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們隻能穿裙子無法穿褲子;曾經,我們隻能在煙霧缭繞的洗衣房織布廠超負荷幹;,曾經,我們要忍受各種鹹豬手甚至性侵;曾經,我們除了嫁人沒有别的路;曾經,從我們身體裡出來的孩子都屬于丈夫;曾經我們不被允許工作,曾經我們天經地義就該做家務,曾經我們沒有選舉權 原因之一竟然是女性本身暴躁易怒無知嫉妒短視根本控制不了選票 (簡單來說:工具不配享有人權);曾經,我們被家暴也隻能忍氣吞聲因為一無法獲得孩子二無法謀生;曾經,我們無法接受教育因為女性被認為當個賢妻良母(居家保姆)就是一生的使命;曾經,我們隻是生育機器甚至還要拼男孩 胯下生出歧視我們的性别…曾經… … 說不完的曾經。
在《婦女參政論者》中,艾米莉用生命撞擊賽馬場圍欄的那一刻,鮮血染紅了也嘲弄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優雅。這不是一個瘋女人的自毀,而是一個覺醒者的呐喊。當她的身軀重重摔落在賽道上,這一幕不僅震撼了當時的觀衆,更在一百年後的今天,叩擊着每一個現代女性:現在我們的生活,是用什麼代價換來的啊?
曆史總是善于粉飾太平,涉及權力時尤甚。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女性被塑造成溫柔娴靜的天使,她們被期待在家庭中扮演完美的妻子與母親。但這種看似美好的圖景下,是無數女性在工廠中透支生命,在家庭中失去自我,在社會中淪為附庸。電影中的洗衣女工莫德,每天在蒸汽與污水中高負荷工作,(丈夫其實居然已經算是個不錯的了,至少不酗酒不打人,也在工廠幹活,長得還帥--本衛肖啊那可是(瞎扯)--但最後也把她趕出家門,甚至放棄了兩人的孩子。)可見底層女性生活基本盤有多麼惡劣。
工廠裡的女工們都在惡劣的環境中勞作,她們的雙手被沸水燙傷,肺部被煤煙侵蝕,卻得不到任何勞動保護。社會将這種剝削合理化,聲稱女性天生适合這種細緻的工作。這種話語的暴力,将經濟剝削包裝成性别特質,讓壓迫顯得理所當然。 多少制度性的壓迫,被包裝成"女性的天性"。 想起小時候我媽說的: “女人就天生擅長做家務,細心啊!”,真遺憾我那時沒能對她喊:“不,女生不擅長做家務,女生擅長做美國總統。“ 而就算到了今天,”女生不擅長理科“”女生就是毫無邏輯““女生到高中就完了 後勁不足”“女孩就是沒有男孩聰明” “有了孩子還加班你怎麼這麼不顧家“”哪有女的不幹家務的“”你不就給我做個飯麼“ 這些教我們不能做什麼、隻能做什麼、把我們死死框住的話依舊存在。
讓我們不要再沉默。當莫德第一次參加婦女參政集會時,她的覺醒之路充滿痛苦。她不僅要面對丈夫的暴力,社會的歧視,更要直面内心的恐懼。但正是這種覺醒,讓她明白沉默不是美德,而是幫兇。電影中,那些被關押的女權主義者們進行絕食抗議,她們用身體的痛苦對抗制度的暴力。這種抗争,撕開了那個時代女性處境溫情脈脈的面紗。
莫德的覺醒不是一蹴而就的。她經曆了從恐懼到憤怒,從猶豫到堅定的心路曆程。當她第一次在工廠裡聽到婦女參政的演講時,她的第一反應是躲避。這種躲避不是懦弱,而是長期規訓下的本能反應。但随着她目睹同伴們的遭遇,親身經曆制度的不公,她終于明白:沉默隻會讓壓迫者更加肆無忌憚。她們絕食抗議,她們冒險參加集會,她們用身體作為最後的武器,以生命為賭注,向整個社會發出呐喊。這種抗争方式雖然極端,卻是在所有和平途徑都被封死後不得已的選擇。她們的抗争不僅是為了選舉權,更是為了證明女性不是次等公民,是為了基本人權而抗争。
當今天的女性能夠穿着褲子走在街上,能夠擁有選舉權,能夠追求自己的事業時,我們常常忘記這些權利背後的血與淚。 現代社會中,性别平等的幻覺掩蓋了深層次的結構性不平等。職場中的性别歧視、家庭中的暴力、公共空間中的性騷擾、蕩婦羞辱、對兩性的雙标,等等等等,我們離真正的平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曾經的她們被毆打,被侮辱,被指責,她們蹲監獄,流血,甚至死亡。她們沒有放棄,才有了我們今天的生活,才有了可以對我們的女兒說“讓那些狗屁傳統見鬼去,你随意去做你自己”的底氣。看過這些抗争的足迹,又怎能忍受生活中一些人說的“我不在乎這些不當飯吃的東西”“我對女權沒興趣““政治不是咱們該談的”“我覺得男女沒有不平等啊”“我覺得我和同部門男生掙得一樣多啊”。。你再想想,你得在乎。
不要沉默,不要不在乎,不要too naïve,我們今日的漠視、短視、健忘和愚蠢,就是明日枷鎖的開端。
電影最後,莫德手持白色百合花,身着白裙,融入為艾米莉送葬的白色洪流。這一幕連接真實的曆史影像,那些白色的身影,既是哀悼,也是宣言;既是追思,也是覺醒。她們不是暴力的制造者,而是暴力的受害者;她們不是秩序的破壞者,而是正義的捍衛者。白色的人潮中,每一個身影都是一個覺醒的靈魂,都在訴說着"男女平權、共享人權"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