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毫無意識的父親,在人類社會裡失去存活資格的導盲犬,由難堪經手的兩份文件揭示了生命真正的脆弱。
隻要家人簽字同意就可以随時被終止治療的父親,隻要沒人領養通過資證就會被安樂死的狗,多麼被動,多麼相似的處境啊。
當父親被松村徹底了結時,導盲犬也因為沖向了領養人被宣告了死亡的命運。如果我們去直視其中人為判斷發揮的作用,就不禁會懷疑,這與殺人的區别在哪裡?
于是松村一直在追問李唐,你能夠确信你辨别壞人的能力嗎?
難堪的父親看起來是個令人敬重的警察,悼詞中同事也對他稱贊不止,松村一度将他當作心中的英雄,哪怕是責罵也欣然接受,直到他發現對方未能留下證據的犯罪事實,才發現自己錯信了人。于是後面每當他進行殺人處罰時,都會讓對方留下一封認罪書。
難堪一直以為母親是與松村,對父親施暴的人私通,心中暗藏的怨氣讓他企圖通過用留住父親生命的方式來懲罰母親。他的判斷不僅依據他靈敏的直覺,與此同時也有證據啊,白天與松村見了面,和母親的通話内容相符。但證據不一定能證明真相,與母親不倫的,其實恰恰是難堪最信任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當直覺與證據全都失效時,李唐出現了,他就是處在難堪與松村間的中間地帶,晃晃悠悠的在懸崖邊緣使用者超能感應,不經人為判斷的,通過雞皮疙瘩的本能起效的方式。當李唐留下證據時,可能就是他的超能感應失效時,也就是他身上被羅賓推崇的,執行正義的能力不存之時。
喜歡的點是以上以及劇中精細的轉場與鏡頭設計。不喜歡的也很多,編劇沒能做好改編,前半部與後半部脫節嚴重,類型劇的叙事卻像散文一樣松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圍繞難堪展開的人物關系非常差勁,用來猜測都費勁。以及男人戲中常見的,女性角色的完全缺位,連警察群演中都不肯安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