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1. 劇情解讀
1.1 上帝視角下的劇情梳理
1.2 野崎小說對劇情設定的補充和相關區别
1.3 另一種可能的解讀及分析
2. 細節整理及淺析
2.1 電影主體部分
2.2 電影片尾曲的畫面與後記小說《遙遠的未來》
2.3 外傳動畫部分
3. 讨論
3.1 對三足烏形象設定的理解
3.2 水滴、流星與碎蛋殼
3.3 虛拟一界與虛拟二界之間的關系
3.4 大階梯前的擁抱
3.5 大堅書最後是為誰而死
4. 三鈴外傳及其和野崎原案之間的主要矛盾
5. 結語/個人感想
參考資料
1. 劇情解讀
本章所述内容僅參考Hello world本體電影、Another World (後文簡稱AW) 外傳動畫、由電影編劇野崎惑創作的原案小說(後文簡稱小說)、Hello world官方公式書、野崎所寫的後記小說《遙遠的未來》和日本評論上映會的内容,并不考慮伊濑所寫的《HELLO WORLD if 世上最初的失戀者勘解由小路三鈴》和松田所寫的文庫小說。
由于HW系列作品在劇情上存在着一定的開放性設計,如制作組曾坦言其并未想好現實堅書腦死的原因,因此對于該作品的劇情設定客觀地存在着不止一種邏輯上合理的解讀。因此,本章第1.1節僅展示了一種筆者個人所認為的最為合理的解讀,這種解讀也是在筆者所浏覽的所有解讀版本中被認可次數最多的一種。
考慮到HW在劇情上的設定存在着多個相互交割的時空,故在此将後文所涉的主要人物和時空的稱呼加以明确:
現實世界:電影中最後出現的位于月球表面的世界。
虛拟一界:由現實世界所創造出的虛拟世界,也是電影後30分鐘主要展示的世界。
虛拟二界:由虛拟一界中的量子記錄裝置ALLTALE創造出的虛拟世界,也是電影前60分鐘主要展示的世界。
小堅書:電影中全稱堅書 直実,是電影中出現的第一個人物。他是虛拟二界中原本的堅書直實,在電影中為16歲。
大堅書:電影中全稱カタガキ ナオミ,被小堅書稱為“老師”(小說中也譯“先生”),他是虛拟一界中原本的堅書直實,在電影中為26歲。
現實堅書:在月球治療室醒來的人,在電影中約為36歲左右。
小琉璃:在電影前60分鐘主要出現的琉璃,她是虛拟二界中原本的琉璃,在電影中為16歲。
大琉璃:她是虛拟一界中原本的琉璃,在自己16歲時因雷電腦死後一直躺在病床上。大琉璃的身體在自己26歲時被來自虛拟二界的小琉璃重新激活,但大琉璃的意識并未被小琉璃的意識完美修複。
複合琉璃:在電影後30分鐘主要出現的琉璃。複合琉璃出現在虛拟一界中,其身體為26歲的大琉璃,但精神意識主要來自于16歲的小琉璃。
現實琉璃:在月球治療室看着現實堅書醒來的女人,在電影中約為36歲左右。
黑烏:頭頂黑色毛發的三足烏鴉。
金烏:頭頂金色毛發的三足烏鴉。
神之手:也被稱為Good design,擁有操作和制造當前所在虛拟世界中低熵物質的權限。
阿爾塔拉:原文ALLTALE,外形為一白色半球體,出現在虛拟一界和虛拟二界中,是用來儲存和管理量子信息的裝置。
1.1 上帝視角下的劇情梳理
現實世界的2020年:一種量子記錄技術被秘密地使用在了現實世界中的日本京都,這種技術可以将整個城市的所有信息甚至包括市民的思維都記錄下來,而這些記錄下來的信息則被存儲在一個稱為阿爾塔拉的量子信息管理裝置中。
現實世界的2027年:16歲的現實堅書和16歲的現實琉璃在現實世界中相遇并成為戀人,兩人在成為戀人的數天後前往宇治川花火大會觀看焰火。在花火大會上現實堅書為保護現實琉璃而因某種原因腦死亡,并且臨死前的精神狀态為 “為心愛的人付出了一切并感到心滿意足 “。此後,現實琉璃對現實堅書十分專情,為了讓現實堅書從腦死中醒來,現實琉璃在現實世界的2032年左右加入了一個以量子記錄技術為研究主題的科研團隊。
在現實世界的2032年到2037年間:現實琉璃使用阿爾塔拉中記錄的量子京都信息構築了一個虛拟世界(即虛拟一界)。現實琉璃希望使用這個虛拟一界中大堅書的量子信息來修複現實世界中現實堅書的大腦,從而喚醒現實堅書。而執行這個修複操作的條件是“大堅書在虛拟一界中某一時刻的精神狀态必須達到現實堅書在現實世界中臨死前的精神狀态“。
在現實世界的2037年,也是虛拟一界的2027年:因現實琉璃幹涉失誤,虛拟一界中16歲的大堅書并未如現實世界的曆史那樣在花火大會上腦死亡,反而是16歲的大琉璃因雷電腦死。因為現實堅書死前的精神狀态為“為心愛的人付出了一切并感到心滿意足“,可虛拟一界的大堅書根本就沒死,所以對現實琉璃來說,虛拟一界中的這種情況并不滿足她修複現實堅書的條件。無奈之下,現實琉璃隻能選擇繼續等待,并持續關注着在虛拟一界中活下來的大堅書。
在現實世界的2037年到2042年間,也是虛拟一界的2027年到2032年間:虛拟一界的大堅書從16歲長到了21歲,從高中升入了大學,并且對已經腦死的大琉璃矢志不渝,經常去醫院探望她。
在現實世界的2042年,也是虛拟一界的2032年:虛拟一界的大堅書(21歲)如現實琉璃曾經那般,也加入了一個以量子記錄技術為研究主題的科研團隊。其目的也和現實琉璃一樣,希望通過量子修複技術讓虛拟一界的大琉璃醒來。需要注意的是,此時虛拟一界中的大堅書并不知道自己其實是現實琉璃所構築出的一堆量子數據,大堅書認為自己所在的世界就是現實世界,雖然他的這個認為是錯的。
在現實世界的2042年到2047年間,也是虛拟一界的2032年到2037年間:現實琉璃從現實世界一直觀測着虛拟一界的大堅書。而虛拟一界的大堅書,也如現實琉璃十年前在現實世界那樣,用虛拟一界中阿爾塔拉記錄的量子京都信息構築了一個虛拟世界(虛拟二界),其目的仍是和現實琉璃一樣,希望能使用虛拟二界中的量子琉璃信息修複自己所愛的,虛拟一界的大琉璃。在這5年間(21歲到26歲),大堅書背着自己的研究團隊進行了336次秘密實驗,并因實驗失敗先後将自己的背部燒傷,左腿弄癱。但憑着自己對拯救愛人的強大意志,他一直沒有放棄。
在現實世界的2047年,也是虛拟一界的2037年,虛拟二界的2027年:此時現實琉璃和腦死的現實堅書都已經36歲,大堅書和腦死的大琉璃都已經26歲。現實世界的現實琉璃觀測到大堅書的實驗即将成功,因此現實琉璃化身成一隻七彩三足烏鴉,從現實世界直接穿越至虛拟二界,打算作為這兩個虛拟世界的最高權限者為大堅書之後的行為提供适當的幫助。
随後,大堅書在虛拟一界中經過336次不顧性命的嘗試終于成功進入到了自己所創造的虛拟二界。在這次穿越世界的行動中,大堅書攜帶了一隻具有虛拟二界管理員權限的三足烏(黑烏),但因所掌握的量子穿越技術并不成熟,因此降落在了一個和預定地點不一樣的位置。盡管降落位置和自己(大堅書)預定的不一樣,但仍“巧妙“地遇到了被自己所攜帶黑烏(已被現實琉璃提前駭入)引來的小堅書。
此後所有劇情皆發生于現實世界的2047年、虛拟一界的2037年、虛拟二界的2027年,故不再對年份進行贅述:
與現實琉璃所掌握的量子腦神經修複技術一樣,虛拟一界的大堅書所掌握的修複技術也需要同樣的條件,即“小琉璃在虛拟二界中某一時刻的精神狀态必須和大琉璃在虛拟一界中死前的精神狀态一緻“。由于大琉璃在虛拟一界中死前的精神狀态為”陷入愛情“,因此大堅書的目的是要讓虛拟二界中的小琉璃也陷入愛情,并在小琉璃陷入愛情的那一刻将她(作為一段量子數據)移動到自己所在世界(虛拟一界,也是大堅書所認為的現實世界)的大琉璃腦中。
大堅書認為如果自己不做任何幹預,那麼小琉璃會如自己的大琉璃當年那樣陷入愛情同時被雷腦死,然而這種情況不利于自己提取一個陷入愛情的量子琉璃。因此大堅書決定通過自己的幹預讓小琉璃在愛上小堅書的同時完全避開雷擊。但大堅書也知道一旦自己幹預後,這個虛拟二界便會出動管理員(狐面)來對幹預後的數據進行修正。為了安全地抵抗這種修正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大堅書決定讓小堅書學習并擁有管理員權限,以便小堅書可以抵抗狐面的修正行為,保護小琉璃直到滿足在沒有雷擊的情況下“陷入愛情“為止。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在虛拟二界中,大堅書先向小堅書解釋了他所理解的現實世界和虛拟世界之間的關系,然後證明了自己的确擁有小堅書過去的所有記憶,再告訴小堅書:“小琉璃會在3個月後和小堅書交往,并随後遭遇雷擊意外。”接着又哄騙小堅書:“雷擊會直接令小琉璃死亡,并且自己(大堅書)隻是想看看如果小琉璃沒有死,那麼這個世界(虛拟二界)會是什麼樣子。盡管小琉璃活下去,自己世界(虛拟一界,大堅書所認為的現實世界)中的大琉璃也不會醒來。”此外大堅書還稱:“自己無法操縱這個世界的任何物質。”,并展示給小堅書看自己是透明的。因此如果想保護小琉璃不被雷擊,自己(大堅書)是做不到的,隻能由小堅書來做。
小堅書相信了大堅書所說的話,并接受了大堅書的兩項主要指示:
1. 學習使用神之手來造物,這是為了增加小堅書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2. 模仿大堅書在其所謂 “現實世界” 中與大琉璃曾發生過的部分行為,因為這樣可以保證兩人的好感度按時得到提升。
此後,小堅書按照大堅書的指示先後完成了電車書簽事件、寫信傳話事件、車站雜志事件和書架暈倒事件,這些事件都讓小堅書和小琉璃二人間的好感度按時得到了提高。與此同時,小堅書也通過不斷地刻苦練習和閱讀各類書籍學會了制造不同元素和密度的物質,以及各種結構的物體。
盡管大堅書已經盡可能地告訴了小堅書他所能遇到的關于小琉璃的所有問題,但大堅書仍遺漏了一個在書籍搬運過程中小(大)琉璃會提出的問題。由于沒有得到大堅書的指導,小堅書對于小琉璃在河邊提出的問題進行了即興回答,并因此和小琉璃創造了一個隻有他們倆才知道的借書卡羁絆。
河邊借書卡事件後,虛拟二界中舊賣會籌集的書籍按照虛拟一界曾經的曆史那般被燒毀。小琉璃對舊書被毀感到十分傷心,一方面是因為自己之前的努力都打了水漂,另一方面是她發現被燒毀的書籍中有那本小堅書想看的書(借書卡羁絆中的書,《大湖底都市》)。
在虛拟二界中書籍被毀的當日,大堅書要求小堅書像自己當年一樣去不斷安慰傷心的小琉璃。但小堅書并未聽從大堅書的這個指示,而是在當日午夜潛入了學校并用神之手的造物能力來嘗試複刻那些已經被燒毀的舊書。盡管創造過程在開始并不順利,但在大堅書随後的幫助下,小堅書仍趕在了次日清晨前創造出了近50本舊書,而這其中就包括了《大湖底都市》。
在小堅書和其他同學的努力下,虛拟二界中的圖書舊賣會并未像虛拟一界和現實世界裡那樣被取消,而是成功舉辦了。在虛拟二界的圖書舊賣會結束後,小堅書向小琉璃表白并在6月25日成功确立關系。這個确立關系的時間要早于虛拟一界和現實世界,這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小琉璃在圖書舊賣會當天發現了那本本應被燒毀的《大湖底都市》,并且在這本書的借書卡上發現了本不應該存在的自己的名字。小琉璃對這個意外出現的借書卡感到很開心,因為她曾在河邊向小堅書說過:“自己的名字第一個出現在借書卡上會是一件很開心的事”,雖然當時她并不能理解這件看起來很奇怪的事情(已被燒毀的書籍怎麼可能如此複原?)。
圖書舊賣會結束後,轉眼間便到了宇治川花火大會的日子7月3日。在這天,大小堅書為了讓小琉璃完全避免雷擊而選擇不按照曆史那般邀請小琉璃去看煙火,而是背地裡在小琉璃家門口看守着。在看守過程中,大小堅書發現了企圖修正量子數據的系統管理員,這些管理員修正數據的手段就是強行移動小琉璃到花火大會上,然後降下落雷。為了保護小琉璃不被雷腦死,小堅書通過神之手和近日所學的知識奮力抵抗狐面的攻擊并在最後成功抵禦了雷擊,保護了小琉璃。小琉璃因目睹小堅書為保護自己奮力而戰的過程,在避過雷擊後徹底“陷入愛情“,而這即是大堅書想要的精神狀态。
由于小琉璃已經達到了“陷入愛情“的精神狀态,大堅書使用自己的系統管理員權限強行從小堅書面前奪走了小琉璃,并強行收回了小堅書的神之手。
被奪走愛人和神之手的小堅書在虛拟二界的花火大會上不知所措。而在同一時刻,大堅書攜着從虛拟二界擄來的小琉璃回到了虛拟一界。接着在虛拟一界中,大堅書将小琉璃(的量子信息)輸到了大琉璃的腦中來對大琉璃進行腦修複。大琉璃在腦修複後從躺了十年的病床上醒來,然而這個腦修複并未完美成功,因為與大堅書所期望的“修複意識“不同,實際上意識并未被修複,而是幾乎被直接替換了。即醒來的大琉璃身上幾乎都是小琉璃的意識,對于這個裝有小琉璃意識的大琉璃身體,在後文稱為複合琉璃。
大堅書在等待複合琉璃恢複說話的時間裡來到了虛拟一界中的阿爾塔拉控制中心,大堅書和其研究團隊發現因蝴蝶偏差超過阈值,阿爾塔拉裡的虛拟二界發生了混亂。大堅書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導緻混亂的根本原因,但他選擇了對團隊隐瞞。團隊首領千古教授下令對阿爾塔拉裡的虛拟二界進行系統還原,即删除掉當前的絕大部分數據,然後将虛拟二界還原成之前某一時刻的樣子。
這個重置操作需要80個小時來進行數據篩選,然後再用8萬個小時進行數據還原。在數據篩選的80個小時中,虛拟二界天翻地覆,大量的物質被憑空毀滅,而小堅書則在這個過程中慌亂奔逃。與此同時,虛拟一界中的大堅書來到了複合琉璃的病房并對其隐瞞了一切有關量子修複和虛拟世界的信息,僅告訴她她隻是在十年前被雷擊昏迷,然後在最近醒來。随後,複合琉璃在與大堅書的交談過程中發現大堅書并不記得《大湖底都市》,因此複合琉璃判斷眼前的大堅書并非自己内心(小琉璃)所愛之人。
在大堅書與複合琉璃于虛拟一界的病房交談之際,虛拟二界中的小堅書借着對小琉璃的強烈思念和自己的直覺,被現實琉璃傳送到了現實阿爾塔拉開辟出的一個獨立異空間。在這個異空間中,現實琉璃以金烏的形态在小堅書面前現身。金烏激發了小堅書要奪回小琉璃的意識并化身成神之手附在了小堅書的手上,為小堅書開辟出通往小琉璃所在之處(虛拟一界)的通道。
在小堅書到達虛拟一界的前一刻,大堅書和複合琉璃在病房中發現了形似虛拟二界中的狐面管理員。至此大堅書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世界并非自己之前所認為的現實世界,而是和自己創造的虛拟二界一樣,也是一個由别人(即現實世界)所創造的虛拟世界(虛拟一界)。
在大堅書對自己的世界有了正确認知的時候,他發現虛拟一界的狐面正在試圖殺死眼前的複合琉璃,而狐面殺人的原因則是因為這個虛拟一界中的複合琉璃本應處于腦死,但卻被自己”違背規則”般地複蘇。
在大堅書無力拯救即将被狐面殺死的複合琉璃之際,小堅書出現在了這個虛拟一界的病房中并用擁有更強能力的神之手短暫地擊退了狐面,成功将複合琉璃救出病房。複合琉璃也因内心的意識來自于小琉璃而認可小堅書才是自己此刻所愛之人。
小堅書和複合琉璃逃出病房後,在金烏的指示下前往京都站進行量子轉換,這個量子轉換的目的是為了回到原來所在的世界。在前往京都站的過程中,小堅書再次憑着自己從書本上學過的知識和神之手擊退了大量狐面,接着和良心發現趕來的大堅書一起成功将複合琉璃送到了京都站。
在京都站,金烏創造出了可以将複合琉璃傳送回所謂“原來世界”的量子轉換門。複合琉璃在進轉換門前,因再次看到了大堅書額頭上的傷疤而對大堅書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愛的堅書同學這件事感到懷疑。接着,大堅書釋然地否認了自己是真正的堅書直實這件事,并說了句”我隻是個配角”,而這句話卻是和小堅書在河邊對小琉璃說過的一樣。複合琉璃在聽到這句話後受到三個世界琉璃的意識作用,一反之前抗拒的态度深情地擁抱了大堅書,并感謝了大堅書多年來對自己的愛。随後,複合琉璃穿過量子轉換門,離開了虛拟一界。
複合琉璃離開後,狐面趕在小堅書進入轉換門前破壞了所有轉換門并瘋狂攻擊大小堅書二人。小堅書利用神之手進行抵擋,但在與狐面的交手中逐漸落入下風。在小堅書即将不敵狐面時,大堅書請小堅書用神之手消滅自己(大堅書)。大堅書解釋說狐面隻允許這個虛拟一界存在一個堅書,所以隻有二人死去一個,另外一個才能活,而大堅書則希望小堅書能夠活下來去陪小琉璃。
小堅書拒絕了大堅書的請求,并繼續抵擋狐面的攻擊。在小堅書不敵狐面即将被處死的前一瞬間,大堅書為了給複合琉璃幸福,用僅有知覺的一條腿跳到了小堅書面前為其抵擋下了緻命一擊,而自己(大堅書)也因此而死。盡管大堅書被狐面殺死,但其死亡時呈心滿意足的幸福狀态,因為他是“為心愛的人付出了一切”。
大堅書死後,小堅書悲痛之際試圖用神之手徹底抹除大堅書在虛拟一界的存在,相應地所有狐面也都立刻停止了攻擊。但由于大堅書死亡時的精神狀态剛好符合現實琉璃所需要的精神狀态,因此實際上大堅書是被神之手(現實琉璃/金烏所操縱)從虛拟一界轉移至了現實世界的現實堅書腦中進行腦修複。
在狐面都停止攻擊後,虛拟一界的阿爾塔拉研究團隊領導者千古教授關閉了虛拟一界的阿爾塔拉電源,盡管這個阿爾塔拉裡裝的是已經混亂的虛拟二界,但這一斷電操作不僅關停了虛拟二界的運作,也切斷了現實世界對虛拟一界所設下的“自動修複程序”。因此,所有已經停止攻擊的狐面立刻都從天掉落,徹底停止運行。接着虛拟一界的阿爾塔拉白色半球體釋放出七彩光芒,開始重新定義(開天辟地)這個沒有“自動修複系統”的虛拟一界,也是不再需要按照現實世界的規律來運行的虛拟一界。重定義結束後,白色半球體消失,千古等人對自己的存在形式又有了新的理解。
七彩光芒和小堅書手上的神之手交彙後,神之手發出金色光芒,(現實琉璃)将小堅書放入一個金球中傳出虛拟一界,然後讓小堅書來到了一個新世界。這個新世界不像之前的虛拟二界一樣有着漫天采集信息的無人機,而且小堅書也在新世界裡見到了之前被傳送至此的小琉璃(身體已被複原至16歲但仍着病服及大堅書外套),兩人攜手打算在這個新世界開始新的生活。
在小堅書和小琉璃于新世界開始生活的同時,現實世界中,現實堅書也因大堅書提供的量子數據而從腦死中醒來,與在病床前等待了近20年(此處存疑)的現實琉璃相擁。
1.2 野崎小說對劇情設定的補充和相關區别
野崎惑作為電影的編劇,其所寫的同名小說《Hello world》和《遙遠的未來》可以說是電影制作的原案先驅。同名小說《Hello world》對電影的劇情、劇中人物的心理活動進行了大量補充,其行文順序也基本和電影所呈一緻。而《遙遠的未來》是野崎創作的8篇後記合集,其中6篇有關新世界,1篇有關虛拟一界,還有1篇則是有關月球上的現實世界。本節整理了野崎小說對電影的細節補充和少許内容差異,對于後記小說《遙遠的未來》和相應地片尾曲畫面,請見第後文第2.2節。
1.2.1小堅書在十字路口處經過了到底要不要立刻過馬路後的思想鬥争後發現已經來不及了,這導緻了他當天去書店的最初動機-在書中尋找改變自己猶豫不決的方法。
1.2.2 小堅書在教室裡本想主動與同班男生搭話,但看對方和别人聊得太開心,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這個類似的過程重複了多次。這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為何小堅書升入高中的前三個月内隻有琉璃一個親密朋友。
1.2.3 小堅書本來是想去卡拉OK的,因為他内心意識到隻要去了卡拉OK,自己的問題(猶豫不決)就解決了,也就不需要去書店了。但由于這個思考過程花了較長的時間,因此沒有立刻回複身邊的女同學,這就導緻小堅書在說出自己的想法前,又被女同學以不用勉強給推了回來。這個過程催化了小堅書去書店的打算。(尋找改變自己的方法)。
1.2.4 小堅書平時喜歡的書籍種類:小說、漫畫、雜志、畫冊、少數理工類書籍。從未關注過但當天卻買的:勵志類書籍。小堅書買的《決斷力-從明天開始!實踐訓練》(後稱《決斷力》)花了2000日元。小堅書認為2000日元買小說不貴,但買這種所謂實用類書籍卻顯得太貴了。(價格來源于小說,公示書中價格為1200日元)
1.2.5 小說中的小堅書在教室裡看《決斷力》的時候,給書加了一層深色封皮,這是為了不讓同學發現自己在看勵志類的書籍,但電影中的圖書委員見面會上未展示深色書皮。
1.2.6 小堅書是想做圖書委員的,但被選上時内心卻又有一絲抗拒,這是因為這個決定并不是他自己做的。小說中的描述:抗拒、五味雜陳、心生厭惡。
1.2.7 小說中點明在圖書委員會第一次見面後,隻有小堅書和小琉璃因選擇避開人流而沒有和大家一起出房間。
1.2.8 小說中描述的是小堅書在京都南圖書館裡看的書是美國作家瓊奧爾的系列小說《愛拉與洞熊族》,這是一部長篇冒險小說,共16卷,小堅書當時看完了前11卷。而電影中所展示的是白石朗的《故郷の岩屋》。
1.2.9 小說中補充了:小堅書作讀書筆記的習慣從小學一直堅持到當時(高一)。他的目标是每年200本,當時是2027年4月16日,已讀了61本。
1.2.10 小堅書上了高中後沒有參加任何社團,也沒有可交流的朋友,所以在南圖書館閉館後隻能自己孤零零地回家看書。想到這裡小堅書就很想找人說話,接着小說中出現了三足烏(黑烏)。
1.2.11 小說中的黑烏出現并沒伴有紅色極光,這和電影裡的表達方式是不同的。
1.2.22 小說中寫道小堅書在看到黑烏後想到了基因突變,是否要拍照,是否要通報有關部門等比較現實的想法。
1.2.13 小堅書對大堅書裝扮的第一印象是:看起來像是巴黎時裝周模特身上穿的,但感覺更像是防護服。
1.2.14 大堅書說太好了終于進來了的時候,小說裡的黑烏是“原地踏步”,而電影中是“用喙啄地似地不停點頭”。
1.2.15 小堅書早上被黑烏吵醒後是先去了學校周六上午的特别課程,然後才緩慢走向京都府廳。因此雖然是周六,但小堅書仍然穿着校服(電影中也是)。
1.2.16 小說中補充:小堅書本不想去京都府廳,但礙于黑烏的監視,又不得不來,所以原本僅需要15分鐘的路程,他走了半個小時。
1.2.17 小說中寫道:京都府廳舍舊本館建于明治三十七年(1904年),但内部裝修風格很現代,并且使用了很多日本木材來營造出超現代與古典交相輝映的獨特易趣。
1.2.18 小說中寫道:講解員在講解到“限定區域内的超高清信息獲取計劃”時故意提高了音量以示強調。
1.2.19 千古的裝扮:頭上插着兩根郁金香,胸前T恤印着京都叡山電車的吉祥物,短褲,運動鞋。
1.2.20 小說點明了大堅書在虛拟二界看到千古時微微一笑,然後小堅書對大堅書的笑表示不解。此處暗示大堅書之前就已見過千古。
1.2.21 小說補充了小堅書在看到講解員講解阿爾塔拉時的心理活動:想起自己似乎之前在哪裡見過(對應電影裡的歪頭動作),接着想起原來是昨天在伏見稻荷裡閃過的片段。
1.2.22 小說中對一行琉璃的描寫是與堪解由小路三鈴相比顯得身材嬌小,但在電影中兩人身材看起來都差不多。
1.2.23 電影中有一幕是四個同學排成一隊站在圖書館台前,然後琉璃在台後看書。小說中對此處的補充為:一名想借書的同學因看見琉璃愁眉緊鎖、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而被吓得畏縮着不敢靠近。
1.2.24 小說注釋補充了黑烏的介紹:小堅書之前在某一神社見過這種擁有三條腿的烏鴉,名字叫八咫鳥。八咫鳥是日本神話故事中神武東征之際,受高皇産靈神和天照大神之名,從熊野國到大和國為神武天皇帶路的烏鴉。電影中則用此形象對應為兩位堅書帶路的現實琉璃。(具體分析見第3.1節)
1.2.25 小說補充了小堅書在公交車上看到《最強指導手冊》後的心理變化:和上周買的《決斷力》相比,這本最強指導手冊才是真的靠譜,是世界上最好的“勵志類書籍”,因而興奮不已躍躍欲試,對應電影中的星星眼。
1.2.26 小說中小堅書在撞到小琉璃屁股後就立刻說對不起了,但電影沒展現出來,而是直接快進到了下車。此外,小說中小琉璃沒在電車上打小堅書耳光,而是和電影一樣,等到下車周圍沒人後才打。
1.2.27 小說中大堅書讓小堅書對小琉璃謊稱書簽是在車上撿到的,并說真假和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1.2.28 小說中沒有描寫大堅書從黑烏後背讀取好感度的動作,即“好感度量化”是電影的原創。
1.2.29 小說中補充道:小堅書給小琉璃寫的信是反複寫了8次後才寫好的,并且花了360日元用快遞寄出。(信封仍為黑烏提供)
1.2.30 小堅書收到琉璃的感謝回信時笑了起來,心理活動是在想:1. 竟然隻有一句話。2.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和模樣寄出的這封信。
1.2.31 電影中有一幕是小琉璃讓兩個男生不要在圖書館吃東西。小說中補充:小堅書本來想去制止,但又不太敢,可不制止又有違圖書管理員的職責,因此一直在猶豫。接着看到小琉璃代自己去制止,内心感到十分感激。
1.2.32 小說中沒有大堅書在樓頂第一次發現狐面的描寫。
1.2.33 小說中小堅書為掌握神之手所看的書籍:物理類、化學類、建築類、室内裝飾類、時尚家具類。小堅書曾想把自己卧室内的書桌改成書上展示的價值39萬7千日元的昂貴書桌,一開始失敗了(電影中有展示),但最後造出了一個更“藝術的”。
1.2.34 小說中小堅書在浴室裡練習制造42度的熱水,練了兩個小時才成功。小堅書母親在浴室外問道是不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1.2.35 小說中補充了小堅書本是想用公主抱的姿勢接住從腳蹬上摔下來的小琉璃,但無奈自己不夠強壯,最後隻能是給小琉璃當個人肉墊子。
1.2.36 小說中明示了小琉璃的手機裡隻有小堅書一個人的賬号,這件事讓小堅書感到莫名的幸福。
1.2.37 小說中提到圖書舊賣會的活動工作人員分為:店鋪組、服裝組、宣傳組和收集組。原則上自願選組。小堅書一開始很擔心小琉璃會不會被三鈴拐到店鋪組當coser,但最後小琉璃主動将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小堅書旁邊,成為了收集組僅有的兩人之一(另一人自然是小堅書)。另外收集組也被稱為“最不起眼的組”。
1.2.38 小說中補充:三鈴在邀請小琉璃cosplay時,小堅書想到小琉璃可能出現的形象是《納尼亞傳奇》裡率領一群北極熊的白女巫賈迪斯,是死亡的象征。
1.2.39 三鈴在邀請小琉璃cosplay時對小琉璃的稱呼:琉璃璃、琉琉璃、琉璃璃兒、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道德經(最後這個電影沒展示出來)。
1.2.40 小說中的小堅書在剛進小琉璃家的時候四處觀望來确認到底有沒有售票窗口,因為小琉璃家的大宅看起來很像是名勝古迹或是文化遺産。電影中則是小堅書在路中心愣住了。
1.2.41 小琉璃在河邊喝的水名為“洞窟之水”,是一種超級硬水,在小堅書看來這非常符合她的氣質。
1.2.42 小說補充的小堅書在河邊的心理活動:小堅書因害怕說錯話所以說自己啥書都看->小琉璃主動向小堅書說了自己喜歡冒險類書籍->小堅書對小琉璃主動真誠的行為感到驚訝->小堅書認為自己不能再如此懦弱,不能讓她一個人“拉着車子往前走” ->終于開口說自己喜歡科幻類書籍
1.2.43 小說中點明了兩人在河邊看到的是月亮,盡管當時天還很亮。
1.2.44 小說中沒有描寫《大湖底都市》上的花瓣,即花瓣是電影原創。
1.2.45 小說補充了電影中作無聲處理的話,即在搬書過程中三鈴對小堅書說:你去過琉璃璃家了啊?
1.2.46 小說對搬書結束後,小堅書對小琉璃的表情又擔憂到放心作了解釋:為小琉璃身邊能有兩個女生圍着/交到新朋友而感到高興。電影展示出了這個表情變化。
1.2.47 小說中的小堅書在造舊書當晚又和大堅書吵了一架,吵架過程中大堅書告訴小堅書造舊書需要知道大量的文字内容,因此對于他來說根本不可能。這一片段(第二次吵架)在電影中沒有。
1.2.48 小說中補充:小堅書開始造書是在00:30,大堅書出手幫助是在01:35。
1.2.49 小說補充了小琉璃在見到複原的舊書前的悲傷心情:我其實也隻是一個配角/跑龍套的,電影中則隻是一段小琉璃低着頭面帶憂傷上學的畫面。小說還補充了小琉璃在見到複原的舊書後的心理活動:這些的确都是爺爺書架上的書->但我明明看見有些已經被燒掉了->這些難道是他昨晚上從别的地方找來的新書?->不對,這些的确都是舊書->難道是他買新書然後做舊?->這不太可能。接着剛想問小堅書就發現他倒在自己身上了。
1.2.50 小琉璃穿的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cosplay。
1.2.51 小說中小堅書告白時内心一直是不想說的,因為這不是大堅書的指示,說了後很可能會失敗。但身體本能反應先說了一個“我”,然後自己感到驚訝發現已經說了,然後低下頭把剩下的“喜歡你說完了”。電影展示出了說“我”之後驚訝的表情。
1.2.52 小說中休息室告白後,沒有小琉璃說“書已經給您留下來了”這一描寫。
1.2.53 小說中描寫的借書卡上一行琉璃的名字是最淺的,有些筆畫已辨認不清,但仍可看出是一行琉璃。而電影中一行琉璃的名字顔色是最深的,并且很清晰。
1.2.54 小說中點明花火大會的前一天(7月2日),小堅書通過大堅書的認可,手中捏出來的是“小小的太陽”,這和電影中的光球表現是一緻的。
1.2.55 小說中補充道小堅書墨鏡的物理外形是他自己制造,但信息處理功能是由黑烏/神之手負責(電影中通過細管相連)。此外小說還補充了在橋上捆住小琉璃腳的黑物由是橋上的石闆變換所得,雖然這也是系統權限的力量,但這和狐面本身僅有的幾種攻擊方式(物理擊打,紅色神之手删除)還不同。
1.2.56 小說中點明了小堅書在橋上造的黑球是黑洞,并且可以改變光/雷電的路徑。這與電影中一閃而過的黑洞書籍相對應。
1.2.57 小說中橋上隻有擁抱描寫,無接吻的描寫,也沒寫小琉璃推開小堅書,而寫的是小堅書自己感到害羞後主動松開手。
1.2.58 小說中提到,在大堅書返回虛拟一界的12個小時後,複合琉璃的大腦才重新開始活動。和電影中一樣,大堅書在看到複合琉璃睜開眼睛後抱了上去,說“我好想你”。此後電影中出現複合琉璃的聲音:“堅書。。。同學?”,但小說中的描寫為複合琉璃嘴唇抖動,聲帶還未做好發聲準備。因此可以推測電影中的旁白僅為琉璃心聲。
1.2.59 小說中對千古的描述為:57歲童心未泯但做出豐功偉績的人,也是唯一可以被大堅書稱為老師的人。小說中描述徐依依為“擁有奇怪口音并非常努力的美女”,這是因為設定上她是中國人,但在電影中是由日本人壽美菜子配音,所以聽起來其實與小說的設定剛好相反。
1.2.60 團隊所有人都稱呼大堅書為“NAOMI(ナオミ,直實的日語讀音,中文發音似:乃凹咪)”,而不是堅書君或堅書。小說稱雖然大堅書并不讨厭别人這麼叫他,但這種稱呼總會讓他想起學生時代。筆者對此有些不解,學生時代的稱呼不大多都是“堅書同學”嗎,包括琉璃一直也是這麼叫他的。
1.2.61 虛拟一界之前從未對阿爾塔拉執行過還原操作,為此小說中大堅書特意回到個人卧室中找來技術書籍作為參考。而在電影中則是表達成回卧室換衣服。此外小說中還補充了大堅書一開始以為左腿麻痹該拄左拐(拄在病側),後來才按照科學用法換成了如電影和動畫裡的右拐(拄在健側)。
1.2. 62小說補充了阿爾塔拉研究中心中隻有高級人員才有獨立個人房間(LAB),而大堅書在升為系統管轄總監時獲得了一間,這種房間同時具備工作和休息之用。
1.2.63 小說補充了大堅書背部燒傷、左腿癱瘓、成功的時間點分别為第1次、第140次、第336次秘密實驗。且小說還補充了大堅書在實驗失敗時在次數上畫紅叉是在模仿當時和大琉璃一起收舊書時往過去的日期上畫叉。電影中展示出了實驗失敗時的紅叉和樹林訓練時的紅叉,但沒展示收舊書時的紅叉。
1.2.64 電影中大堅書在按下複原鍵前猶豫了一下,小說補充了此刻的心理狀态:大堅書回想起了過去三個月和小堅書的種種經曆。
1.2.65 在手動設置完複原操作後,小說補充了千古主動讓大堅書去醫院陪剛醒來的女朋友,并且小說也提到了千古知道大琉璃之前所有的事(筆者認為除量子修複外),以及大堅書和千古是亦師亦友,并且有時像父子一樣的關系。
1.2.66 小說中明确說了大堅書的技術能力不如千古,但由于千古平時不怎麼認真幹活,所以兩人的效率其實差不多。
1.2.67 小說中補充道,大堅書在去看望已經醒來的複合琉璃時内心決定永遠也不把這個秘密告訴千古等人。(然而在後記《遙遠的未來》中還是留信給千古全盤托出)
1.2.68 小說中明确了狐面的紅色神之手代表“删除”。
1.2.69 小說中的小堅書在跳入蟲洞前隻看到了《大湖底都市》,沒有像電影中裡一樣看到《最強指導手冊》裡同學寫給他的話。但心态變化和後文第2.1.51條分析的一緻。
1.2.70 小說中小堅書與金烏相遇時沒有提到水滴、星雲和流星等意象。即這些藝術表現手法是電影原創。
1.2.71 與電影中小堅書抓着發光的羽毛前往虛拟一界不同,小說中描述的是小堅書抓住了一根繩子,猶如佛祖放下的蜘蛛之絲,然後通過反作用力,小堅書被射向宇宙。此處的蛛絲情節源自于芥川龍之介的短篇小說《蜘蛛之絲》,地獄的人可以通過佛祖從天堂垂下的蛛絲來得以救贖。
1.2.72 小說中闡明當小堅書穿越到虛拟一界時,被輸入了大堅書之前10餘年的所有記憶。這些記憶主要是包括大堅書這10年來為救醒愛人所作的努力和犧牲。這個過程在電影中看不到,但其實是有的,詳情見1.2.77。
1.2.73 小說中明确說了複合琉璃醒來時還能記起小堅書在橋上如魔術師呼雲喚雨的形象。
1.2.74 小說中說複合琉璃确認“大堅書的确是堅書”是靠着頭上的傷疤,因為大堅書的樣子與自己記憶中的小堅書相差甚遠。電影中複合琉璃醒來時也是看到由小堅書變成的,頭上也有疤的大堅書後才“堅書。。。同學?“
1.2.75 小說中描寫琉璃在推開大堅書時是“什麼也沒有想,也沒有任何原因”,完全是出于直覺。推開的時間和電影中一樣,也是在聽到“那本書?”為疑問語氣後。
1.2.76 小說中大堅書在被複合琉璃推開後立刻就反應過來量子腦修複并不完美,但決定繼續演下去。而電影裡是立刻就看到了狐面,然後想明白了原來自己也是虛拟的(把握不住?)。
1.2.77 小說中提到了金烏手套可以隔空造物,并且制造大質量東西也不會給腦部造成負荷。
1.2.78 小說補充了小堅書打大堅書時的心理活動:小堅書完全能理解大堅書的所作所為,換做自己的話,自己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救。但同理,小堅書認為如果大堅書是自己,那麼也會打對方一拳。這些活動可以通過電影中小堅書的瞳孔變化看出。
1.2.79 小說中是大堅書向千古提議關閉自動修複系統,千古先是拒絕但随後又同意。而電影中是徐依依分析出問題出在自動修複系統,然後向千古提議冷關機。
1.2.80 小說中小堅書創造的自行車是電動自行車,時速在40km/h以上。且小說中沒有小堅書造橋和海浪的情形,也沒有投擲路牌擊退狐面。
1.2.81 小說中說小堅書在大階梯創造出的那個黃色氣泡就是為了把路人都吓走和擠走,并且是以“魔術”的風格。
1.2.82 小說中大堅書并沒有給複合琉璃披外套,隻是催促她快走吧,之後複合琉璃突然看向他,眼神變得“充滿獨有的堅韌,似乎并不怕高”。然後接下來和電影一樣,但小說補充了大堅書的心理描寫:
“她明明應該什麼也不知道,十六歲就開始陷入昏睡,之後突然蘇醒,她不可能知道任何事情,根本無從得知。世界的真相,這十年裡發生的事情,無數的謊言和謊言背後的故事,她明明全都不知道。可是。。。她卻說出了隐藏在層層謊言背後的唯一真相。”
此處的唯一真相就是指複合琉璃說的那句“你一直愛着我呢,對吧?”,更多關于此處擁抱行為的更多個人分析請見第3.4節。
1.2.83 小說中沒有小堅書造火箭轉軸和黑洞被金烏取消的描寫。
1.2.84 小說中的狐面人是消失在大堅書死去之後,千古斷電之前。而電影中是狐面停止于大堅書死去之後,消失于千古斷電之後。
1.2.85 小說提到神之手發出的光(電影中為金色電磁效果)和阿爾塔拉射出的光交會在一起後,世界誕生了。
1.2.86 小說中明确說了在新世界的天台上,兩人确認彼此都是16歲的年紀(即複合琉璃的身體已經被換成小琉璃的了)。
1.2.87 小說中寫道:在現實堅書即将醒來時,想着“那家夥,得到幸福了嗎?”,此處的那家夥顯然是指小堅書,因而可以判斷大堅書的意識是存在于這個現實堅書體内的。
1.3 另一種可能的解讀及分析
1.3.1上帝視角下的另外一種解讀
由于制作組并未确定現實堅書的腦死原因和時間,因此在現實世界的2027-2047這20年存在着不止一種可能的解讀方式。對于這個階段,第1.1節所述的解讀可以簡要概括為“琉璃救了堅書20年“。本節将展示另外一種”堅書先救10年,琉璃再救10年“的解讀,并對比分析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設定的優劣。筆者個人支持第1.1節中的解讀,在此列出另一種解讀是出于文章内容完整性的考慮,力求考慮到更多潛在的可能,此外分析、深挖HW本身的劇情對于筆者來說本身也是一種享受。不建議支持第1.1節的讀者按照順序閱讀此節,因為另一種解讀裡複雜的隐藏劇情很容易擾亂剛剛建立好的劇情邏輯,更建議僅看過1遍電影和外傳動畫的讀者直接跳到第二章的細節整理和分析,待對劇中的主要畫面和事件較為熟絡之後,再來審閱此節。
現實世界的2027年:16歲的現實堅書和現實琉璃相遇相戀,在當年7月3日,現實琉璃在花火大會上因雷電腦死。
為救腦死的琉璃,現實堅書在2033年加入了科研團隊,然後在2037年用阿爾塔拉創造出了一個虛拟世界(虛拟零界)。
現實世界的2037年,也是虛拟零界的2027年:現實堅書進入虛拟零界裡,教裡面的零号堅書追零号琉璃,整個過程和電影中前段基本一樣,隻不過發生地點并非虛拟二界而是虛拟零界。接着,現實堅書在橋上收回了零号堅書的神之手,然後将零号琉璃傳入現實世界的現實琉璃腦中。至此,26歲的現實琉璃複蘇,并留下像電影中段天翻地覆的虛拟二界一樣的虛拟零界。接着,現實堅書在現實世界操作,把虛拟零界,也包括裡面的零号堅書,直接删/毀了。
然而在現實琉璃醒來的前後,現實堅書因某種原因于時年26歲也腦死了,且其腦死時的精神狀态為“為了保護重要的人而死并感到滿足“。醒來的現實琉璃(其精神可能為虛拟一界中的大琉璃,也可能為原現實琉璃,暫統稱為現實琉璃)看到已經昏死的現實堅書後,決定想辦法救他。
還是現實世界的2037年:現實琉璃得知現實堅書在昏死之前曾經用量子記錄來複蘇自己,因此自己也打算照搬此法來複蘇現實堅書。接着,現實琉璃依靠現實世界中2020-2037年的記錄數據,創造出了一個新虛拟世界(虛拟一界)。這個虛拟一界中記錄了現實世界裡這17年發生的所有事: 2027年兩人相識相戀然後現實琉璃腦死、2033年現實堅書進項目組、2037年現實堅書創造虛拟零界用來救現實琉璃之後銷毀數據(零号琉璃被搶走,零号堅書被銷毀)。記錄大概截止到現實堅書從虛拟零界登出,因此沒有記錄現實堅書26歲時的腦死。
将上段末尾的記錄事件人物代換成虛拟一界要發生的事:虛拟一界中,2027年兩人相識相戀然後大琉璃腦死、2033年大堅書進項目組、2037年大堅書創造虛拟二界用來救大琉璃之後銷毀數據(小琉璃被搶走,小堅書被銷毀)。
還是現實世界的2037年,虛拟一界的2027年:在這一年,虛拟一界裡的大琉璃按照記錄也被雷腦死了。同時,現實琉璃坐在電腦前看着屏幕裡時年16歲的大堅書按照上一段所述的劇本來開始他未來的十年。
現實世界的2043年,虛拟一界的2033年:虛拟一界中的大堅書按照現實裡的曆史記錄加入了千古的項目組并開始秘密籌劃創造一個虛拟世界,計劃從中搶一個小琉璃出來救自己的大琉璃。與此同時,現實琉璃也在月球上看着這一切,大堅書的這些行為猶如現實堅書過去10年行為的回放。
現實世界的2047年,虛拟一界的2037年,虛拟二界2027年的:和現實世界的記錄一樣,虛拟一界的大堅書經過336次試驗後終于成功創造出了一個虛拟世界(虛拟二界)。此刻,虛拟一界的大堅書想的是:“讓虛拟二界的小琉璃陷入愛情,然後把她從小堅書手中搶過來”,現實世界的現實琉璃想的是:“我不能讓大堅書像現實堅書一樣(成功地?)完成這個過程,我需要在他為愛犧牲時把他弄到現實世界裡來,同時保護好虛拟二界裡的小堅書和小琉璃。”
還是現實世界的2047年,虛拟一界的2037年,虛拟二界2027年的:現實琉璃駭入大堅書的黑烏,和大堅書一起進入虛拟二界,并且修正了大堅書的降落地點誤差,三人在伏見稻荷相見。
之後的三個月裡:大堅書重複着現實堅書在虛拟零界幹過的事,這其中包括教自己所創造虛拟世界裡的小堅書追小琉璃、在雷擊現場搶小琉璃、然後意圖毀滅自己所創造的虛拟世界。
然而在虛拟二界即将被毀滅時,現實琉璃出手幹預,沒有讓小堅書如曆史記錄般被銷毀,而是讓他去到了虛拟一界。
接着就和第1.1節的内容,也和電影中所展示的一樣,大堅書為成全他人而被九尾狐殺死。死的時候還挺滿足,并且剛好26歲,且從下屆搶人救人的經曆與精神狀态也和現實堅書基本一緻。因此,他成功地被現實琉璃轉移到了月球上的現實堅書體内,然後醒了過來,醒時還保留着虛拟一界中大堅書死前的意識(野崎小說補充)。
由于現實琉璃之前被救醒過一次,所以其體内的精神有兩種可能:
如果是現實琉璃,那和第1.1節一樣,屬于大堅書和現實琉璃在月球上開始新生活。
但如果是大琉璃,那就比較有意思了,屬于大堅書和大琉璃在月球上開始新生活,這個有意思的點就在于,整個故事都是現實堅書魔怔出來的結果:在現實琉璃明明已經魂飛魄散後,用了10年把大琉璃從虛拟一界拉到現實世界,然後自己魂飛魄散,接着導緻大琉璃又用了10年把大堅書拉到現實世界。總結起來就是:現實裡的堅書琉璃都涼透了,虛拟一界的堅書琉璃都跑到了現實世界中,虛拟二界中的堅書琉璃則去了新世界。這似乎也算是一種略感奇怪的完美結局?
1.3.2 對比分析兩種解讀
我們将第1.1節中琉璃救了20年的情況稱為分析A,将第1.3節中堅書先救10年琉璃再救10年的情況稱為分析B。現對比分析一下這兩種分析各自的優劣之處。
承接上節的分析B,先說分析B的優勢:
1.讓現實世界和虛拟一界都是琉璃被雷暈死,在各自的2027年上做到了曆史的一緻性。
2.讓現實世界的2027-2032年和虛拟一界的2027-2032年做到曆史一緻性,即三部AW動畫裡的事件既可以用來描述現實世界,也可以用來描述虛拟一界,因為這10年發生的事都一樣。即在設定上,現實堅書和大堅書各自的16-26歲經曆基本相符,都經曆了失去女友,然後從下界搶人救人的經曆,區别僅在于最後的死因不同。
3.勉強解釋了為何AW系列動畫中沒有出現電影中的紫紅色豎狀光芒,因為分析B中的AW描述的是現實世界,而非虛拟一界。即盡管事件一樣,但畫風卻可以不同。之所以說是勉強解釋,是因為在官方給出的信息裡,AW外傳動畫是描述先生(ナオミ)的前編・前日談,“先生(ナオミ)“這個稱呼是特指大堅書。因此将AW強行解讀為對現實世界而非虛拟世界的描述其實過于勉強。
4.解釋了電影中現實琉璃為何放任大堅書在虛拟二界胡作非為,因為這一切都是在重複現實堅書所做過的曆史。
5.提供了讓大堅書與大琉璃在現實世界中相逢的可能,但前提是原本的現實堅書和現實琉璃必須都魂飛魄散。
再說B分析的不足:
1. 與分析A相比,分析B增加了一個新虛拟世界(虛拟零界),這大幅增加了隐藏信息量,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分析B的可靠性(雖然邏輯上可行,但制作組可能真沒想這麼多,也沒想這麼複雜)。
此外,即便不引入虛拟零界,而将虛拟一界當成現實堅書用過的虛拟世界,這樣也不行,因為虛拟一界裡的大堅書根本沒見過來自十年後的自己,并且虛拟一界中大琉璃的肉體在昏死後一直還在(如果轉移量子數據,那虛拟肉體也該消失,如電影)。此條還得到一個結論是,若想按照“堅書先救十年,琉璃再救十年”來分析,則必須引入一個已被銷毀掉的世界。
2. 如果按照曆史一緻性,那麼現實世界2037年的技術水平應和電影中虛拟一界2037年的技術水平差不多,即數據篩選需要80小時,數據複原需要8萬個小時。因此如果假設現實世界2037年隻有一台阿爾塔拉,且阿爾塔拉内外的時間流動速率一樣,那麼現實世界2047年根本來不及重開一個新虛拟世界。
如果想讓分析B成立,隻能打破這個假設,即現實世界的2037-2047年間技術爆炸,可以實現多重平行世界,且人們的技術水平已經可以達到控制量子世界裡的時間流動,可以任意選取一個時間點進行操作。這個推論是比較合理的,因為電影片尾現實琉璃傳送兩人去了一個新世界,這顯然是一個遠超過2037年團隊的技術。筆者個人支持2047年的多重世界說,因為這是滿足新世界的必然條件,但不是以分析B中的這種形式。筆者認為以分析B中堅書所在的2037千古團隊跟剛醒來的高中琉璃聯合搞技術開發,十年内太難達到這個程度,特别是用的資料還是現實堅書秘密留下的(根據後記小說,可能本來都沒打算留,後來臨時畫了個圖形)。但如果是分析A中現實琉璃未死,跟着另一個團隊(大概率不是千古,如果是的話,月球基地至少該露個臉),正經連搞17年研究,成功性會更高。
3. 分析B中,現實琉璃被救醒時肉體年齡為26歲,心智年齡為16歲,僅具有高一的文化水平,剛學會如何用電子産品,睡了十年可能基本都忘了。就現實琉璃這樣的個人情況,即便有現實堅書留下的一些資料(根據電影和AW可能一點都沒留),但讓她用不到10年去将其發展到上條那種技術水平未免概率太低。這倒也不是說完全沒可能,但應該不太會是分析A中那種潛心17年的技術帶頭人了。此外,對比虛拟一界中大堅書本科4年不要命地學,再加上畢業後不要命地實驗3年總計7年,筆者個人認為還是以分析A中現實琉璃17年的正常研究來做對應比較靠譜。若以分析B中一個剛醒來的26歲高一文學少女憑現實堅書留下來的資料(可能還是秘密的資料,甚至沒有)來在10年内搞技術突破,實在是有些勉強。
4. 分析B中,虛拟一界的2027-2037年和現實世界中的十年基本一緻,都是堅書救琉璃,最後還救醒了。但如果是完全一緻的,為何虛拟一界的複合琉璃醒來後遭到了狐面的攻擊,按照曆史記錄,複合琉璃不是本就應該被救醒的嗎?唯一可行的解釋是,現實琉璃在構造這個虛拟一界的時候根本就沒輸入現實世界2037年自己蘇醒前後幾日的數據,因此虛拟一界系統根據自己的物理規律推算出這個人不該醒,所以發動攻擊。因此若想解決這個不足,除非考慮現實琉璃指示狐面進攻或黑掉腦修複過程,不然必須承認結論:構造虛拟世界僅需要一個時間段的數據,在這個時間段以外的事情由系統根據已有物理定律自行計算并管理。
這個不足看似得到了解決,但它也相應地解決了後文分析A不足中的第1、2條,同時也将“曆史一緻性“這一考慮由潛在的剛性需求降級成了一個錦上添花的特點。
說過分析B的優劣後,現來說分析A(琉璃連救20年)。
分析A的優勢:
1. 現實堅書在16歲時為保護琉璃而死亡這一設定的合理性很高。首先全世界每年因雷擊而死的人數千。其次現實世界中堅書在16歲時為保護琉璃而死(如幫其避開被雷劈倒的樹)要比其26歲時為保護即将複活的琉璃莫名其妙而死簡單得多(分析B裡我都想不出他該怎麼保護,倆琉璃一個躺着,一個和電影中一樣看不到他,隻能說他和虛拟零界裡的狐面打起來然後作為一個管理員被系統弄死了?)。
2. 與分析B(相對于電影和動畫的)大量而又複雜的隐藏内容不同,分析A的隐藏内容很少,隻有“現實中其實是琉璃救了堅書20年”,不像分析B把這二十年分成了兩個階段,還徹底毀滅了一個堅書。在分析B中,與虛拟一界中大琉璃因天災而死性質不同,所謂虛拟零界裡的零号堅書之死屬于人禍,這未免太過殘忍。
4. 其實分析A的最大優勢在于沒有什麼緻命的不足,不像分析B的第2、3條加起來那麼過于緻命,且所有的不足之處也都有解釋空間,如下。
分析A的不足:
1. 現實世界的2027年和虛拟一界的2027年不一緻。為什麼虛拟一界被雷暈死的是大琉璃而不是大堅書,這和現實世界的曆史記錄不一樣,而現實琉璃又為什麼要改這個記錄?
2.虛拟一界中的2027-2037年是一個現實世界裡沒有出現過的全新狀态,因為現實世界裡這10年堅書暈着,而虛拟一界這10年堅書卻醒着。明明有這麼大差别,卻不見有狐面在這10年裡對虛拟一界做任何修正。
3. 很難解釋為什麼AW系列裡一點紫紅色光芒都沒有。
4.僅能用靜觀其變來解釋為什麼現實琉璃放任大堅書去搶小琉璃。
然而對于分析A這四點不足,其實都可以做出較為合理的解釋,這也是筆者個人更為推崇分析A的原因(所以才以更詳盡的方式寫在全文第1節),現對這四條不足逐條做如下解釋:
1.網絡上對于此條的普遍解釋為“大琉璃被意外誤殺”,即本該被雷暈死的是大堅書,但因現實琉璃幹涉操作失誤,結果導緻大琉璃意外腦死。筆者對此做些補充:i.) 個人認為現實世界中的2037技術還無法做到在人死瞬間将精神抽出。這點可由電影中大堅書想讓小琉璃完全避開雷擊,并且花了數十秒才将小琉璃移走證得;ii.) 與之相對的是,現實世界的2047技術可以在人死瞬間将精神抽走,如九尾狐刺下的大堅書;根據上述兩條可得,現實世界中的2037年,現實琉璃雖然很想在落雷瞬間将大堅書的意識抽走,但卻苦于技術上做不到,因此隻能選擇和10年後的大堅書一樣對虛拟世界進行适當幹預。然而幹預的結果很不幸,雷電和樹的參數沒調好,因此弄錯了本該暈死的人;
2.第1-2條不足加起來還剩下“為什麼虛拟一界的2027-2037年與現實曆史不一緻卻沒狐面來修?”。
對于這點,個人認為可以合理地解釋為:裝有虛拟一界的阿爾塔拉根本就沒記錄現實世界2027-2032之間的事情。電影中提到,普拉塔公司的技術不僅可以追溯過去,還可以預測未來。因此,阿爾塔拉完全可以僅根據某一段時間内的量子數據來自行計算未來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當然這個過程是在一定規則下進行的,比如内部如果有與已知記錄不符的事件要及時修正掉,比如按照一些物理學規律來運行一些常見的運動。因此,隻要虛拟一界裡的事物按照既定的物理規律運行,且沒有與記錄相沖突的東西,那麼狐面就不會出現。證據就是電影中狐面未出現去燒毀小堅書複刻出來的舊書。
從另一個更為現實的角度來說,阿爾塔拉的運行原理是從當前世界中采集一段時間的一部分數據後,根據這些數據來構築虛拟世界。而不是一端連着無數攝像頭,一端連着球體内部,将現實世界中掃到的數據實時導入球體内,然後像網絡直播一樣僅僅是把發生時間設成減X年減X小時。
更直白地說,現實世界隻對阿爾塔拉輸入了2020-2027年7月2日的數據,所以對于虛拟一界中2027年7月3日之後的信息,隻要不違反基本物理規律(如一個世界出現兩個相同的邏輯地址這種)且誤差在蝴蝶阈值内,那麼狐面是不會出手管的。
那為什麼虛拟二界中狐面會出手幹預7月3日的事情?這個可以解釋為裝有虛拟二界中的阿爾塔拉記錄了7月3日發生于虛拟一界的事情。接着可能會有讀者問,為什麼現實世界和虛拟一界中記錄的時間段不一樣?這個可以解釋為“完全沒必要一樣”。原因即是上段:虛拟一界在其2027年7月3日以後已不受現實世界的曆史記錄約束(但仍受基本物理規律約束)。所以在這之後大堅書到底要用什麼時間段的量子記錄數據和現實世界中現實琉璃當年用了什麼時間段完全沒關。這裡額外補充一句,虛拟一界裡的千古進行開天辟地操作後,個人認為虛拟一界存在不受基本物理規律約束的可能。
本條通過阿爾塔拉的工作原理論述了“曆史不絕對一緻“的合理性,當然這個論證也有不成立的可能。不過如分析B的第4條不足所證,如果不承認本條假設的工作原理,那麼分析B的第4條不足就是絕對緻命的。換句話說,承認分析B第4條不足被解決就相當于承認分析A的前兩條不足也已被解決。
3. 在分析B中的第3條優勢中已提到,官方已經申明AW外傳動畫是描述先生(ナオミ)的前編・前日談,“先生(ナオミ)“這個稱呼是特指大堅書。強行引申到現實堅書身上意義不大。此外這點筆者再采用一個較為另類的解釋:大堅書在進入虛拟二界後發現周圍沒紫紅色光芒時難道不感覺更奇怪。如果說是完美複刻的話,那這種到處肉眼可見的差别是否過于打臉?如果按照分析B将AW設為現實世界而非虛拟一界,那麼徐依依的頭發會如實地突然變成綠色?因此這種紫紅色光芒和電影片尾的純2D,AW2裡的黃黑光效,AW3裡的全篇紫紅色調,徐依依突然變綠的頭發一樣,可以解釋為純粹的藝術表現手法,并非設定上不同世界所嚴格具有的特征之一。綜上結合官方的解釋,筆者仍支持三部AW均為虛拟一界的曆史,而非現實世界。
4.這本就是一條較為柔和的不足,筆者支持現實琉璃是持靜觀其變而不是樂見其成的态度來對待大堅書在虛拟二界的所作所為。考慮分析A中的設定,現實琉璃已鑽研17年的技術,如電影片尾,已有将人送往純淨新世界的能力,且如《遙遠的未來》裡所述,新世界和原虛拟二界一樣完整,該有的都有。因此可以得出結論:現實琉璃有自信和理由靜觀大堅書在虛拟二界胡鬧,她隻是為了等待一個大堅書為愛而死的時機。顯然放任大堅書去這麼鬧,再加上大階梯處的幹涉(見第3.4節),最後其實是更容易被虛拟一界的九尾狐殺死且心懷滿足。相反,如果現實琉璃對虛拟二界裡的大堅書出手幹預,妨礙他搶小琉璃,那麼隻會讓這個魔怔人在未來的餘生裡不斷去嘗試,到死也不會像電影中那樣想開。
綜上所述,筆者個人支持分析A(現實琉璃連救20年)。當然,無論是分析A還是分析B,相較于對方的差别僅在于電影所呈之外的20年。而在電影中所呈現的3個月時間段内,這兩種分析沒有顯著差别。而這電影之外的20年差别,正是來自本章開頭所述的,制作組未确定的現實堅書死因及時間。
除上述兩種主流解讀之外,筆者還在網絡上看到過一些其他解讀,諸如通過改變虛拟世界中的曆史來改變現實世界中的曆史、三鈴從2047侵入并做了一些電影中的改變等,在筆者看來實在是過于離譜,恕難苟同。
至于這其中為何不考慮《三鈴外傳》的原因,将在第5章詳細給出。此處僅略列一條:《三鈴外傳》中描述大堅書在虛拟一界中是為了保護三鈴而死,且大階梯前琉璃抱的是三鈴而不是大堅書。如此剛性又炸眼的沖突,筆者是實在想不通為何會有人參考這本外傳的設定來對電影原作進行解讀,難道是電影中的小堅書叫三鈴?還是說大堅書叫三鈴?
2. 細節整理與淺析
2.1 電影主體部分
2.1.1 影片開頭,有一隻七彩烏鴉穿過時空來到小堅書的上空,并掉下了一根引起其注意的羽毛。這個片段出現在大堅書進入之前,這說明早在大堅書攜黑烏進入虛拟二界前,現實琉璃就已提前進入這個虛拟二界并開始幹涉了。
2.1.2 男主書包的的圖案是The One,全劇隻有男主和女主的書包和其他人書包不同。有網絡分析曾指出The One緻敬黑客帝國。
2.1.3 4FASS K09030523+350157 似乎是和阿爾塔拉的京都時空坐标相關,但筆者很難将其和東經135北緯35建立其完全聯系。
2.1.4 京鬥大學是京都大學的諧音,編劇野崎稱之所以這麼命名是因為京都大學拒絕了其名字的使用申請。
2.1.5 京都南圖書館中 ,小堅書掏出的讀書筆記本封面寫着No.2可能表明這已經是2027年寫了的第二本。
2.1.6 黑烏從紅色極光飛到小堅書身邊時幾乎與路人擦身而過但卻并沒有引起周圍路人的注意,其後在學校中黑烏也是對旁人都不可見。
2.1.7 小堅書在伏見稻荷神社第一次遇見大堅書時,大堅書的一小部分記憶被同步給了小堅書:撰寫《最強指導手冊》、在大學報告會上看到的白老鼠、阿爾塔拉白色半球、燒焦的背心、實驗失敗的記錄标号。
2.1.8 大堅書在虛拟二界現身後先試試了之前已經癱瘓的左腿是否正常。
2.1.9 黑烏在聽見大堅書高興地說“終于進來了”後用喙反複啄地表示贊同,此處也暗示了黑烏具有獨立思維。
2.1.10 小堅書和小琉璃的房間裡都擺有地球儀。所有學生中隻有小堅書和小琉璃戴手表,都在左腕,小琉璃的是白色圓形,小堅書的是黑色八棱形。
2.1.11小堅書步行來京都曆史記錄中心的路上經過了醫院,說明醫院離研究機構很近。虛拟一界中的醫院為京都中央総合病院,然而實際上京都府旁的醫院是京都第二赤十字病院。
2.1.12 大堅書在虛拟二界看到千古時微微一笑,小堅書對此表示不解。
2.1.13 小堅書在虛拟二界的京都曆史記錄中心看見阿爾塔拉時歪了一下頭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白色的半球體:與大堅書第一次相遇時被輸入的記憶碎片。(小說中有心理描寫)
2.1.14 大堅書額頭的傷疤平時不怎麼顯露,隻在幾個特定的時候有特寫鏡頭,第一次特寫就是在河邊向小堅書表明自己身份時。
2.1.15 堅書卧室裡的兩本少女寫真雜志封面的形象與後來想象中的堪解由小路三鈴和一行琉璃高度相似,但區别在于想象中的琉璃表情十分高冷并且看起來令人難以接近。
2.1.16 大小堅書在學校男衛生間見面時,瓷磚上有男同學的影子但沒有大堅書的影子。
2.1.17 在學校,小堅書堅稱琉璃不是可愛型的,大堅書和黑烏對此表示強烈反對。這與《遙遠的未來》中現實琉璃捉弄現實堅書時說的“因為我不是可愛型的?”相呼應。
2.1.18 大堅書給小堅書講解神之手使用方法時用的白闆上的圖案是導演伊藤智彥畫的。
2.1.19小堅書撞到小琉璃的屁股後,電影中隻有小琉璃的手在輕微抖動,其他地方都完全靜止。這裡仔細聽還能聽見手與塑料摩擦的聲音,體現了小琉璃此時的憤怒。
2.1.20 書簽其實是在車站撿的而不是在車上撿的,但小堅書聽從了大堅書的指示對小琉璃說書簽是在車上撿的(來源野崎小說補充)。
2.1.21 小堅書在書簽事件向小琉璃道歉時被堪解由小路三鈴意外地在白闆後看到。之後三鈴也在偷看小堅書教小琉璃用智能手機,這些場景成了之後三鈴向小堅書詢問他和小琉璃之間關系的鋪墊。
2.1.22 小琉璃給小堅書的回信是琉璃聲優浜辺美波親手寫的。
2.1.23 車站交談推理雜志時是小琉璃第一次對小堅書笑,而此時的BGM是A time for love的前段。
2.1.24 小琉璃暈倒後在沙發上起身時,小堅書本想去扶,但手伸出去後又因害怕收了回來(野崎小說補充了心理描寫)。
2.1.25 小堅書在對着手機Wiz上的琉璃名字意淫時黑烏表情一直呈羞怒。與大堅書先責備後贊揚不同,黑烏的心态更像是現實琉璃不想讓小堅書對自己想入非非。
2.1.26 小堅書在見到小琉璃如名勝古迹般的大宅時愣在了路中央(見第1.2.40條)。
2.1.27在藏書閣樓内小琉璃說的“能夠被更多人閱讀,這也是書本的夙願吧”是在緻敬米澤穗信的《庫特利亞芙卡的排序》 中書本内心的呢喃:“讀我”“讀我”。但這一表述是不是源頭,筆者未敢确定。
2.1.28 小堅書與小琉璃在河邊交談的情形,其實在虛拟一界(AW1)中也有類似的,隻不過差别在于虛拟一界中兩人旁邊并沒有裝滿書的推車。
2.1.29 小堅書在聽到小琉璃問問題後下意識摸向腰後的口袋來找紙條,但随即又想起大堅書并沒有給這個問題的提示。
2.1.30 小琉璃說過自己喜歡冒險後擡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野崎小說中明确說是白天的月亮),這與結尾在月球上的現實琉璃相呼應。
2.1.31 河邊談書是小琉璃第二次(第一次正面)對小堅書笑,此時的BGM是A time for love, 然後小堅書臉紅。結合琉璃“不苟言笑”的設定,此處暗示兩人關系已處于友情之上的階段。
2.1.32 河邊推車裡的《大湖底都市》在被小堅書拿起之前,書面上有一片白色的花瓣。這片花瓣在之後的重造中也被小堅書完全複刻并附在了添有琉璃名字的借書卡旁。
2.1.33 運書過程中,堪解由小路三鈴對小堅書說的話是“你去過琉琉璃家了啊”。(來源于野崎小說補充,電影是作無聲處理)
2.1.34運書結束後,小堅書在看到小琉璃和三鈴之間的感情好起來後,表情從擔憂轉向微笑,這是為小琉璃有了自己以外的新朋友而感到高興。此處心理活動見第1.2.46條。
2.1.35 一開始有很多人在圍觀燒焦的書,琉璃在人群之中。之後人都散盡了,隻有琉璃還在原地盯着燒焦的書。然後鏡頭特寫了燒焦的《大湖底都市》,并且讓一片殘頁飛過琉璃身旁。
2.1.36 琉璃盯着燒焦的書盯了非常久,這在AW1的虛拟一界中有體現,大琉璃直到下雨了也還在原地一直盯着灰燼看,而同時大堅書則是在雨中跑到樓頂一個人傷心。
2.1.37 大堅書本不想幫小堅書去違背曆史造舊書,但之後出于同樣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傷心的情感,從阿爾塔拉中讀取了琉璃爺爺書房的書架信息,然後投影給小堅書。此刻小堅書雖然看不到大堅書(小說中描寫),但一下就知道是老師在幫自己,并且朝牆頂喊了一聲感謝。
2.1.38 小堅書在造書過程中睡着了,然後又被神之手打醒。推測這裡神之手的提醒意志是來自大堅書。這也體現了兩個堅書在能力允許時都不想讓琉璃難過。
2.1.39 小琉璃在看到小堅書制造出的舊書時仔細撫摸了書皮上的污漬來确認這真的是舊書。随後鏡頭特寫了小琉璃放大的瞳孔和堅書頭頂的傷疤。
2.1.40 小堅書複刻的《大湖底都市》借書卡上,一行琉璃名字左側的日期是6月25日,這也是圖書舊賣會的日期。此外電影中的日期和星期皆與現實中的對應關系相符,如現實中2027年7月3日的确是星期六(土曜日)。
2.1.41 小堅書所造的墨鏡通過一個黑色細管與神之手相連,其物理外形是小堅書所造,但信息處理功能來自于神之手。此外,在小堅書開始造出百科全書戰鬥後,這個黑色細管也消失了。
2.1.42 小琉璃本不會使用智能手機,但在雷擊日被狐面強制移動時其耳朵卻帶上了藍牙無線耳機,之後電影鏡頭還特寫了耳機被雷電振落。這表明之前小堅書對小琉璃的教學十分有用,也體現了小琉璃對于電子産品的學習能力很強(對應現實中在月球領導量子記錄工程)。
2.1.43 小堅書在橋上造的黑球是類似黑洞般具有極大密度的物質,借此來吸引狐面進行破壞(狐面的紅色神之手代表删除模式)。此外黑洞具有扭曲光線的能力,因此改變了雷電的路徑,保護了小琉璃。(來源于野崎小說解釋和電影中一閃而過的黑洞書籍)
2.1.44 兩人在橋上即将接吻時,好感度(精神匹配度)讀數超過100并在100以上波動,期間曾高達到100.389 。這與最後月球上平穩的100.000形成對比,暗示大堅書即将執行的修複操作會不盡人意。
2.1.45 電影中的虛拟一界到處充滿着紫紅色的豎狀光芒,無論是病房中還是室外,暗示了這裡也不是一個正常的現實世界。有趣的是,AW3中并未出現這種紫紅光效,取而代之的是紫青漸變的色調(更多相關分析請見第1.3.2節)。
2.1.46 之前小堅書隻有通過神之手眼鏡才能看到狐面,但在小琉璃被傳送走後,小堅書并沒有帶眼鏡卻也在小琉璃的家附近看到了狐面,但狐面卻沒有對小堅書立刻出手删除,也沒有強力搜尋小堅書。這表明自我修複系統已經開始錯亂,原因是因為之前的蝴蝶效應已經超出了阈值。
2.1.47 大堅書房間裡的壁畫是由美國作家安德魯于1948年創作的《克裡斯蒂娜的世界》。這幅油畫描繪的是“患小兒麻痹症的克裡斯蒂娜·奧爾森拖着身子,用腰部以下肢體在美國緬因州廣袤的玉米田中爬行的背影,所呈現的孤寂與堅強讓世人備受感動“。小說中并未提到過這幅畫,顯然這是電影制作組用來烘托大堅書身殘志堅的意志與孤獨,特别是大堅書大堅書在從椅子上摔下時的姿勢也和畫中女同姿同框。但較為尴尬的是,在大堅書開始第一次實驗背部燒傷的時候,這幅畫其實就已經出現了。
2.1.48 大堅書個人房間裡的桌子上擺着八呎鳥的物件和裝裱起來的琉璃書簽。
2.1.49 大堅書在剛回到虛拟一界時回憶起過去,這些回憶都是發生在自己16歲到26歲之間:
2.1.49a琉璃的病房裡放着圖書委員會送來的千紙鶴。
2.1.49b 千古和徐依依來自己的大學宣講量子腦修複的可能性
2.1.49c在有獨立個人辦公室前,琉璃書簽也被擺在公共辦公室自己的格子間裡。
2.1.49d大堅書剛入職時是排在11個人中的最後一位(第11),此時土江聰第7。而之後超過了資曆更高的土江聰(此時第4),升到了研究室排位第3的系統管理主任。小說中補充了這個研究團隊的規則是“能力至上“。
2.1.49e大堅書第1次秘密實驗失敗後背部皮肉燒焦,第140次失敗後左腿癱瘓,第336次實驗時才成功,這期間也一直在撰寫《最強指導手冊》。(次數來源于野崎小說補充)
2.1.49f大堅書撰寫《最強指導手冊》是在已經進入研究室後,盡管此時實驗還未成功但他仍相信這些會有一天能用得到(心理描寫來源于野崎小說)。在撰寫《最強指導手冊》時,大堅書是通過回憶将兩人之前的碎片都寫出來(電影中筆記本旁邊全是字的草紙),然後再加以整理寫到筆記本上。
2.1.50 盡管配音演員是日本人,但徐依依在設定上是中國籍研究員,說話會時不時夾雜中文。她在電影中說的中文有:我暈(聽到千古要重置系統後),太好了(談到大堅書女朋友已醒來時),好(開始進行80小時自動工作時),靠(面對阿爾塔拉失控時)。在AW3中說的中文:奇怪,色狼,變态(被大堅書拒絕進入其個人房間NAOMI LAB時)。
2.1.51 電影中小堅書跳入蟲洞前的心理變化展示:
想到大堅書對自己說自己隻是一堆數據并感到自己要死了->傷心流淚(a)->看到一些物體掉入了一個黑色的洞中(b)->感覺奇怪并開始思考(c)->開始猜想黑色的洞可能通向小琉璃所在之處(d)->在希望還未燃起之時又開始自我否定(e)->在自我否定的過程中看到空白的《最強指導手冊》,象征着這個冒險行為得不到保證(f)->因無法在空白的《最強指導手冊》中找到可靠建議而感到痛苦(g)->在腦海中突然看到了懷抱《大湖底都市》的小琉璃(h)->緊接着腦海中的《最強指導手冊》出現了隻屬于自己的曆史,即同學們慶祝舊書市場成功并感謝自己(i)->再次看到站在花海中懷抱書籍的小琉璃(j)->得出結論:不聽大堅書老師的話并相信自己也是可能會成功的->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嘗試尋找小琉璃(k)->勇敢地跳入黑色蟲洞(l)
2.1.52 筆者個人認為虛拟二界中的物體進入黑色蟲洞的過程對應虛拟一界中千古所說的數據篩選,而被紅色神之手晶體化則對應被删除。
2.1.53 徐依依說過太好了之後,在虛拟一界的大熒幕右上角上出現了狐面,暗示來自虛拟二界的變動(本不該出現在此的小琉璃意識)即将影響到虛拟一界。
2.1.54 小堅書和金烏的見面地點取自京都賀茂別雷神社,這個神社在琉璃家附近(來源于公式書第93頁)。
2.1.55 小堅書在從蟲洞前往賀茂別雷神社的過程中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在這其中,電影和小說都特别強調了“水母”,加之周圍的DNA雙螺旋結構和類金字塔建築,可以推斷此處為用藝術手法來表現某一世界中生命和文明的起源,盡管這隻是個數據世界。
2.1.56 水滴與三重世界:該點含有大量個人猜想,詳見第3.2節。
2.1.57 賀茂別雷神社的兩個白色立砂錐體前有一個黑色的圓形深坑,地表的白色物質與這個黑色深坑呈漸變相連。筆者推測這個黑色深坑與之前小堅書跳入的黑色蟲洞相連。此外這一黑色深坑也出現在了千古執行開天辟地命令後的一幕,這也表明兩個虛拟世界似乎并不呈絕對的包含關系,而是經由這種黑色洞穴連接成的更複雜的關系,因為它們本質上其實都是現實世界制造出來的量子數據。具體分析請詳見第3.2和3.3節。
2.1.58 金烏附身時是先穿過小堅書的身體然後纏繞至右手然後落下藍白色羽毛,而黑烏是直接纏繞是右手然後落下黑紫色羽毛。因此雖然外觀一樣,但附身方式的不同也暗示了其能力和權限不同,具體見後文。
2.1.59 金烏化作手套附身後對小堅書說:我隻是一隻和你一起努力了三個月的普通烏鴉而已。這證明了現實琉璃(金烏)之前在虛拟二界(以駭入黑烏的方式)一直陪着小堅書。
2.1.60 金烏對小堅書說的“你想要她/你的女朋友嗎?(彼女が欲しい?)”和大堅書曾在河邊對小堅書說的“你想要個女朋友(彼女が欲しい。)”日文上是用詞結構完全一樣的句子,區别僅在于金烏的是疑問語氣,而大堅書的是陳述語氣。
2.1.61 小堅書對上一條金烏的發問做出了充滿決心和自信的回答,這也和他之前在河邊支支吾吾的否定形成鮮明對比,這象征着小堅書的成長(之前黑烏在河邊聽到小堅書說并不想找女朋友後還戲谑地叫了一聲)。
2.1.62 電影中小堅書在穿越至虛拟一界的時候朝上抓住了一根發光的羽毛根部,野崎小說中這裡抓的是蜘蛛絲。筆者個人認為電影中的處理要比原案小說中“從天堂而降下的救贖(芥川龍之介小說)“更為熨帖。
2.1.63 大堅書最後一次在病房裡換花換的是粉色薔薇,花語是愛的誓言。
2.1.64 電影中的狐面外觀有兩種顔色:藍色(虛拟二界),紫色(虛拟一界)。然而在公式書和野崎小說中未明說狐面有兩色。因此有部分分析認為虛拟一界的紫色狐面是由于其獨特的世界色調而導緻,本質上和二界中的藍色狐面是同一批管理員。對于此點的更多讨論,請見第 3.3節-虛拟一界和虛拟二界之間的關系。
2.1.65 大堅書在無力拯救複合琉璃之際,腦中被注入了小堅書在過去80個小時的部分記憶(看到琉璃家門口的狐面、目睹天翻地覆的世界、持神之手抓羽毛)。這種記憶注入和第2.1.7條的情況一樣,說明在同一虛拟世界的兩個堅書有時會發生記憶互通。
2.1.66 在虛拟一界的病房中,小堅書用神之手進行了隔空造晶體封窗,體現了此時的金烏神之手權限要高于之前的黑烏神之手。(在野崎小說中有強調,見1.2.77)
2.1.67 在小堅書打過大堅書後有瞳孔和面部變化的特寫,此處心理活動詳見1.2.78。
2.1.68 金烏創造出的自行車外觀上和之前小堅書之前去雙ヶ岡特訓時所騎的自行車一緻,但在野崎小說中被描述為具有40km/h的速度的電動助力自行車,不然根本甩不開追來的狐面。
2.1.69 在複合琉璃即将被狐面張嘴吃掉的時候,小堅書先認為已經來不及救了,然後又想到之前大堅書對他的鼓勵“你能做的到的!”,接着制造并投擲出了大堅書曾展示過的标識路牌打飛了狐面,救下複合琉璃。
2.1.70 小堅書在橋上制造出來的緩沖氣墊外形上和琉璃最愛吃的麻花面包一樣。
2.1.71 小堅書将複合琉璃公主抱入汽車時,在背對且不接觸車門的情況下用神之手封門,同2.1.66。
2.1.72 小堅書在車上看向大堅書的腿和拐杖時,腦中立刻閃過大堅書獨有的記憶:實驗失敗從椅子上摔下、被診斷為左下肢全癱。再次說明大小兩個堅書的部分記憶已經互通。順便科普:左腿麻痹,拐杖應該拄在健側即右側,電影和外傳對這點的表現都對。相反很多影視作品都是駐在了病側,這其實是不科學的用法。
2.1.73 影片01:15:54左右,徐依依對千古說果然是修複系統的問題時,徐依依手下的大觸摸屏中心有多個以狐面為圖案的圖标。這表明“狐面”這一圖形元素是千古團隊為自我修複系統自行設計亦或是推斷得來的拟物化圖案。
2.1.74 在小堅書鼓勵複合琉璃走下台階時,大堅書有欲言又止的神情,關于此處心理活動的具體分析詳見小說補充1.2.82節和讨論分析第3.4節。
2.1.75 在大堅書為複合琉璃披上外套後,複合琉璃看着大堅書頭上的傷疤(特寫鏡頭)問大堅書:你是堅書同學嗎?
2.1.76 大堅書的回複中“我隻是個配角/跑龍套的(エキストラ)”和之前小堅書在河邊對小琉璃的用詞(エキストラ)一樣。
2.1.77 複合琉璃對大堅書突如其來的擁抱令大堅書感到很驚訝(野崎小說明确說明),因為這是一個反常但又可能合理的行為,具體分析請見第3.4節。
2.1.78 據稱小堅書造的火箭轉軸是來自其抽屜裡的模型(但筆者沒有從電影中找到)。
2.1.79 狐面組成的巨型怪物形狀設計來自九尾狐。
2.1.80 千古等人穿過狐面群去冷關機的過程中說話有吐出白色水蒸氣,這是因為阿爾塔拉的設計中周圍有冷卻裝置(資料來源于公式書)。
2.1.81 面對九尾狐時,金烏強行取消了小堅書捏出的黑洞,并勸其不要這麼做。然而當小堅書追問那該怎麼做的時候,金烏卻維持沉默。筆者個人認為此時金烏(現實琉璃)或有意引導大堅書走入絕境,為愛人獻身。因為小堅書追問且金烏沉默的同時,大堅書表情有明顯陷入沉思的特征。
2.1.82 九尾狐瞄準目标時,先是對準大堅書,但随後又移開,轉向了小堅書,接着在小堅書身上顯示TARGET(确認目标)。這說明小堅書才是九尾狐想要攻擊并抹除的首要目标,因為小堅書的确不應該存在于虛拟一界。
2.1.83 大堅書在身體被刺穿後拍了拍本已全癱的左腿,對小堅書說:”隻要相信我,你就什麼都能做得到吧。“筆者認為這其實也是大堅書在對自己說,因為自己也是堅書直實,即相信自己,自己就能做得到。
2.1.84 大堅書被九尾狐殺死時的走馬燈回憶:
2.1.84a在僅有二人的教室中主動向大琉璃握手(筆者猜測為請求一起報名圖書舊賣會的收集組,或是尋求合作夥伴。因為旁白為:“她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意志做的選擇“)
2.1.84b花火大會上抱着被雷電暈倒的大琉璃,說自己的未來在那一刻就已經破滅了。
2.1.84c第一次秘密實驗中後背被燒傷。
以上三點均為大堅書自己獨有的回憶,小堅書都沒親身經曆過。
2.1.84d和小堅書在過去三個月的一些共同回憶。
2.1.84e剛才被複合琉璃在階梯前擁抱。
2.1.84f在虛拟二界中目睹到的,小堅書對着愛麗絲裝的小琉璃表白成功。
2.1.85 狐面停止攻擊是在大堅書的光芒消失之後,千古拉下電源之前,這表明邏輯地址重複的問題已經因大堅書而死被解決(雖然這不是首選的解決方案)。在千古拉下電源後,狐面開始從九尾狐身上跌落,這表明斷電使得自動修複程序(狐面)徹底失去工作能力。
2.1.86 千古執行冷關機(開天辟地)的命令後,再次出現了白底黑坑的異空間,此時沒有了神社,但仍有兩個白色錐體,即和小堅書拽着羽毛離開時一樣。然後原本神社的位置出現了類似宇宙大爆炸的效果。對于這個異空間的具體分析詳見第3.2節。
2.1.87 虛拟一界的阿爾塔拉在因冷關機而釋放出光芒時,小堅書手上的神之手出現了金色電磁效果,随後小堅書出現在一個金色圓球内經曆着類似時空穿越的過程。這表明這個過程可能來自于金烏(現實琉璃)的控制。
2.1.88 金球内的小堅書看到了一本空白的《最強指導手冊》,空白并最後消散代表着他所前往的世界将不會再受到任何曆史記錄與法則的拘束,以後也不會再有狐面出現來約束他對自己未來的選擇。
2.1.89 金球穿越結束後,一根金色羽毛落地,随後小堅書睜眼。筆者個人認為落地的金色羽毛即是剛才保護小堅書的金球,也是金烏(現實琉璃)的力量。
2.1.90 兩人在天台擁抱時後面有京都WIFI的字樣和攝像頭。此外這個新世界雖也為2027年,但卻已無漫天采集記錄的無人機。
2.1.91兩人在天台擁吻時,小琉璃外套上的羽毛和小堅書的白色手套化作碎片飄向了天空。筆者個人認為這兩個道具是現實琉璃對二人在穿越時的守護:1. 小琉璃在走完台階後,外套裡的書簽變成了發金色光芒的羽毛。2. 小堅書在被阿爾塔拉射出的光線照射時,手套閃出了金色電磁效果,并随後進到了金球。
即可以說這兩個道具都是來自于虛拟二界和新世界以外的異世界:1. 虛拟一界中大琉璃給大堅書的書簽變成了受現實琉璃控制的金色羽毛。2. 小堅書的金烏手套則本就來自于現實世界的控制,隻不過這個手套也曾和大堅書一起在虛拟二界追了小琉璃三個月。總結起來就是另外兩重世界裡的堅書琉璃将小堅書和小琉璃護送到了這個新世界,然後消散離開。
2.1.92現實琉璃領口有金色羽毛徽章,并且在複蘇的現實堅書眼中閃過了金烏的形象,這些都印證了現實琉璃就是金烏的操縱者。
2.1.93現實琉璃帶眼鏡,但兩個虛拟世界中的高中琉璃明明自幼嗜書,卻都不戴眼鏡的。筆者個人認為這也側面突出了現實琉璃為複蘇現實堅書在這20年來所付出的心血。
2.1.94月球視角下的地球均被白色覆蓋,難以确定這是特殊的氣象條件還是冰河世紀來臨,人類已無法再地球上居住。但筆者個人更傾向于前者,因為主動前往月球的現實琉璃更能體現出拯救現實堅書的決心。
2.1.95任何世界的琉璃都恐高,但為了各自的堅書都在努力克服困難,改變自己:
2.1.95a現實琉璃化身烏鴉在高空為兩個堅書指路,對電子設備無愛卻選擇理工科來作為自己的畢生事業。
2.1.95b大琉璃為了能和大堅書爬山,而在圖書館查閱如何克服恐高症的書籍。(見AW3)
2.1.95c小琉璃為了兩人的未來,獨自走下10層樓高(170級台階)的大階梯。(高度為野崎小說中給出,實際為171級)
2.1.96 關于片尾圖片的細節解讀請見下一節,片尾圖片與《遙遠的未來》。
2.1.97本節最後一條列一個電影作畫上的有趣細節,此條内容參考自推特@naru_t_o和批踢踢jsstarlight的十刷記錄:
AW2中出現了整部官方外傳動畫中唯一一個新角色,官方稱為“喜歡貓的同學”由黒沢ともよ配音。她的外觀可以描述為褐色短卷發,白色V領上衣配深藍長裙、金屬扣環皮帶,身邊的男伴每次都不一樣。盡管在動漫中重複使用一個路人形象并不是什麼稀奇事,但這位官方外傳中”特别路人“的形象,在電影中竟然反複出現了15次之多,按出場先後順序統計如下:
2.1.97.a小堅書第一次看到紅色極光時
2.1.97.b大堅書出現前,小堅書在岔路口猶豫時
2.1.97.c大堅書追小堅書至廣場入口時
2.1.97.d小堅書逃進電車内時
2.1.97.e小堅書出二條駅站喊過報警後
2.1.97.f河邊的無人機事故前
2.1.97.g 七月三日的JR宇治駅第二幕
2.1.97.h 小堅書造黑洞後,橋下圍觀的人群中
2.1.97.i 大堅書的回憶中,走出大學門前三人中的左邊那位
2.1.97.j 追逐戰中的第一個十字路口處
2.1.97.k 京都站大階梯處被黃色膨脹氣泡吓到的人群中
2.1.97.l 金烏開始做轉換門後,十字路口被飛奔狐面吓得抱頭的那位
2.1.97.m 小琉璃被傳送走後,俯視下的車站裡
2.1.97.n 京都塔觀景台上
2.1.97.o 小堅書來到新世界後,車站月台上
Jsstarlight曾提到過在小堅書參觀京都府廳下樓時還出現過一次,但很遺憾筆者沒看出來。
作為一部自2017年就開始籌備,劇情密度極高的動畫電影 ,制作組卻将AW2中唯一的配角甚至可以說是半個女二在電影中反複拿來當路人形象使用了15次。筆者個人認為,除了制作技術上的考慮,這個“喜歡貓的同學”對于堅書直實來說可能真得就隻是一個路人(隻能記住她說的話,但卻記不住人),因為他的心裡除了一行琉璃外已再裝不下别人。
2.2 電影片尾曲的畫面與後記小說《遙遠的未來》
電影片尾曲共包含33張圖片,其中15張為之前電影中的鏡頭,18張為後記小說《遙遠的未來》中所描述的畫面。本節結合小說原文主要對這18幅畫面進行一下簡單解讀:
1-3. 新世界中,煙火大會已過去了3周,圖書委員長寫下了《暑假注意事項》,小堅書一臉緊張地看着小琉璃一本正經地将其中的“禁止不純異性往來“記在了筆記本上。
4-5. 上條的委員會議結束後,小堅書以外的男生們争相邀請三鈴暑假一起出去玩而被旁邊三鈴的經紀人マロさん攔着。之後小堅書和小琉璃本來是分開離開房間,但小堅書被三鈴喊住問道是不是在和小琉璃交往。
6-7. 新世界中的小堅書和小琉璃乘坐擁擠的電車前往京都府立圖書館,期間兩人背對着站立看書。到了圖書館後兩人對面而坐開始寫作業。
8. 京都府立圖書館内,小堅書用餘光看着自己偷偷給小琉璃準備的第一個禮物而焦慮,焦慮着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以什麼形式送出。
9. 上條的次日上午,小琉璃應三鈴之邀前往河原町的マルイ陪三鈴買衣服。
10. 實際上三鈴卻是想要給小琉璃試穿衣服,并給她挑了一件露肚臍的。小琉璃起初不願意感覺露的太多了,但最後想到除了三鈴以外的某個人看到可能也會高興外,最終還是花4800日元買了下來。
11-20. 之前電影中的一些鏡頭。
21-22. 大堅書給虛拟一界的千古留信道出所有真相并謝罪,同時留下了一張手繪圖形,這個圖形包含了他對這個世界存在形式的認知。
23-24. 虛拟一界的千古繼續用無人機捉弄員工,但團隊裡已無大堅書,成員牌上的名字也被改成了紅色(筆者認為保留牌子象征理解與原諒,但小說中未明說)。
25-27. 之前電影中的一些鏡頭。
28. 和運輸那日一樣的天氣:白日的月亮,航迹雲和白色的野菊花。
29. 新世界裡的小琉璃和小堅書因為比較窮而選擇在鴨川河岸約會,兩人在話題用盡後并排沉默着。
30。在小堅書剛要把準備好的禮物(書皮)送給小琉璃時,卻發現小琉璃手中也拿着一個包裝好的禮物(烏鴉羽毛型的書簽)。
31. 且從包裝的緞帶上看,兩人的禮物似乎都是從街上某間店上購買(原諒筆者并沒有看出來這包裝有哪裡相似)。随後兩人對對方所帶來的驚喜都表示出了驚訝(電影隻展示了小堅書的表情)。
32. 新世界中,小琉璃收到禮物後開心地笑了。
33. 之前電影中的鏡頭:新世界中的天台上兩人手牽手。
最後額外補充後記小說裡沒有在片尾曲中出現的一篇:主要描述了現實堅書在月球上醒來後和現實琉璃間的一些對話。這其中有兩個關鍵點:1. 現實堅書在睜眼時心中默念,那家夥得到幸福沒;2. 現實琉璃捉弄現實堅書說,因為我不是可愛型的?以上這兩點基本可以确定現實堅書保有了大堅書之前三個月内與小堅書之間的種種記憶。
2.3 外傳動畫部分
2.3.1 AW1中幹巴事件并沒有被大堅書告訴給小堅書,取而代之的是用之後的電車事件來作為小堅書與小琉璃相處的開端。某種程度上說,雖然在觀衆視角下幹巴事件拉近了大堅書和大琉璃之間的距離(大琉璃臉紅了),但大堅書卻并沒有認為這是一個可以增加好感度的行為。
2.3.2 AW1中兩人經過幹巴事件後開始交流書籍,拉近彼此的距離。其中有一幕是在河邊:大琉璃拿着疑似的洞窟之水瓶子,大堅書也和大琉璃讨論起了關于書簽的話題。但區别于HW中的是,彼時讨論書簽的二人身邊并沒有手推車,因此可以推斷這個事件的内容和電影中相似但發生時機卻不同。
2.3.3 書籍被毀之後(可能是當日),大堅書也和HW裡的小堅書一樣跑到了天台上。但和HW不同的是,這裡沒有來自十年後的自己,并且還下着雨。
2.3.4.大琉璃獨自一人在雨中看着被燒毀的書籍,除了體現出她十分傷心之外,是否還和大堅書之前提到的不想書被雨淋有關?而電影中未展示雨中的小琉璃,是否是因為小堅書沒像大堅書這麼說而是直接跑去造書去了?
2.3.5 大堅書為了安慰大琉璃而在卧室讀書時,整個卧室的内容包括21:30的鬧鐘時間都和電影中小堅書在卧室練習時基本一樣。唯一明顯不同的是屏幕中左下角的綠色玩偶挂墜,AW1中的未發光,而電影中的則有很明顯的光芒。
2.3.6大堅書說大琉璃心情轉好時候才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笑,這和小堅書在電影中于圖書舊賣會之前就已在車站看過小琉璃的笑容不同(笑容特寫還在神社空間的回憶裡出現)。因此,可能大堅書當年在公交車站沒有答上大琉璃的問題?這樣既可以讓小堅書彌補自己當年遺憾,同時也可以補上因缺席花火大會的好感度。
2.3.7 AW1裡大堅書的告白相對于小堅書少了一個“我..“,雖然也能聽到額外的一聲但其實是在旁白裡,不像小堅書是沒忍住說了出來。這裡可以看出雖然兩者都是發自内心主動去告白,但電影裡的小堅書更有”沒控制住“的意味,此處小堅書的心理活動見第1.2.51條野崎小說補充。
2.3.8 大堅書表白後,AW通過旁白補充了大堅書真的很喜歡“連被表白也面無表情的她“,這和兩人密切接觸前小堅書喜歡三鈴那種可愛開朗而不喜歡琉璃那種獨狼氣質的态度形成對比。筆者過度地解讀下,這可能就是出自靈魂而非肉體的真愛吧?
2.3.9 AW2中以低色彩飽和度和局部黃色暖光為主,簡單地概括為:大堅書的周圍看起來都是黑白的,隻有牆頂的燈和門外的人散發出不一樣的色調。
2.3.10 大堅書給撿來的貓命名為八咫,名字取自日本神話裡的八咫鳥,更多分析請見第3.1條。筆者私以為這隻貓是現實琉璃不忍心看大堅書太孤獨,因此做了個貓當自己的替身去虛拟一界裡陪他。當然這個猜想隻是筆者的一廂情願,可能是感覺這貓很智能,能在主人昏掉時去找人?
2.3.11 連愛貓的同學/實習生都能猜出大堅書做的研究和他腦死的女友有關,因此筆者是不太相信千古團隊對大堅書的行為完全不知情的。
2.3.12 大堅書第一次将愛貓的同學趕出去是在2034年1月19:05,而這個同學拿走貓是在2034年2月15:24。筆者沒能理解為何要安排這樣一個時間差,如果設定在同一天或許會更好?唯一的解釋或許就是這位同學思考了一段時間後,打算徹底告别大堅書吧。
2.3.13 AW3開頭和結尾用的BGM和電影中小堅書為小琉璃造書時的BGM一樣,都是《為了琉璃》。
2.3.14 徐依依打掃房間時的呐喊似乎是考慮了中國武術的元素。
2.3.15 AW3中播放了大堅書和大琉璃挑選約會地點的片段後,鏡頭就轉到了面帶微笑一臉癡情地坐在地上的大堅書,這是否說明剛才那些是大堅書夢中的回憶?畢竟二人之間的這種回憶其實并不多。
2.3.16千古在主控室裡沒有固定的座位,而最中間的兩個座位分别是徐依依和大堅書,這也體現了此時二人是千古的左膀右臂。(小說中有描寫)
2.3.17 徐依依很喜歡喝咖啡,并且咖啡杯上面的圖案是一隻刺猬(與電影中一緻)。
2.3.18 AW3裡的畫面色調都是紫青漸變,可能是用來對應HW裡到處是紫紅豎狀光芒的虛拟一界。
2.3.19 AW3裡千古表現出想看看沒有自動修複系統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欲望,而在千古說“應該有無限可能的時候”,大堅書腦裡想的卻是躺在病床上的大琉璃。
2.3.20 千古對徐依依說如果項目終止的話,大堅書就會無家可歸,側面體現出大堅書近年來吃住都在實驗室,并且為這個項目已經傾盡了自己的所有甚至包括未來。
2.3.21 片尾《為了琉璃》再次響起時,大堅書桌子上放了《京都散步指南》、八咫鳥擺件和琉璃的羽毛書簽。這本《京都散步指南》和回憶中高中時兩人一起看過的那本一樣,但和前一個鏡頭出現的兩本不同。大堅書将兩人共同看過的這本放在自己辦公室的桌子上,作為鼓勵自己堅持下去的一個盼頭,期待兩人能有一天,執手并肩在京都散步。此外,位于移動互聯網已高度發達的2027年,兩人在确定約會地點的時候卻并未使用手機上的APP,而是采用紙質雜志這種形式,還至少看了3本。這一情節也是對二人都喜歡看紙質書這一設定的折射。
3. 讨論
3.1 對三足烏形象設定的理解
故事中出現的三足烏原名八咫鳥,除了以黑烏和金烏的形象出現外,還曾以小擺件的形式出現在虛拟一界大堅書的桌子上。除了這些明确的形象外,還有現實琉璃胸前的羽毛胸針、琉璃的書簽圖案、小琉璃送給小堅書的禮物、及AW2中大堅書為貓取的名字這些模糊意象。
對于三足烏這個重要形象,官方給出過四點解釋,第一點是小說的注釋裡:八咫鳥是日本神話故事中神武東征之際,受高皇産靈神和天照大神之名,從熊野國到大和國為神武天皇帶路的烏鴉。第二點是小說中小堅書查到的資料:“這隻三條腿的鳥似乎是八咫鳥,以前好像在神社的講解闆上看到過,具體哪個神社他記不清了。總之,雖說長着三條腿,到底還是隻烏鴉。“
第三四點是公式書第122頁,三足烏:大堅書帶着的八咫鳥,也是日本神話中的鳥。通過脖子上的量規顯示容器和精神的匹配度。三足烏【金】:頭頂有金色羽毛的八咫鳥,被認為是與現實環境接軌的形态,出現是為了拯救小堅書的精神,也是堅書直實神之手的内部精神。
筆者個人的理解則為:
現實琉璃與大堅書均選擇以八咫鳥的形象來作為自己/系統管理員的形象是一種精神寄托。
現實琉璃和大堅書所執着的工作是用量子信息修複受損人腦,顯然這是一項十分前沿且難度極大的技術。作為技術的開拓先驅,他們并不知道正确的做法是什麼,同時面對着卧床數年不能語的愛人,他們也并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堅持是否還有意義(如AW3)。而在日本神話中八咫鳥作為一種神明的力量曾引導人類走出困境。因此,大堅書為撿來得貓取名八咫(發音YATA,取自八咫鳥YATAQARASU,見AW2),将八咫鳥的擺件放在自己桌上,都是希望它們可以在自己窮盡理論不知所向時引導自己,給予科研上的靈感和拯救道路上的方向。他在進入虛拟二界時選擇用八咫鳥來具象化神之手權限也是寄希望于這個神明的形象可以引導自己救醒愛人。現實琉璃則是用八咫鳥的形象來鼓勵自己,當然她也有可能是在現實世界中發現虛拟一界的大堅書選了黑烏,所以自己也做了一個相似的金烏。因此無論是胸前的金色羽毛胸針還是作為自己虛拟形象的金烏,或許都可以理解為一種幸運符或者精神支柱。
因為他們從事的是最前沿的技術,沒有現成的理論來給他們做參考。因為他們所堅持的是常人不能理解的癡情,或許除了這種“神明“外,已再無他物能夠支持這種望不到盡頭的堅守。
3.2水滴、流星與碎蛋殼
電影中,在小堅書由虛拟二界穿越至虛拟一界的過程中經過了一個外觀設計奇妙的異空間。在官方公式書中,這個異空間被稱作“理論物理緩沖野”。電影在這幾分鐘内加入了大量小說中沒有的藝術手法,如水滴、粉色的星雲團、白色的流星狀物質小堅書身姿和神态的詭異變化、凹凸變化的抽象效果還有地上的白色的碎片等。而野崎的原作小說隻寫明了“似乎在哪裡見過的京都神社”和白色立砂,以及金烏和小堅書的主要對白。可以說,電影中原創了這些藝術表現手法,為小堅書在兩個世界間的穿越過程增添了些許科/奇幻色彩。本節通過對電影中這一片段進行逐幀分析,提供了筆者的一些個人理解。
第一部分_劇情重述:
1. 幾顆水滴出現,最中間的水滴顯現出小堅書,其表情為空洞的眼神,和下條中的一緻。
2. 凸透鏡效果下眼神空洞的小堅書,小堅書蹲着在朝一個比自己低的東西望來,背後為黑色星空,無流星。
3-5. 站立的小堅書的後腦勺被金烏啄了一下并出現少許黑色羽毛,之後小堅書朝後腦的方向即其後上方望去
6. 一片黑中透金的羽毛從空中掉落
7-8. 凸透鏡效果下站立的小堅書,先是朝着觀衆/金烏的方向望來,緊接着用右手摸了下後腦勺。此時小堅書的瞳孔内已有光芒,和前兩條中的黑色空洞形成鮮明對比,且背後為黑色星空,無流星。
9. 小堅書站在賀茂別雷神社的右側,面朝左方。觀衆和白色立砂在神社的同側。畫面上流星向左。
10-11. 落在地上的暗金色羽毛突然立起,并且金色光芒略有加重。
12. 蹲着的小堅書望向地上的金烏,背後星空有星雲和流星,且流星朝遠離小堅書的方向。此時小堅書的姿勢和第二條完全一樣為雙手扶膝蹲立,但此時畫面與第二條不同的是:眼睛裡有了光芒,背景也不再是純黑而是粉色星雲和流星。
13. 凸透鏡效果下的金烏
14-15. 觀衆轉向白色立砂的對側看小堅書和金烏,視覺上自然與與第6條相反,變成了小堅書在畫面左側,流星向右。且小堅書由于看到由羽毛變成的金烏而從蹲姿向後變為站姿,此時畫面仍為凸透鏡效果。
16-20. 金烏在對小堅書說你沒有死後,小堅書的畫面變成凸凹交替變換的抽象風格。在抽象化之前,背景星空同第8條,流星仍是遠離小堅書方向,且小堅書是半俯身姿。
21-25. 觀衆視角重回白色立砂同側,因此小堅書也回到畫面右側,但随即神社頂部開始崩頹,頂部消失後,小堅書和神社底部也随即消失。最後隻留下兩個白色立砂,整個過程的畫面上流星都朝左,小堅書一直是站姿。
26. 小堅書再次呈蹲姿望向地上的金烏,其星空背景裡的粉色星雲形狀和第8條裡的完全一樣,但流星的方向卻變成了朝向小堅書。
27. 幾顆水滴出現在了神社的地闆上,最中間的水滴圖案為沒有人的賀茂別雷神社,畫面為凸透鏡。
28. 觀衆視角再次來到白色立砂對側,小堅書在畫面左側蹲着并朝左下方望去,金烏在畫面右側朝左側的小堅書看去。背景裡的流星方向向右。
29-30. 小堅書在聽到金烏說它是自己人後轉頭望向金烏,畫面上是向右側(他的後側)轉。轉過頭後畫面展示的(也可能是小堅書看到的)是一根立起的金色羽毛。
第一部分_分析:
這段首先展示了一個兩眼無神蹲在虛拟一界神社裡的小堅書。這裡的小堅書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是一堆被現實琉璃提前安放在這裡的數據,用來等待接收之後到來的小堅書精神。這個軀殼的眼前存在着一個裝載着虛拟二界的水滴(證明見後)。
接着軀殼朝其眼前的水滴望來,然後畫面轉向為被烏鴉啄頭回望的小堅書,由于此時小堅書本就是站立姿勢且回頭時眼中有光,因此可以推斷這個回頭畫面是出現在虛拟二界的神社中。
接下來的畫面還是在虛拟二界,小堅書看見了一個從天而落的金色羽毛。在羽毛落地的過程中其背景為純黑星空無流星,在這個過程中小堅書還摸了摸自己的頭可能是對突然出現的羽毛表示不解。在摸完頭後,神社周圍的背景突然出現了大量星雲和流星,意味着現實琉璃的意志已經來到了這個虛拟二界的神社,呼應下一個畫面羽毛從地立起。
羽毛立起後,小堅書為仔細觀察羽毛而靠近并下蹲,此刻小堅書的姿勢與虛拟一界中軀殼的姿勢完全一緻,但其他地方卻略有不同(見對比1)。從畫面上看,軀殼那幀是兩眼無神背景全黑(虛拟一界),但此刻是兩眼有光,背景有流星又有星雲(虛拟二界)。
小堅書看了看金烏後因害怕而又開始起身以半蹲姿後退,此時金烏對小堅書說你沒有死,接着整個畫面開始進行抽象化的凹凸變換,這個過程是金烏在将小堅書的精神由此刻所在的虛拟二界傳向虛拟一界。
傳送過程中神社崩頹,意味着小堅書已離開虛拟二界,不再需要現實琉璃用這個神社來對其進行庇佑。
下一個畫面又是半蹲的小堅書,類似的畫面已出現過兩次(見對比1、2)。分析認為此刻的小堅書是接收到來自虛拟二界精神的虛拟一界軀殼,因此相對于本段最開始的蹲姿軀殼畫面,主要區别為:雖姿勢未變但雙眼有了光,背後有了星雲和流星。分析也認為此刻畫面(26)與之前的虛拟二界中的蹲姿畫面(12)為不同的時空(見對比2),兩者主要區别為:雖同樣為雙眼有光的蹲姿,但流星的方向卻相反。此處也大緻可以推得流星和星雲的出現是和小堅書與金烏(現實琉璃)的精神有關。
接下來的畫面是一個裝有無人神社的水滴,分析認為這個畫面就是前一幀蹲着的小堅書所見,也是之前虛拟一界的空殼一直望着的東西。
下一幀畫面是一個背對金烏的蹲姿堅書回頭的畫面,這表明虛拟一界的軀殼身形和虛拟二界的精神身形是呈鏡像翻轉關系,暗合水滴内外兩重世界之意。若将視角定位在立砂同側看向神社,那麼虛拟一界的軀殼是蹲于畫面右側且面向右,而虛拟二界的精神體則是蹲于畫面右側但面向左。即軀殼和精神雖各處兩個世界的同一位置且姿勢相同,但面朝方向卻剛好相反,而解決這一相反方向的途徑就是那個反複凹凸變化的抽象過程。此外,面向反轉也解釋了為何對比2中的流星方向是相反的。
第二部分_劇情重述:
1. 金烏出現在畫面中央,觀察金烏的人(小堅書)周圍有幾顆水滴,金烏後方的流星方向為朝向金烏(即遠離觀察者/小堅書)。
2. 小堅書在畫面中央,觀察小堅書的人(現可确定為金烏)周圍有幾顆水滴,小堅書後方的流星方向為遠離小堅書。
3. 上條中一個離小堅書更近的視角,流星的方向沒變,但水滴的方位卻仍也未變化太多。
4-5. 一些帶有黑點的白色碎片重組成一個雞蛋形的物體
6. 和第3條幾乎相同的畫面,其主要區别是小堅書的表情。
7. 金烏沖向小堅書。
8-9. 小堅書被重獲神之手的過程,此時觀衆視角在白色立砂對側,流星方向向右。
10. 小堅書重獲神之手後,視角和上條相同,隻不過離小堅書稍微遠了一點。
11. 金烏說完自己和小堅書共同努力了三個月後,神之手放射出七色光芒,光芒過後,神社和流星消失,星雲和白色立砂卻還在,視角也和上條一樣。
12. 小堅書重燃希望打過響指後,視角拉遠,此時方位未知,但背景裡同上條一樣已經沒有了流星,隻剩下星雲和立砂。在更上方的黑色背景中似乎還有一些類似水滴的球狀物。
第二部分_分析:
這一段中到處漂浮且不符合透視原理的水滴們可能為類似的平行世界或是之前已被毀滅的虛拟二界的殘存。而在白色碎片凝成白蛋的過程中,旁白為“你有通過訓練積累的,屬于你自己的力量”。由于影片沒有直接展示這個白蛋殼和金烏之間的關聯,因此筆者武斷地猜測這些碎片可能是小堅書之前訓練所得經驗的具現,由于這些“經驗”包含了原世界(虛拟二界)以外的元素如虛拟一界的大堅書教導和現實琉璃的些許幹預,因此這些“經驗”的具現是存在于小堅書這個人形形象之外。
小堅書重獲神之手後,從其表情可以看出是神之手主動放光并銷毀神社建築,一同消失的還有白色流星,但立砂和粉色星雲卻還在。到這裡基本可以确定流星狀物質與現實琉璃的意識有關,因此流星出現于暗金羽毛落地之際,與神社一同消失于化成神之手之後的片刻。而混沌的粉色星雲則是世界信息的具現,它同流星一起出現,但在小堅書離開緩沖野時也未消失。這個分析也可以解釋在千古開天辟地後,畫面中出現了無神社無流星但有粉色星雲和立砂的畫面,因為這個畫面本身就對應于虛拟一界的物理緩沖野,正是剛才小堅書和金烏離開時的樣子。
3.3 虛拟一界與虛拟二界之間的關系(千古為何不對狐面感到驚訝)
相信絕大多數觀衆在第一次看過電影後對這兩個世界之間關系的認知基本為:虛拟二界是由虛拟一界中的科研團隊所創造,虛拟二界的量子數據儲存于虛拟一界的阿爾塔拉中。
筆者起初也是這麼認為的,因此也将其寫在了第一章的稱呼說明中。但上述這種關系與其說是一種理解,倒不如說是對電影畫面所表達出的部分信息的一種複述,即它在一定程度上是準确的,但可能并不全面。它可以支撐前文的解讀,但由于并不全面,因此無法用來解釋一些細節上的問題,如“千古等人對狐面的态度”、“千古冷關機為何會影響虛拟一界的狐面”等。出于對這些問題的思考,本節提出了一種筆者自認為可能合理的世界關系設定:
虛拟一界和虛拟二界并不呈絕對的包含關系。虛拟一界和虛拟二界同為現實世界所造量子宇宙中的兩個世界,這兩個虛拟世界和其他可能存在的虛拟世界之間都是通過某種東西(如阿爾塔拉)相連。虛拟一界以為自己是通過阿爾塔拉來管理着虛拟二界,實際上虛拟一界的這個認知就如大堅書前期認為自己是現實人一樣,都是不對的。無論是虛拟一界的阿爾塔拉還是虛拟二界的阿爾塔拉,它們都是現實世界放置于這個量子宇宙裡的控制位點。接下來用這個假設來嘗試解釋一些細節上的疑問:
為什麼千古等人在看到出現于虛拟一界的狐面後,立刻去對裝有虛拟二界的阿爾塔拉進行操作?
這是因為千古已經對他們自己和狐面的存在形式有了新的理解:即或許可以通過對虛拟二界采取措施來解決當前的局面。再引申一步就是,虛拟二界并非是由虛拟一界創造出的黑盒世界,而是另一個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平行世界。反過來說,如果虛拟二界是絕對包含于虛拟一界的虛拟世界,那千古完全沒必要去操作阿爾塔拉,因為負責管理虛拟一界的狐面怎麼可能會被裝有虛拟二界的阿爾塔拉控制。就算要去關機也應該跨次元去現實世界關,因為現實世界裡裝的才是虛拟一界。
為什麼虛拟一界的狐面是從裝有虛拟二界的阿爾塔拉球體中跑出來?
如果把所有虛拟世界都設定成平行世界,那這個問題就可以解決了。這些平行的虛拟世界裡都有着類似阿爾塔拉的裝置(視人們量子工程的發展水平而定存在形式,發展好的就以白色半球形式存在,沒發展出來的就以其他形式存在,如心中的上帝)。這些阿爾塔拉是各自所在虛拟世界中所有信息的映射,并且還包含了其所必須遵循的物理規律(如不能超光速等)。而連接所有阿爾塔拉的終端就是現實世界裡的月球基地。因此,“虛拟一界中的阿爾塔拉裡裝着虛拟二界”隻是虛拟一界裡千古等人前期如盲人摸象般錯誤的認知。實際上,虛拟一界裡的阿爾塔拉不僅裝着虛拟二界,還裝着虛拟一界他們自己。
千古冷關機的明明是裝有虛拟二界的阿爾塔拉,為什麼卻會對虛拟一界裡的狐面産生影響?
如果同意前文的理解,那麼這個問題中“裝有虛拟二界的阿爾塔拉”本身就是錯的。至于為什麼拉閘會對虛拟一界的狐面産生影響,可以理解為千古這群量子數據通過自己的努力,切斷了現實世界對于自己的控制(開天辟地出屬于自己的世界)。
3.4 大階梯前的擁抱
這個感人的畫面在野崎小說中被描述成一個在大堅書看來十分反常的行為,見下圖中的原譯文。
筆者在看到這裡的第一反應有兩個,一個是大琉璃的部分人格覺醒,回應了大堅書這十年的付出。另一個是現實琉璃在電腦前被感動了,因此遙控複合琉璃抱了大堅書一下。這兩個反應幾乎是同時的,所以也有些自我矛盾。當然,筆者和大堅書(見上圖)都認為此時的複合琉璃難以了解這十年來發生的所有事,因此都主觀排除了這個擁抱意志是來源于小琉璃本身。但嚴格地說,來源于小琉璃的意志也并不是沒可能,因為既然在虛拟一界中小堅書和大堅書可以共享各自的部分回憶,那麼穿越至此的小琉璃也有可能共享大琉璃的部分回憶。而開啟這個共享的時機就是聽到“我隻是個配角”,因為之前病房明明一直很抗拒。但如果這麼分析,那其實和“大琉璃的部分人格覺醒”本質上還是一回事。
在看過元芳騎螞蟻(B站)的解讀視頻後,筆者更支持視頻中“三琉璃合一”的猜想。這種三合一的解讀基本包含了上段中的所有考慮,即大階梯前的那一抱,是來自于三個世界裡三個琉璃的共同意志。
分開來說就是,複合琉璃(小琉璃)先是因為看到了大堅書頭上的傷疤而對他的身份再次起疑。接着由于大堅書說出了和小堅書一樣的配角台詞,小琉璃的意志承認此人也為堅書。
在小琉璃意志承認的那一刻,現實琉璃開啟了回憶共享,已故大琉璃的意識短暫進入到複合琉璃體内,說出了“這麼多年來”這種話。而複合琉璃突然“完全不怕高”的眼神,則是來源于現實琉璃的操控,畢竟已經當烏鴉飛了好久了肯定早就不怕高了。
綜上所述,如果任何一個琉璃不認可,那這個複合琉璃都不可能會去抱大堅書的,就像之前在病房裡的猶豫和抗拒一樣。相反,當三個琉璃的精神(兩個量子,一個現實)都同步之時,便有了這幅世界名畫。
3.5 大堅書最後是為誰而死
毋庸置疑,大堅書最後是因“為重要之人做出行動”而死。本節所讨論的就是這個重要之人 指的是誰。可能的答案應該隻有兩種情況:1. 已經安全離開的小琉璃;2. 面前的小堅書;
筆者個人更傾向把這個重要之人認成是小琉璃,主要原因為:
個人認為無論對于哪個堅書來說,最重要的人應該都是琉璃,即便是自己或是另一個自己,應該也不如琉璃重要。在筆者看來,堅書應該是甯可自己死也不願琉璃傷心的那種癡情。且3.4中的分析也可以說明在大階梯擁抱後,大堅書是有理由把小琉璃和大琉璃看成一個琉璃的。而大堅書死前說到“我很幸福”和“相信我就能做得到”,可能也是把自己和小堅書也都看成了一個堅書。因此,大堅書此事的心理狀态可能就是讓小堅書作為自己去陪伴小琉璃,這個目的是為了小琉璃或者他心中的琉璃,因此這個重要之人是小琉璃。
而重要之人是小堅書也合理,因為小說中曾補充現實堅書醒來時的内心獨白為“那家夥幸福沒?”,而大堅書死前的話就是“堅書直實,一定要幸福”。所以這麼看,其實重要之人是小堅書。筆者個人不怎麼支持這種看法的原因是,大堅書舍命救小堅書的原因是因為想拯救一個生命?還是因為他是過去的自己?畢竟在虛拟一界,小堅書才是該被清除的異物。最合理的理由應該是“因為小堅書能給小琉璃幸福,所以要救他”,如果不救,那麼就是小堅書死,小琉璃守寡,自己這個大堅書也得守寡。但如果這樣的話,那為了的目标不還是小琉璃嗎?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于劇情解讀基本沒什麼影響,無論是上述兩種中的那種,表達的都還是堅書對琉璃的深愛。
4. 三鈴外傳及其和野崎原案之間的主要矛盾
同人小說《HELLO WORLD if 世上最初的失戀者勘解由小路三鈴》是由伊濑所寫,完成後經導演伊藤、編劇野崎審閱後出版,因此屬于一本有官方背景的同人外傳。這本外傳以三鈴為主角,記叙了三鈴對大堅書由欽佩、仰慕再到愛慕的過程,同時也通過三鈴的視角,側面刻畫了兩位堅書在拯救愛人過程中表現出的癡情。
在前文的劇情解讀中,筆者之所以完全不考慮《三鈴外傳》裡的内容是因為《三鈴外傳》的後幾篇中出現了與電影/野崎原案截然相悖的地方。現挑選最嚴重的三處略列如下:
1. 三鈴拎着小堅書和複合琉璃在虛拟一界裡飛;
2. 複合琉璃在虛拟一界的大階梯前抱的是三鈴而不是大堅書;
3. 在虛拟一界,大堅書被刺死是為了救三鈴,而不是小堅書;
相信即使是隻草草看過一遍電影的讀者,看到這裡也能輕易地察覺到,這本同人外傳小說寫的完全是另外一個故事。無論做怎樣的處理,也無法将這本同人外傳和電影正片放到同一個設定環境下分析,這即是筆者在前文的分析中完全不考慮《三鈴外傳》的原因。
抛開完全沖突的劇情不說,單就這本同人外傳的閱讀體驗也和野崎小說截然不同,可能是由于中文翻譯的原因,通篇的“我小姐”“我”稱呼令人感到十分混亂。因此,無論是在内容設定上,還是表述技術上,筆者認為這本《三鈴外傳》應屬一本二次創作的同人小說,它借用了原作的部分設定,同時新增了一些設定,然後展開了一個全新的劇情。
正如作者伊濑在篇頭所說:“這是個或許會存在,也或許不會存在的故事。”即這或許是量子宇宙中衆多平行世界的其中一個,但一定不是電影和外傳動畫裡的那個。
5. 結語/個人感想
在筆者個人看來,這(HW)是一部制作精良、劇情密度極高的動畫電影。影片通過在其邏輯内自洽的世界觀設定、新穎的物理精神同步機制、成熟的三渲二技術為觀衆們呈現了一部影響強度遠不止一小時零三十七分的藝術作品。
然而,相信部分觀衆也和筆者一樣,最大的觸動并非并非來自影片内的多重世界、精神同步等環境設定。特别是如果之前看過《黑客帝國》,那可能不會對大堅書在病房時驚悟自己也是虛拟數據一事感到驚訝。如果之前看過《盜夢空間》和《七重外殼》,那可能對于穿梭于三個世界之間的金烏也不會有腦中一亮的感覺。如果看過《源代碼》和《十二猴子》,那麼相較而言,HW中多重時空之間的幹涉關系反倒是過于簡單。那麼這部電影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在哪?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但對于筆者個人而言,是三個世界内雙向奔赴、矢志不渝的愛情。
編劇野崎的後記小說名為《遙遠的未來》,然而這個合集主要記載了影片最初時間點4個月之後的故事,明明隻有四個月,可為什麼說是遙遠的?因為這些溫馨日常,無論是對于影片中的哪個堅書和琉璃來說,真的太過遙遠了。
現實世界裡的琉璃用了近二十年時間來潛心研究,她克服了恐高,對電子設備無感卻選擇了最艱深的量子工程專業,小時候天天趴着看書也不近視的好眼睛最後卻為了愛人熬上了眼鏡。
虛拟一界裡的大堅書更是把自己從一個連紅燈都不敢闖的内向少年逼成了連命都不要的魔怔人,他拿自己當小白鼠,将粗劣的電極插入自己的脊神經,燒爛了後背,電癱了左腿。在常人看來如厄運的半身不遂,在他那裡反而成了幸運,畢竟斷得隻是腿神經而不是腦神經。他十年如一日地的愛着那個隻牽過一次手,隻對他笑過一次的愛人,面對和自己初次心動的女生長得一樣的同學,他連年少時天生的溫柔都已不再有。他是我在這個系列中感觸最深的人,為此我單獨寫了一篇随感,請見站内:一行同學倒下的那一刻,他的未來破滅了
虛拟二界裡小堅書有點像當代的獨生子女,有幸運,也有挑戰。他有兩個前輩,大他二十歲的現實琉璃在幫他,大他十歲的大堅書半害半幫。相對于兩位前輩,他有自己的幸運,因為前輩們用30年的努力為他換來了鴨川河岸邊的甜蜜約會。他也有屬于自己的挑戰,相對于兩位前輩埋身陋室苦讀,他作為一團随時可有可無的數據,需要在短時間内頂住不斷增長的壓力,克服先天的性格缺陷,逼迫自己快速成長。
現在回到最初的問題,為什麼片尾的未來很遙遠,因為它是用現實琉璃孤獨的二十年,大堅書不要命的十年,小堅書勇敢的三個月換來的。需要注意的是,在這三個世界的30多年中,無論是堅書還是琉璃,在努力的時候,它們各自的另一半都幾乎無法給它們任何反饋。因此,在外人看來,即使抛去回報概率這樣的現實考慮,這種單向的執着在外人看來也是難以理解。而正是這種不顧未來,隻顧過去的執着,讓我對這部作品印象深刻。此外筆者本人也執着于一女子十餘年,雖沒有也幹不了劇中幾位主角那番事,但至少它們的心情,我是确實能夠理解的。
最後,僅以此文獻給同樣喜歡《Hello World》的人。
參考資料(部分)
Jsstarlight [心得] HELLO WORLD 二十二刷暨回饋場劄記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579520236.A.748.html
Jsstarlight [心得] HELLO WORLD 十刷細節紀錄
https://www.ptt.cc/bbs/C_Chat/M.1575826003.A.73C.html
Jsstarlight [心得] HELLO WORLD 七刷雜感(文長)
https://pttcomic.com/c_chat/M.1575128552.A.424.html
YST[心得] HELLO WORLD 一些細節和角色心境
https://telegra.ph/hello-world-12-07-16
alson【心得】Hello World 心得+分析(大爆雷)
https://forum.gamer.com.tw/C.php?bsn=48225&snA=13
映畫『HELLO WORLD』作中に出てくるあの本は? 『HELLO WORLD』本リストできました!書籍許諾一覧
https://kaigyou-turezure.hatenablog.jp/entry/2019/09/27/185012
Jim924211[討論] Hello World現有之線索推論
https://www.pttweb.cc/bbs/C_Chat/M.1574652789.A.A39
Alankira Hello World 二刷心得
https://www.pttweb.cc/bbs/C_Chat/M.1576319254.A.98A
《HELLO WORLD》評論上映會簡易後記
HELLO WORLD (アニメ映畫) Wiki百科
日方官網
https://hello-world-movie.com/news/index.html#news0015
[翻譯] HELLO WORLD 場刊 部分內容翻譯
https://www.pttweb.cc/bbs/C_Chat/M.1577016050.A.31C
[翻譯] HELLO WORLD 後日談「遙か先」
https://www.pttweb.cc/bbs/C_Chat/M.1575302917.A.6C0
野崎小說中譯版
http://e.dangdang.com/products/1901260710.html
《HELLO WORLD if ─世上最初的失戀者勘解由小路三鈴》全文
https://www.23qb.net/book/199113/
B站元芳騎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