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既不具備邏輯之真,也缺乏對意識的捕捉,無論是為表現現實之痛,還是現實之荒謬,導演的叙述都這樣無力、臃腫。他通過貧瘠的想象構建了一個對女性充滿惡意的世界,可是這種惡意的呈現沒有力量,也毫無美感,更像一本流水賬日記,以男性思維主導着,從最膚淺的角度串聯了一個個事件,其堆疊毫無章法,引人困惑、疲憊。


能感覺到導演有很多想要表達的内容,但更覺得他形同一個對世界充滿傲慢和憤怒的文藝青年,在尚且需要虛心認識、聆聽、體貼弱者的年齡,選擇先做一個俯視者。時代的跨越,代際的跨越,女人與女人之間的關系,女人與社會的關系,女人與系統的關系,女人與自己的關系,這每一個問題,都足夠我們用一部電影的時間來好好讨論;可大概這就是男性的傲慢,我不僅帶來了你們的苦難,我還要替你們,以一種落後、過時、俗氣的方式,把苦難講出來。

說實話,這部電影獲獎,真的叫人感到失望。這個獎就是社會的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時代藝術創作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