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哭了。”
戏剧冲突非常强烈,到了影片末尾,小猫只剩少爷最后一个亲人了。
影片的开头是两个新生命的诞生,末尾却是生命的消失。整部影片充满了悲剧色彩,父亲出海遭遇海难身亡,母亲被何家辞退的同时婆婆也去世了,为了生存,母亲不得不趁着夜色补渔网,可能是爷爷辈传下来的渔网。少爷出国留学后,没过几年,少爷的母亲也去世了,何父深感乡下不是个很好的庇护所,举家搬迁去了上海生活。随着时代的变迁,工业航海的发展积压着传统渔民的生存空间,渔民的生活更加困难,而面对这样的窘境,小猫和小猴决计前往上海投奔舅舅谋生。
舅舅在上海的生活也是窘迫的的,在街头卖艺为生,一次小猫在长街唱起《渔光曲》时,恰巧被少爷听到,三人的命运再一次交织了,这是影片中第二次出现《渔光曲》。何少爷得知母子三人的困境后,深感悲痛,却因为轮船即将离开,向两人的怀里塞了一百大钞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正巧附近的银行发生了抢劫案,小猴和小猫因为神色慌张和身携巨款被抓进监狱。
洗脱冤屈后,两人在街上买了食物就要带给妈妈。
“我们快回家,妈已经很久没吃到好东西了。”
可迎接的却是母亲和舅舅一同葬身火海的噩耗。市面上的《渔光曲》因为胶片发霉的原因,丢失了这个画面。舅舅因为在街头中枪,在睡梦中梦到这个场面而惊叫,母亲起床想查看情况,却失手打翻了烛火,舅舅身负重伤没有行动力灭火,二人双双葬身火海。
与此同时,何少爷的父亲由于轻信洋人,导致新夫人和经营者携款潜逃,片中不少镜头语言暗示经营者的意图,如象征欲望的嘴唇,报纸旁张开的血盆大口,和经营者贪心的面庞。何父在得知此事后绝望饮弹自杀。
三个人一同没有了父母,在海上漂泊,可祸不单行,小猴由于病痛和长期劳作,小猴在船上咽气。
“妹妹,你教我的渔光曲,我就快会唱了,你再唱给我听好不好。”
哥妹二人一同唱起了渔光曲,与此同时,一网大鱼被打捞上船,小猴同时也在船上死亡。这是影片中第三次出现渔光曲,三个人的渔光曲。
第一次渔光曲的出现是幼年时少爷下学归来,缠着小猫让她唱渔光曲听。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导演蔡楚生在片里不留余力地展示着人命的轻贱,在吃人的年代,每一个人都那么努力的生活,但得到的报酬却也不过是富人轻飘飘从窗外投掷出的红酒瓶。
云儿飘在海空,
鱼儿藏在水中,
早晨太阳里晒鱼网,
迎面吹过来大海风,
潮水升, 浪花涌,
鱼船儿飘飘各西东,
轻撒网, 紧拉绳,
烟雾里辛苦等鱼踪,
鱼儿难捕租税重,
捕鱼人儿世世穷,
爷爷留下的破鱼网,
小心再靠它过一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