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為黨派,實為蒼生
當吳石緩緩展開舟山軍事部署的全貌地圖,轉身面向單向玻璃後的蔣介石時,我想屏幕前一定有很多人和我一樣震動,泣不成聲,久不能言。鏡頭之下,蔣公面色如常,步履間卻洩露了不易察覺的踉跄——那平靜外表之下,早已是雷霆萬鈞。
之前刷到很多關于劇情的讨論,很多人不理解,或是說聶曦和陳寶倉如果是聽從吳石的安排,本該能活;亦或是說既聶曦和陳寶倉已主動暴露自己,保密局又不掌握确切證據,吳石本可脫身。
可他沒有,他們都沒有,因為總有些比生命更高貴的東西,理想,責任,情義驅使他們做出看似“沒有性價比”的選擇。站在時局漩渦裡的聶曦寫下遺書隻想盡可能保全老師,得到情報安全送達的陳寶倉隻想還學成一個爸爸,地下工作就是如此殘酷,沒有人可以總是周全。而吳石明白,隻有他,唯有他,能夠以己為棋,再勝老蔣半子。他清醒着走進棋局,迫使蔣主動放棄舟山。挽救的并非一城一池,而是幾萬萬解放軍的生命。
很感激于和偉老師塑造了這樣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吳石将軍,他不是神,他會和夫人約法六章,也會有不被青春期的女兒理解的落寞,會在司機被殺時失控打人,也會觊觎好友的田黃石,吃着夫人最後時刻送來的鳳梨酥他也會淚眼潸然,但他也以人之軀比肩于神,在暗戰裡冷靜的分析,在危局中冒險傳訊,為我黨在國共對峙中争取生機,為祖國統一和民族大業奉獻一生,舍棄一切
所以當他說出:“道之所在,千萬人吾往矣”時是如此的可信。因為這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一個純粹靈魂的本真獨白。
站在現在的曆史節點上,我們很難不去做這樣的假設,如果蔡孝乾沒有叛變,結局是否會不一樣?聶曦沒有接來女兒,說到底就是覺得再有一年就能全家團聚,所以如果吳石沒有犧牲,以他之才,我們是否已早日實現了祖國統一。
1950-2025,七十五載逝水東流。曆史的天空下,一句沉痛的歎息,揮之不去:“但悲不見九州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