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作品被歸類為紀錄片,但我并不認為它是一部紀錄片,相比于紀錄片對真實的記錄和捕捉,我認為這部作品裡頭導演影像語言的表達是高于記錄的,它是記錄之上的再創作,并且導演自成影像語系,所以我認為它更接近電影。說起這部電影的再創作,不得不提到導演利用自己創作的文本在天才的拼接細碎的影像,這麼細碎的影像如此真實,以至于在我看來最偉大的演員們也演繹不出來這種群像之下個體的最真實的生存形态,當這些最真實的生存群像被拼接為導演表達一個國家的某些曆史與文化的載體,你其實發現,群像的意義在被導演真實的篡改,于是我們被導演帶入了他的視角,進入他的世界,一起跟随着他去創造,但這個創造在不斷篡改着我們當下的想象。
真正懂電影的導演我認為他們不會容許一種不在其導演意志之外的東西篡改他們的電影,但是導演可以靈活的篡改觀衆的想象,我不展開來講這部電影,我認為它是一個非常現代化的夢境,它的表達是在通俗中連貫着一種非常權威的導演意志,我甚至認為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文本影像,它以思想驅動着影像!其實,我們在索科洛夫的電影裡也能看到另一種近似的個體化表達,當然,沒有這麼大的藝術格局,用一個小的世界來承載導演個體的思想,終究比用個體來表達他認知的思想,更具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