身腾跃
穿过恣肆高窜的燃火
穿过提问后的空荡沉默
穿过面向父亲的镜子
穿过尽是西装的传代照相
穿过思念和牵绊的堂屋
穿过真假与爱恨的云翳
双脚落地挺立站稳
你听 这回声避无可避
被叩响的 灵堂的屋顶
像大门或棺盖横亘于火盆之上
另一端 皆为彼岸
你看
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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