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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裡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不是主人公,那個總是“皺巴巴”的男孩。而是男孩他爸沒事就老去“聊天”的“小娘們”。

片尾卡司裡她叫“姐姐”。

姐姐的白天和夜晚是不一樣的。

姐姐陪男孩等不知所蹤的父親的夜裡,訴說着對異國的向往,她用和這片土地相近的語言,唱着動人的異國情歌,歌聲裡充滿着溫柔和希望。

但天總是會亮的。

當男孩重返姐姐工作的美甲店時,姐姐隻是穿着制服的美甲店員工,在晨會上複頌着千篇一律的“行業激勵口号”,像個機器一樣用身體和言語,表達自己的“絕對服從、沒有借口、行動行動、立即行動”。夜晚那個向往女團夢的姐姐被白天殺死了,而這種死亡姐姐每天都在重複。

姐姐像是未來的男孩。

當男孩被拒絕回到村莊而調轉車頭返回城市,去五萬塊的學校還是花兩千就能去的韓國成為了這個小故事未告知的結局時,我們似乎可以透過姐姐來窺探每一個延邊少年的未來:他們内心有夢想,但生活每天都嘲笑這些不切實際的夢。他們或許想掙紮,但生活又将他們鎖在了原地,像一個機器日複一日的工作。

而在這一層面,姐姐也不僅僅是延邊少年的縮影,更是每一個成年人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