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滿地黑色笑話裡真誠地笑出了聲。從開頭導演代替旁白開始就很有新意打破了第四面牆,也加強了影片的諷刺效果。電影從頭到尾都充滿幽默的諷刺感,譬如真實的世界是黑白色,行車記錄儀卻是彩色。又譬如老闆的假發一次次滑下來,又一次次被他抓起戴回頭上,幽默的是,他此時正在殺人,而受害者從頭到尾隻露出一雙腳。
直到肚财死時,導演沒什麼情緒的旁白說着:“他這時死去還是好的,至少粉筆可以在他周圍畫出一個人形。而不是隻能繞着融化的屍水畫一個圈。”此時,寒意才一寸寸地爬上我的心髒,這段給我的震撼不亞于第一次讀到詩鬼的“月寒日暖來煎人壽”。命運冷酷,人命渺小。
大佛的眼睛無悲無喜地俯視着所有人。
影片沒有解釋最後的咚咚聲是什麼,而是一切鏡頭轉到了廢墟,片尾曲悠長地唱起“如夢幻,如泡影”,一切故事留由觀衆猜測。這絕對是一部從開頭到結尾都讓人驚豔的電影,如果讓我選自己看過的十佳電影,那麼其中必然有其一席。
最後,台灣話真好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