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譯自第七集最後五分鐘Gino的獨白,是一封獻給80年代和同志社群的情書,也是一篇向恐同的、任由同性戀死去的社會問責的檄文。本集由Our Lady J(《姿态》)和Manny Coto編劇,Paris Barclay執導。

驕傲,在面對那麼多死亡之後,這個詞的意義何在?

驕傲是一種建構,是我們感到疲憊和脆弱時召喚大家團結的信念。驕傲來之不易,但死亡不請自來。

死亡是一位老友,每個同性戀與它都是畢生之交——當我們走在街頭、在工作、在家中,我們看到這個世界對我們的憎恨是如何迅速地轉變成暴力。一瞥,一吻,死亡總是在街角伺機而動。我們中的有些人選擇用性愛将死亡的低吼淹沒,有人選擇嗑藥、暴食或工作。但無論哪種, 當那低吼變成喉鳴,當喉鳴終于沖破胸膛爆發出來,我們再也無法忽視每日與死神共舞時,那山崩地裂的恐懼。

沒錯,Mai Thai酒吧殺手是一個病态的人,但在他的沖動裡是否也有一絲美德?因為他想制造一個哨兵,去保護那些被他傷害的人,這是否是他的驕傲?我們中的那些邊緣人,那些被忽視、被虐待、被羞辱、窮困潦倒的人,對死亡的恐懼讓我們自毀,我們發洩,我們傷害自己和那些愛我們的人,我們撒謊,我們偷竊;當走投無路時,我們殺戮。

我有什麼資格評判那些選擇這條路的人?他們的沖動不正和我的一樣嗎?他們的憤怒難道不合理嗎?他們選擇死亡,難道不隻是因為死亡更容易抵達,而驕傲則遙不可及?僞善不堪一擊。

如果我們能在創傷中找到價值呢?仔細聆聽而非充耳不聞,我們集體的憤怒,能否成為我們的救世主?

當我被綁在殺手的工作台上,直視死神的眼睛時,我并沒有看到惡魔,我隻看到苦難——是這個世界令一個人别無選擇但隻能去毀壞。試想,如果當初我們彙集同志的怒火使其成為我們的哨兵,如果我們拒絕堕入絕望的深淵,也不用驕傲粉飾我們的傷口,而是把怒火當作指南針,它會将我們引向哪裡?它能為我們做些什麼?

我看到一個男人變成了惡魔,因為這個世界期待他變成惡魔,我們是時候承認:這個惡魔已經被植入我們所有人的心中。要釋放它,唯一的方式就是釋放社會對我們的期待——我們是誰,我們應該成為怎樣的人。

這是我們的自由,這是我們的出路,這是我們的驕傲,這是我們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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