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帶給人心的撫慰最初來源于女性對嬰兒的呓語愛撫,而後是情話和承諾的甜蜜、神祇的啟示。詩一般的電影語言書寫對母愛、愛情和信仰的渴望,以及失落的苦楚。

“回首往事,驚夢一場”,無論處在生命的哪個階層,痛苦、傷害的回憶終會成為萦繞在往後歲月的夢魇,自私冷漠和逃離用孤寂懲罰,一點點忘卻純良和愛的模樣。伯格曼提供了一種救贖的可能,用象征、隐喻的手法回顧一生,将通過社交關系打破乖僻的徒勞轉向對内向本源的直面探尋。

夢境與現實嵌套,内心旁白部分與外交雙線并行,畫面似佩索阿《惶然錄》的影像闡釋,無力、無時、無地、無欲,黑白賦予冷峻陰郁的氣質,人物背景轉換通過光影暗調淡入淡出。沒有時針的鐘的超現實主義意象貫穿在對過往沉重的自省中,被墳墓中的自己拉向死亡前最後的贖罪。不敢面對的初戀的鏡子,和失敗的職業操守考試,同樣是出于對現時的自我審視的恐懼,恐如夢中的怪人,在被窺見猙獰的面目後即倒下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