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集《了不起的D小姐》,裡面的曆史漏洞真的挺多的,我們結合其他一些優秀影視劇做一些對比,借這個機會讓讀者可以更多了解一下上世紀三十年代的上海。
車輛選得都沒有問題,但是司機還是習慣右行
抗戰勝利之前,上海的車輛都是靠左行駛的;抗戰勝利之後,大量的美國汽車進入中國社會,上海才逐漸改為右行的交通規則。我們看下圖,其實道具選的車是沒有問題的,标準的左行車,但是請來的司機還是比較習慣右行,所以看上去就特别别扭!
我們看看《色戒》裡的上海的道路是什麼樣子。可以看到,易先生給王佳芝用的車是美國車道奇,這是當時汪僞情報機關的專用車,照道理是右行車,但是在當時這些車也全部是左行駕駛的,再看畫面左側的黃包車,也是左行的。這個,才是符合曆史真實的畫面!
這個付車費的鏡頭,完全可以處理得更好一些
上海的黃包車的車費,是比較複雜的,按照租界工部局的規定,那個時候的黃包車收費就包含了裡程和時間兩個計費系統,雖然車費是通過車夫的經驗和實際裡程(上海當時有裡程牌供車夫和乘客計算車程)計算得出的,最終價格也可能因人而異,但是一個剛來上海的黃毛丫頭,是無論如何不可能準确計算出車費的!
所以,女主第一次付錢,大可以問一聲多少錢,車夫告知車費,女主多給一些,這樣不但更合情合理,也可以凸顯出女主善良的一面,像現在這麼處理,實在是太随便了,還不如沒這個鏡頭更好一些!
老上海舞廳沒有“包鐘”之說
交通員馬兵為了給相愛的舞女還債,私吞組織财物那個故事裡,這個舞女說自己還有兩個舞客的鐘,真的是匪夷所思!1937年抗戰全面爆發之前,上海最頂級的仙樂詩和百樂門是一塊錢跳三支舞,酒水另外計費,客人可以憑票根尋找舞女共舞一曲,如果出現争風的場面,則以票根内夾着的财物作為衡量标準,價高者得。另外每支舞曲的時間大約是十分鐘以内,根本不存在不停跳半個小時以上的可能,隻可能一支舞一支舞地跳,而且中間也肯定有休息的時間!
故事裡的角色可以說自己後面還要陪兩個舞客跳兩支舞,怎麼可能說自己有兩個鐘呢?這句話一說,不但穿越了行業也穿越了時間,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馬兵聽了之後竟然說:我買你的出街鐘!退一萬步來說,即使這是當年的流行的說法,這麼直白地表露在廣大的觀衆面前,也是極為不妥的,更何況根本是胡編亂造!
看上去出戲的英漢詞典
女主學習英語,世伯為她購買了一本英漢詞典,就劇情來說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這本詞典真的是看了就出戲。我給大家介紹下,以前的中國都是很尊重版權的,圖書出版商在封面上除了必須注明自己的企業名以外,還必須标注另外一個知識産權的标記:比如說詞典和字典,專利權不在自己手上,自己是購買專利權印刷的,所以就會添上“商務圖書館印行”這幾個字;如果圖書版權在自己手裡,并且是首發,就會添上“商務圖書館出版”這幾個字;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就單單五個字:商務圖書館來解決問題(那基本是現在的做法)!
實話實說,這個詞典對于劇組裡的道具部門來說真的太難了,導演可能低估了尋找這種道具的難度,道具組最後也就想當然搞了這麼一本詞典想蒙混過關,但是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嗎?我想,說到底還是覺得差不多就行了的态度決定了最後的結果!
搶車的那一幕,在舊上海是不會發生的!
男主讓女主去幫自己拿東西,假扮車夫停在樓下,有其他人用車于是起了争執。這一幕在舊上海是不會發生的。黃包車夫有一面小旗,作用類似于我們現在出租車的計費翻牌,插着小旗子,代表有客人,不能接新客人。京津地區好像不是旗子,是個小木牌,這裡因為不能肯定就不多說了。
總的來說,這部劇的導演夏曉昀雖然是上海人,但是很多地方還是嫌粗糙了一些,根本經不起推敲。當然啦,這部劇很多觀衆都是張婧儀的粉絲,而我說的這些都似乎和張婧儀沒有什麼直接關系,大家就更加不以為然了。既然說到張婧儀,我也就多說兩句:她也不是一個新人了,怎麼台詞還是那麼弱呢,總是一副怯生生說不出話的樣子,對于職業演員來說怎麼都是不足取的,要知道周迅在她這個年紀(22歲),在《風月》裡已經出鏡,兩年後出演《荊轲刺秦王》的時候飾演盲女一角已經非常出彩,看來光有顔是不夠的,張婧儀的未來需要更多的磨煉和努力!
最後我還要吐槽一下無時無刻都存在于劇中的磨砂美顔鏡頭,其實劇中幾個演員都長得不錯,有時候更需要有棱有角的臉部來刻畫革命者的堅毅,全程開着美顔鏡頭我也是很迷惑,他們有什麼可心虛的呀!特别我這種年紀大了的人,都以為自己得白内障了,一直在滴眼藥水。我想中國的影視工作者還是應該更自信一點,像曾黎這樣的女演員,上了年紀不一定就不美了,沒必要所有人一起遮遮掩掩,我個人覺得很多人對于自己顔值還是有信心的,反而是邊上的人過于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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