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打誤撞看了《青木瓜之味》,剛好跟《可憐的東西》放在一起,《可憐的東西》很多人都講不女權,幾乎都是是從性上講,這觀點跟我看上一本《愛的終結》很像:看似是自由主義的性解放,其實性話語權是由男性定義的。我覺得這個批評放在《可憐的東西》裡不合适,我覺得評價女性的性自由最重要的是主體性,《可憐的東西》裡女主的性探索是有主體性的,甚至我覺得是對父權的反叛。因為起初,女主的創造者希望她永遠都是伊甸園裡純潔的夏娃。這跟亞當夏娃還真挺像,女主偷食禁果想要探索世界,我看不出哪裡不反抗。把《青木瓜之味》拿出來,那才是真的男性凝視,作為女仆的少女,一雙清澈純潔的眼眸總是在暗中觀察而默不作聲,被主人家公子在暗中窺視和惡作劇,這是這樣女仆少女的成長曆程。漫長的炎炎夏日,女孩額頭邊的一縷黑發總是被汗水打濕貼在腦門上,熱帶植物葉片大而舒展,青木瓜乳白色的汁液滴落,無一不是對女性成長階段的暗示和物化,這也就算了,關鍵是這些成長裡看不出一絲女主的主體性,少女女仆終日隻是勞作。這才是male gaze,這才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藥。《青木瓜之味》沒有一處拍性,卻處處都在凝視。反倒是《可憐的東西》看起來更光明磊落些,一個前提是并不是拍性或者拍與男人的性就不女權,我真的看到一個這樣的評價“不女權,因為女主通過跟男人插入式性愛成長”,老實說我沒看出來,因為對女主來說,性一直都是純粹的歡愉,如果歡愉沒有了她也就不要這個人了,走得幹脆利落。她是通過環遊世界成長的,性不過是她環遊世界的附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