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簡單的線性叙事,實際上在實現形式和内核表達上卻又是隸屬于當下且複雜的。

全片采用五個部分進行結構,包含了弗瑞奧薩的成長與複仇史,摩托土匪狄門特斯的壯大與毀滅史,廢土格局的變化史。

導演在第一節便以成熟的把控力推動着追逐戲與被追逐戲刺激着觀衆的腎上腺,在觀衆以為能爽的時候又給予了殘忍的一擊,随後有在第二塞滿本屬于大忌的文戲,緊接着又在第三節第四節早早釋放了本該屬于高潮戲份的瘋狂的動作戲,而到了最後的第五節時更是直接去除了不死喬和狄門特斯兩班人馬間的決戰戲,反而将女主人公對狄門特斯的複仇對着鏡頭娓娓道來。

我對該段落的觀感就好似狄門特斯在影片中所描述的那樣,直接殺死不會爽,虐殺亦無法解脫,隻有求死不得,生不如死才能緩解内心的痛苦。

當弗瑞奧薩的母親和如父親般的愛人都被殘虐而死時,一種莫大的悲傷蔓延開來,但當看到她刻印在手臂上歸家符号指引着她逃離一個又一個男性社會不屈地向前時,一種無比的堅韌令人震顫。當角色關于身體觸感的感官刺激一個個朝向觀衆襲來時,身為觀者的我仿佛能感受到角色身上所存的鮮活的旺盛的生命力。

金屬質感的背景音同故事内容相輔相成,以一種帶有輪回意味的複式的節奏和美感敲打着人的神經,劇情不斷在順應與挑戰觀衆間擺動,引導觀衆沉浸在感官與情緒的吸引力之中,進而營造出了一種純粹而簡單的好看。

喬治·米勒能在既有框架内不停地調整與中和,使得本來走向過去式的系列在今天重新煥發出生命力,着實令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