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納西奧·瓦爾加,诨名“納喬”,一個跟随父親從墨西哥到美國的二代移民,身兼瓦爾加皮具店少東家、薩拉曼加家族集團骨幹、阿爾布開克職業盜匪等多個身份,最後死在了販毒集團的鬥争中。

很長一段時期裡,我都談不上有多喜歡這個角色,但觀感也不差,和許多人一樣,我對的他的第一印象是:“犯罪線”裡除了一群老頭、中年人、怪咖和奇葩外,總算有一個帥氣又機靈的“實力偶像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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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重新複盤納喬在《風騷律師》裡的故事,就會發現他的不簡單:一方面,基于性情和選擇,納喬始終在breaking bad,不可抑制地走向罪惡與死亡;另一方面,在麥克的教導和對父親的挂懷下,他又不斷在breaking good,變成一個更好的人,并最終舍身成仁。

如此兼具堕落和救贖的人設,在整個BB和BCS系列裡也是絕無僅有的。

下文,咱們就來回顧納喬短暫、跌宕又轟轟烈烈的一生。

天生不安

納喬第一次出現,是在S1E2裡聽從屠庫調遣,準備把吉米和滑闆兄弟拉去沙漠裡埋了,滿腦子妄想的屠庫總覺得是FBI調查自己,無論吉米怎麼解釋都沒用。

與其他兩個應聲蟲相比,納喬顯得有勇有謀多了,他成功讓沖動的屠庫冷靜了下來,搞清楚了事實,再對屠庫曉以利害,這才讓後面吉米的嘴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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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登場,納喬就展現了他沉着、冷靜、聰明的一面,是個年輕有為的罪犯。

然而,納喬如此為吉米求情,還有另一個隐蔽的緣由:他聽到了吉米打算碰瓷貝琪的計劃,得知凱特曼夫婦手上握有見不得光的150萬,他準備把這筆錢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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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打劫小偷,因為他們沒法報警。”作為罪犯,納喬還有非常陰損、危險的一面。更關鍵的在于,納喬是背着屠庫來找吉米的,同樣屬于不能讓别人知道的“私活”,所以,他又是一個信奉“風險越大、回報越大”的賭徒(至少沒出過大岔子)。

納喬想拉吉米下水,是他最狡猾的地方,這不僅能得到許多情報和便利,還能借同夥的關系,在今後徹底吃死這個不老實的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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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的吉米還相當人畜無害,在被拒絕了之後,納喬也沒強求,隻是強調“我救了你”讓吉米知道好歹,同時多給他一點時間考慮。

可納喬低估了吉米的善良,接到預警的凱特曼一家無故失蹤,在附近踩點的納喬被當成嫌犯抓了起來,他進入了警方的視線,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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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抓捕納喬還有個原因,他們在納喬卡車上找到了血迹,那是他運送滑闆兄弟時留下的,這點卻又不能明說,隻能啞巴吃黃連——這個疏漏,說明納喬膽大之餘卻不夠心細,辦事兒比較粗枝大葉。

等到吉米把自己撈出去時,納喬還是不忘威脅他,現在外快沒賺到,自己還上了警方的調查榜,不找搗鬼的吉米撒氣還能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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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吉米的說法讓納喬難以反駁:凱特曼家裡有孩子,你自己辦事不利索被捕,現在我還救了你……納喬最終還是放棄了追究,經過這次教訓,他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等納喬下一次出場時,就是他和“藥耗子”沃莫爾德做交易了,他想用故意少給20美元試探對方底線、警覺性和可靠性的小伎倆,一下子就被保镖麥克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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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這次交易最大的收獲,是得知阿爾布開克的“江湖世界”來了一位老辣的狠角色……至于少根筋的沃莫爾德,納喬根本沒放在眼裡。

因此,當納喬看到沃莫爾德換了一輛炮車也不帶麥克随行後,他立馬不想和對方合作了——可納喬管不住自己“喜歡搶賊”的毛病,他偷偷記下了地址,回頭洗劫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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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納喬還是小看了沃莫爾德的奇葩程度,對方報警後暴露了自己,弄得無法完全置身事外的麥克隻能來找他解決問題。

麥克前往瓦爾加皮具店的經曆,使我們見到了納喬的另一面:一個幫父親小作坊做事的、有孝心的兒子(個人猜測納喬的母親早逝,他是被父親一手拉扯大,所以感情才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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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紐爾的熱情招待以及他過分為顧客考慮的經營風格,似乎也暗示了納喬為什麼要去犯罪:太過老實又不上規模的生意人賺不了錢,納喬尊重父親,卻不會在這樣沒油水的小買賣上花大力氣(他甚至可能在拿不義之财補貼家用)。

起初麥克提議一起處理麻煩,納喬是不願意的,等麥克一說“把你做副業的事透露給屠庫”,納喬立馬乖乖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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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現在過着三重生活,其中兩個都是非法職業,除了在薩拉曼加麾下做小毒販外,他更多的時間精力都在幹私活——哪怕納喬的大哥不是多疑狠戾的屠庫,其他犯罪集團恐怕也容不下如此油滑、私心重還容易招惹是非的小弟。

在明知其風險的情況下仍要這麼做,不得不說,天性不安分的納喬,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條走鋼絲的犯罪之路。

噬主成性

怕什麼來什麼。

納喬感覺自己背着大哥做私活的快要瞞不住了,于是他通過獸醫找來麥克,出錢請他幹掉屠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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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為什麼會找麥克……一來通過幾次交道,納喬相信麥克有這個本事;二來知道自己底細的麥克,應該會理解他的苦衷;三來,麥克是新面孔,不會引人懷疑。

在介紹具體的刺殺任務時,納喬進一步解釋了他的殺心由來:屠庫又開始複吸了,行事變得更加沖動瘋狂,道格僅僅因為受到懷疑就被屠庫爆頭,自己的危險隻會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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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納喬是否活該擔驚受怕,他在還未被屠庫懷疑的情況下,第一反應不是考慮怎樣隐瞞,而是直接殺掉大哥,一勞永逸解決麻煩,從黑道的角度來說,他确實是條“亂咬主人的瘋狗”。

此時,人生導師麥克給納喬上課了:光天化日幹掉屠庫風險太大,你的核心訴求是避開屠庫,那我就用不開槍的方法把他送進監獄,代價是我被痛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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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麥克費盡周折的辦法,納喬一邊是不解,一邊又是佩服,沒見過世面的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還能這麼耍手段,相比起麥克,自己做事确實太毛躁太莽撞了。

如果說先前納喬還隻是欽佩,那麼接下去受到薩拉曼加威脅、不得不來到談判桌上的麥克,敢從虎口擄奪5萬美元補償金的行為,則是徹底讓他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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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在薩拉曼加麾下待久了,納喬多少有些欺軟怕硬(尤其怕薩拉曼加),他也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威脅赫克托讨價還價成功後仍能全身而退。

納喬主動攬下了送錢的差事,沒想到麥克再次做出了意外之舉,分了自己2萬5,理由是他沒能完成納喬的委托,屠庫會提早出獄,要退還一些之前任務的委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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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領略了麥克的有勇、有謀、有心計、有原則、講道義的納喬,開始敬重這位值得敬重的老前輩,同時做事也收斂了許多,不再亂接私活,而是專心做他的小毒販。

可是納喬剛剛升起的敬佩的之情,沒多久就被麥克的劫車行為給粉碎了,赫克托為損失了二十多萬美元毒資大發雷霆,弄得下面人人自危,納喬一下就猜到了是麥克的手筆——因為司機毫發無傷,不像是同行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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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以為麥克想讓警方找赫克托的麻煩,一度把麥克也視作了威脅…所幸他立刻冷靜了下來,在确保麥克不會被發現、自己不會受牽連後,納喬告知了好心路人被殺的消息。

蝴蝶效應越來越大。麥克的負罪心理最終導緻了他和古斯塔沃的合作,并掐斷了薩拉曼加的運毒線,逼得赫克托狗急跳牆去炸雞店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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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通過這次鬧事,納喬第一次見到了古斯塔沃,一個過着比他危險百倍的三重生活卻仍能遊刃有餘的頂級罪犯。

這段時期,納喬已經開始代替屠庫收錢了,然而他仍舊不能松一口氣,因為後面有另一座大山坐鎮。小八上交的錢少了,自己想寬限一陣子,赫克托一發聲,他就不得不再把小八拎回來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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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本以為送走屠庫後就能不再提心吊膽,結果他的處境沒有什麼本質變化,甚至還更壓抑了……

對此,納喬也沒什麼好主意,隻能盡心盡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赫克托說要從炸雞店那裡拿6塊“粉磚”,他就一定要拿走6塊,絕不能在泰勒斯、維克托之流面前辱沒了薩拉曼加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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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希望通過自己的優秀表現,在薩拉曼加集團裡老老實實升職加薪,沒想到機會/麻煩還是找到了頭上。

赫克托打起了父親皮具店的主意,想借此重建自己的運輸線,這下納喬慌神了,以他對父親的了解,雙方一接觸絕對要壞事,他隻能央求老頭子高擡貴手,但赫克托堅持要把這份“賺錢的榮幸”賜予曼紐爾,根本不給納喬提異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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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納喬注意到了赫克托的身體問題和吃藥習慣……于是乎,他又動了殺意——所以說,納喬這人真的有反骨,動不動就想着噬主,唯一的進步是這次他不用槍了。

納喬去找沃莫爾德做膠囊,進而讓麥克也知道了這個計劃,老前輩這次沒有勸阻,隻是讓他提防更可怕的人,同時提醒他把藥片換回來,力求做到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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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百上千次的練習之後,納喬終于成功換掉了赫克托的藥。

可這不是一個立竿見影的計劃,納喬沒等到赫克托倒下,老家夥就要去皮具店視察了,納喬無奈之下隻得向父親說了實情,懇請他能夠委曲求全一陣子,别報警也别拒絕……父親趕走了這個屢教不改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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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曼紐爾知道“薩拉曼加”這個名字,父子間類似的對話在以前也出現過,隻是納喬不僅沒有改邪歸正,還變本加厲把危險帶進了自己家裡。

曼紐爾是一個正直、善良、剛強乃至于有些迂腐的好人,所以,即便他已經從兒子那裡知道了利害關系,真當赫克托笑嘻嘻的掏出鈔票來賞賜時,他還是忍不住拂了老毒枭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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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像一個在火場中勢單力孤的消防員一樣,先是穩住父親“多想想親人”,不要得罪赫克托,随後又跑出去好言好語讓赫克托别多想——但是赫克托直言自己不信任曼紐爾。

這回納喬是真怕了,赫克托如此表态,說明父親有被滅口的風險,此時他也不顧後果了,再次準備直接開槍幹掉赫克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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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關心則亂,納喬的性格本質上是偏毛躁、沖動的,尤其是在危急情況下,重壓會完全抹掉他“聰明”的優點。

幸運之神終于在關鍵時刻降臨了:赫克托以談判為由召集了納喬等人,博爾薩親自來到阿爾布開克,向他傳遞了“别再幹擾古斯塔沃做生意”的集團命令,惱羞成怒的老匹夫被氣得當場發病,納喬總算不用找機會開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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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納喬在偷偷撿藥換藥時,讓身邊積極搶救赫克托的古斯塔沃察覺了端倪,更不幸的是,古斯塔沃正是麥克口中那個“更可怕的人”。

越陷越深

納喬專程來告訴父親“結束了”,曼紐爾沒開口,隻是堅持讓兒子把赫克托的錢拿走……無奈老爺子還是關心孩子,回頭忍不住跑出來問:你啥時候是個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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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是薩拉曼加的虛弱期,屠庫和赫克托相繼離線,如果納喬能急流勇退、慢慢淡出,說不定真有那麼一絲機會退出江湖(也隻是一絲絲可能)。

納喬嘴上說着“我在想辦法”,實際上他卻沒那種打算,大佬博爾薩已經見過他和阿圖羅了,保證薩拉曼加的地盤“一切照舊”,雖然雙子在探病的同時也在鎮場子,但納喬相信自己可以借着這次機會爬得更高——噬主成功不光解除了隐患,也帶來了晉升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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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次去取粉磚時,納喬比阿圖羅更加咄咄逼人,俨然已把自己當成半個話事人看待了:看,我也像薩拉曼加一樣狠。

可事實上,古斯塔沃早已跟蹤發現了納喬丢藥的小動作,他一出手,就徹底吃死了納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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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圖羅當面被殺,古斯塔沃又掌握了自己的把柄,納喬這條咬主人的狗,隻能被迫成為内奸。

為了把“受襲擊”的戲演得逼真些,腹部中槍的納喬被雙子送到獸醫那裡搶救,總算是撿回一條命,獸醫在治療完畢後悄悄對納喬說出了他的心思,希望這樣的事别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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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是獸醫的耳語,第一次促使納喬真正萌生了脫離販毒集團的想法。

之後,納喬順着古斯塔沃的意思,讓沖動的雙子和當地的替死鬼幫派火并了一場,雙子團滅了對方,卻也不得不回墨西哥去避風頭。等事後向古斯塔沃述職時,納喬猜到對方使了驅虎吞狼之計,空手就獲得了一塊新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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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這番話一方面是邀功,一方面也展示了自己的聰慧和眼光,潛台詞是希望古斯塔沃能重用自己,現在他已經明白對方是比薩拉曼加更厲害、更高級、更有前途的罪犯了,他自然也想“人往高處走”——可惜他是一個叛徒,古斯塔沃根本沒拿正眼看他。

身上槍傷還沒好的納喬,随後來到了父親家裡靜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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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依無靠的納喬沒有任何歸屬了,隻有在父親的家裡,他才能獲得一絲安甯。

轉眼間大半年過去了,納喬已經坐穩了“薩拉曼加代理人”的位置,下起手來也是一點都不含糊,實打實延續了薩拉曼加一族的辦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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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納喬很清楚,自己隻是表面上風光,背後仍然有一個人壓着他,那個人遠比屠庫和赫克托更令他緩不過氣來。

納喬在這段時間裡并不完全是在坐以待斃,他瞞着所有人,悄悄準備好了自己和父親的新證件(不知道是不是吸塵器大叔艾德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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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以後會不會真的跑路,這條後路一定要先準備好——況且近一年來風平浪靜,壓力大歸大,鈔票也是沒少賺。

接着,納喬就見到了空降的拉羅,剛一打照面納喬就明白,這個薩拉曼加是迄今為止最難對付的,沒花多少功夫,對方便把阿爾布開克的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還去炸雞店拜會了古斯塔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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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時起,納喬的内奸遊戲被調整到了地獄級的難度,因為拉羅是和古斯塔沃同等級的對手,兩個神仙打架,他這個夾在中間的小老鼠遭殃。

古斯塔沃接連吃了幾次大虧,精心準備的借口也沒騙到拉羅,深感此人難對付的“炸雞叔”,最終決定對納喬極限施壓,拿他父親做籌碼,逼迫納喬去取得拉羅的信任,以此找到拉羅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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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雞叔這一手,确實把納喬的極限逼了出來,于是就有了後面他趕在警察破門前冒險搶回剩餘貨品的一幕。

拉羅對納喬刮目相看,開始慢慢放權給他,而納喬也吃了拉羅做的塔可餅,俨然一個上進的優秀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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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納喬在拉羅來了之後一直有點“消極怠工”,他不想太出挑,現在這麼一搞,他跑路的機會變得更渺茫了。

但兩個神仙沒有下限的鬥法,向納喬釋放了強烈的危險信号,他也顧不得時機好不好,隻求抓緊執行跑路計劃了,先借别人之手高價買下父親的店,再慢慢抽身再伺機逃跑。納喬敵不過父親的心思敏銳和剛正不阿,曼紐爾來到他家義正言辭地表态:面對你做過的事,承擔應該背負的責任,我是不會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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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獨自一人的話是有機會跑掉的,但若是抛下了父親,他唯一僅剩的底線,他繼續苟活又有什麼意義呢?

找吉米通知小八傳遞假情報後,被拉羅整得心驚肉跳的吉米忍不住質問納喬:“我到底卷進了什麼事?”納喬心有戚戚地說出了心裡話:你怎麼想不重要,當你加入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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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與販毒攤上了屠庫,送走了屠庫換來了赫克托,弄翻了赫克托又迎來了古斯塔沃、招來了拉羅……

納喬從一開始就踏入了沼澤泥潭,稍一掙紮便加速陷落,這又導緻了他更劇烈的掙紮,結果就是越陷越快、越陷越深。

無怨無悔

古斯塔沃準備向拉羅展開反擊了,當他向納喬介紹新的聯絡負責人時,納喬才發現,原來拉羅心心念念的“麥克”,正是自己敬服的老前輩、老熟人。

既然有這層關系,納喬也不演了,先是痛罵炸雞佬不是好東西,把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換來麥克一句“你自找的”,納喬被嗆得啞口無言,轉而說他父親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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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相信麥克能理解他的苦衷,因為對方懂分寸、拎得清……曼紐爾不是局内人,這确實成了納喬打動麥克的關鍵。

之後,盡心盡力的納喬硬是完成了地獄級的内奸遊戲,被保釋出監獄的拉羅準備回墨西哥去,事情該結束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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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的出色表現赢得了麥克的尊重,他希望古斯塔沃能按照“約定”放納喬一馬;但在古斯塔沃眼裡,這隻能證明“咬主人的瘋狗果然得狠狠抽打才能變得聽話和有用。”

無論如何,納喬都沒有獲得自由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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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拉羅的臨時起意,還把納喬帶去了販毒集團的中心,這一舉動直接把他推到了最危險的境地。

對于古斯塔沃來說,納喬隻是一顆能用則用、不用則棄的棋子,既然他機緣巧合進了拉羅的家,那就在成為棄子之前,多為自己的暗殺計劃增加一點成功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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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雖然一頭霧水,但聰明的他已經猜到古斯塔沃想幹嘛了……身不由己的納喬,隻能無助地懇求對方不要大開殺戒、禍及他人——納喬是個不安生的罪犯,但卻不是鐵石心腸的大奸大惡之徒。

然而在表面上,納喬正經曆着自己犯罪生涯上的“高光時刻”:被拉羅引薦給了集團老大埃拉迪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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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做決定,走我自己的路,任何人都不要想操控我,我不想成天擔驚受怕。”這就是納喬想要的東西,從他踏上犯罪道路後就注定無法擁有的自由和安全感……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已經太晚了。

淩晨想去開門的納喬偶遇了拉羅,後者對他說了不少實在話,如果真心投靠,自己将會成為有史以來薩拉曼加集團地位最高的外姓人,他不是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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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了父親,納喬别無選擇。

之後發生的,就是前不久第六季裡的故事了。在孤立無援的絕境下,納喬不僅沒有灰心喪氣、任人擺布,反而還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躲過了奇瓦瓦黑白兩道的搜尋,識破了古斯塔沃出賣自己的詭計,還一度沖出了薩拉曼加的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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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從未放棄過求生欲,他想活下去,他要活下去。

對于自己的處境,納喬其實非常清楚,他可以獨自逃出生天,但代價是放棄父親這一最後的底線,而自己做不到這點,同時自己也無法對父親用強,所以他才糾結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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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與父親的一通電話後,納喬想通了:既然他已經落到了這般田地,自己無論如何都放不下父親,那就在絕對最壞的前提下,謀得一個相對最好的結果。

在納喬迎來結局之前,有不少極具象征意味的場面,比如他躲進廢油裡的一幕,就和基督教的洗禮儀式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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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正常受洗不同,納喬接觸的不是清水,而是渾濁的黑油,這也意喻了納喬是在罪惡與污穢中完成了自己的淨化新生。

之後乘車前往刑場時,納喬的鏡頭畫面同樣給出了類似的暗示,強烈的背光、镂空的孔洞、赴死的叛徒,也令我想到了聖光、告解室、忏悔的罪人等等宗教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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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用主動選擇的自我犧牲貫徹了他的愛,也實現了他的救贖。

更具體的分析和抒情,我已都在《風騷律師》S6E3的劇評裡寫過了,這裡不再重複,怒放的沙漠玲花就是最棒的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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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喬這一生,拆解開後可分兩字,一字為“罪”,一字為“愛”,盡管命不由己、令人唏噓,卻也不枉來這世上一遭。

謹以此文,獻給BCS中走得最轟烈、震撼的角色。

附:《風騷律師》S6E3:我自橫刀向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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