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觀看完這一部作品的時候,不能簡單地把它當作現實主義電影,而是現實與理想的交織,通過現實的殘酷來反襯理想的崇高。
故事的男主人公叫Inman,是一個不善言辭但性情堅韌的男人。電影剛一開頭,就有一場戰争:南方軍隊出現了爆炸,看似軍隊陷入了潰敗,但當北方軍隊發起大規模的沖鋒的時候,卻陷入了爆炸坑中,從而描繪出瞬息萬變的戰争局勢。這群來于冷山的好戰分子當然立刻發生了反擊,當Inman的朋友陷入了肉搏的爆炸坑中,Inman則不顧一切地沖入了爆炸坑這個居然的絞肉機中。戰争最後當然取得了勝利,但是好友重傷未愈。但戰争不會就此結束,而是在一起小規模行動中,僅有Inman以頑強的意志生存了下來。在這場戰争中,他第一生存,是由于對朋友的牽挂,從而奮不顧身,第二次生存,則是來源于對女主人公Ada炙熱的愛。
接着,故事改變了之前的插叙模式,而是采用了雙線叙事。一方面寫Inman作為一個逃兵,為了保留生的機會,踏上了漫長的歸鄉之旅。由于南北戰争中南方逐漸黯淡的局勢,因此在逃跑的途中,經常會遇到治安隊的圍追堵截。在這裡出現了三個重要的人物,第一個是淫蕩的神父,在與黑人奴仆的偷情懷孕謀殺之中,Inman選擇了正義的制裁方式,但是很快就變成了兩人逃亡。在兩人逃亡的途中,首先遇到了擺渡女,擺渡女試圖賣淫,但是很快就被治安隊打死,這裡解釋了神父再次蠢蠢欲動的心裡。第二個遇到的是一個假裝農民的妓院老闆,在二人的熱心幫助運牛之後,二人選擇了留宿并飽餐一頓。酒酣耳熱之際,神父又開始了他的風流生活,然而Inman在喝醉的情況下,仍舊拒絕了妓女的勾引,最後二人被逮捕,最終在押解的途中,Inman臨場急中生智,使自己在南方治安隊與北方軍隊的火拼中,殘存下來,最後被牧羊的老婦所救,休養之後,又踏上了歸鄉之路。第三個人是戰士的遺孀,遺孀帶着孤兒。入夜,在寡婦的央求中,Inman抱着俊俏的寡婦安眠。第二天一早,便來了三個北方軍隊的軍人,軍人搶奪生存物資,虐愛襁褓中的孩子,強奸寡婦,最後Inman潛入屋中,解決掉了兩人,寡婦由于仇恨萌生,分外眼紅,殺了那個比較單純的門外的正在逃跑的士兵。于是,Inman繼續踏上了歸鄉之路。在這裡對Inman設置了兩場考驗,第一場是基于欲望的,尤其是在酒精的催化下;第二場是基于道德的,尤其是新寡的漂亮遺孀帶來的物質與肉體的饋贈。
在Ada這條線上,叙述了三件事兒。第一件則是講Ada在父親死後,在孤獨無依之中仍舊拒絕其他男性,等待Inman回來。第二件便是Ada如何從一個娴雅的淑女成長為一個熱愛勞動,拼命生活的田園女主。第三件則講述了逃兵回到家鄉之後被保安隊迫害的兩場屠殺。
最後當Ada終于回到心心念念的人的身邊之後,有過一夜溫存,第二天早上便再次遇到了保安隊。在于保安隊的生死角逐中,Inman畢竟不是西部片裡的男主和神話片中的燕雙鷹,中彈而亡。
相聚是不容易的,費盡千辛萬苦。但相聚的時間是短暫的,僅僅一夜溫存。


那麼當我們在看開頭的這兩個片段,便一目了然。
如果對于愛情片來說,故事是崇高的,情感是理想的。對于現實主義片來說,電影的情節,也在遵循真實性的原則,等待就意味着希望。在故事的最後,Ada帶着曆經磨難的人繼續生活在莊園中。
如果從非理性的視角來看,便是Ada在井中看到Inman歸來的象,烏鴉其實也預示着歸來後的死亡。戰争使得爛醉的父親變成了一個溫情的父親,使得一個男人抱着渺茫的希望跨越艱難險阻回到愛人的身邊。從南北軍隊的行為來看,其實并不能說明軍隊的正義性,反而我們能夠看出的是軍隊對于普通生民的迫害,以及一個亟待修複的民族所必須面對的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