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真是波蘭斯基本色導演。

不走進異性婚育保平安,和過度熱情的陌生人拉開距離保平安,不吃/喝陌生人給的東西保平安。

電影有點庫布裡克《大開眼戒》的感覺,特殊音效和蒙太奇(夢境部分)的使用為電影恐怖氛圍營造增色不少。電影用xie教作為隐喻外殼,抽絲剝繭地表現出男⭕️社會對女性的結構性壓迫——把女性規訓成弱不禁風的家庭主婦,給女性模糊意志的藥物,限制女性和外界的交流,管控女性接受信息的來源,并給女性樹立父系權威來洗腦女性。波蘭斯基故意把女主的境地抽到一個毫無外援(甚至沒有家人)的真空狀态,這種非自然狀态帶來的詭異和不适感,讓觀衆對女主身處孤島般的絕望感同身受。

其中最尖銳的隐喻符号是撒旦之子,一個違抗女性的意志進行x行為而受孕的産物,必然是邪惡的化身。悲哀的是,母親由于母職懲罰,還不得不接受這個孩子。

大部分男性根本不愛妻兒,家庭就是他們的剝削農莊,妻兒是他們的私有财産。所以必要的時候,妻兒都是他們晉升的犧牲品。

抨擊泥潭但是不抨擊泥潭中的個人,女主其實已經足夠聰明敏銳,隻是被時代困住了腳步——她輸在了不懂得拒絕别人,輸在了太在乎别人的感受,輸在了間歇性的習得性無助,輸在了把信任留給會背刺自己的人(尤其是她的丈夫)上。結合時代背景看,她的性格和遭遇具有普遍性,她雖然反抗失敗,但是她的勇氣和智慧可嘉。

電影最溫情的地方就是女主的女性友人安慰幫助她的時候,女性友人把女主的丈夫關在廚房門外,造成了一個短暫的純女空間。

這個純女空間對于空間不斷被侵占的女主來說是彌足珍貴的——女主獨處時,鄰居太太作為不速之客進房打擾;女主在診室以為終于安全時被丈夫和醫生闖門抓走;女主好不容易逃回家中,又被一衆人破門而入按倒接生;最終女主揭露了電影的一大謎團,也回應了房子之前的種種異響,可謂草蛇灰線,伏脈千裡。這個房子被挖出了一個隻有女主不知曉的獨立空間,用作邪惡的聚會場所,正如女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身體的子宮被懷有邪念的人強行征用。

所以說,全女結盟脫異性戀性緣腦才是最有利于女性的生活方式。在這種生活方式中,人際關系更溫情、更多樣、更包容,比充滿欺騙、暴力和冷漠的男權社會親密關系要好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