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聽女孩》在奧斯卡中奪魁,震撼衆人。一陣有關政治正确的議論過後,不了了之。最近剛剛看完《健聽女孩》,事實證明,女孩奪魁情理之中。

首先需要明确的是,作為一部音樂電影,《健聽女孩》更為主張表現的是一個家庭與社會的精神内核。家庭中,女孩作為家中唯一一個聽覺和嗓音正常的人,在社會中的存在價值本身就與生俱來的不一樣。生活在一個以捕魚為業的家庭裡,在上大學的年齡中他必須要做出自己的選擇:上一所離家很遠的名牌音樂學院或是繼續留在家裡幫助家人的捕魚事業。社會上,這種殘疾人家庭生活仍然困難,在本就艱苦的生理條件下還要經受社會的毒打。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這種超級英雄電影的爛俗套路在《健聽女孩》中完美地規避了。故事結構上,其實并沒有真正地去解決問題,說白了,魯比家庭選擇了某種程度上的“擺爛”。但這并不影響故事的完整程度,影片結尾仍然将魯比這條大學故事線與家庭線融合成了一個閉環。突破性的一點是《健聽女孩》并沒有傳統“傷痛青春電影”的诟病,影片中魯比一家對魯比的音樂人生沒有任何堅決地否定,家人們更加理性,尊重孩子的發展。這得益于影片聾啞的根本設定。

音樂在影片中的存在感仍然重要,同時音樂也是《健聽女孩》的一個情緒迸發點,幾乎所有的感動情節都體現在了音樂片段中。這裡最能讓人們難以忘懷的應該是魯比上台演出,台下家人享受“無聲的音樂”和結尾魯比在考試現場的那段手語音樂。這兩場戲其實有一種内在的時間順序和必然聯系。第一場戲魯比在台上手舞足蹈地表演,而在這場表演中台下的親人們卻隻能看到觀衆們的鼓掌和台上富有激情的動作。表演結束後父親詢問魯比歌曲的内涵,也暗示了後面的手語與歌曲并行,情緒完全迸發,那是一種親情的愛,即便他們的身體是殘疾的。

聲音的細節其實在《健聽女孩》中很有表現。就說舞台表演那段,魯比的家人在台下進行“無聲的聆聽”聲音在攝影機越線後靜音,将觀衆帶入一個聾啞的觀影體驗之中,極大地提升了代入感。也許正是聲音的多重設計讓《健聽女孩》如此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