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是湯姆的前史,這是湯姆暴力成瘾的原因,其實不該歸咎于生理性的“瘾”,當仇家如冤魂般糾纏着湯姆,前史将湯姆拖拽進入不得不以暴制暴的情境,柯南伯格在這類情境中設置了許多威脅生命的緊急時刻(極端情況),這時,當暴力手段作為迅速處理問題的唯一解,這才造成了一種湯姆無法擺脫暴力的局面。在父親的社會關系網中,置身其間很難不受到污染,言傳身教下,兒子也逐漸習得暴力。在各式佐證觀點的材料中,我不認為兒子用暴力解決校園霸淩問題這一行為,要因基因傳遞一說,向隐姓埋名的父親追責,校園暴力沖突時有發生,在也是各類型片的濫招,有時忍氣吞聲,有時以暴制暴,在沖突發生的現場,我認為方法的取舍是受到當下情緒推動的結果,看不出基因的影響。然而,在目睹甚至親身體驗父親的暴力示範後,兒子最終持槍殺了人,我認為直到這時才算完成了暴力實踐課程,這是一種家庭教育模式,是兒子成長環境中的劣根,而非個人基因層面的複制。

階梯性愛戲或許意在消除暴力與性愛在語言學分類意義上的界限,文化規制下暴力與性愛之間的隔閡很容易在各種情緒與沖動交織的混亂中被撞破,但隻能說是或許,因為暴力與性愛的結合在類型片中不足為奇,我也不太願意在一部叫做《暴力史》的電影必然會攜帶的重構暴力的語境中強加一種诠釋,也就是說,我知道影片叫暴力史,但這不意味着我應該把一切影片中關于暴力元素的展現,都視為一種對“暴力論”的闡釋,畢竟在異性親密關系之間,從暴力過渡到性時所承受的潛在的倫理制約是最小的了,而影片也沒有更多關于破除倫理方面的深入。

樣本量有限,隻是發現05年的《暴力史》和06年的《局内人》都設定了一個隐藏了犯罪事實隐姓埋名多年的主角,不知道那時北美發生什麼事,隻是發現唯二看過的兩部柯南伯格《變蠅人》和《暴力史》都有對記者職業和爛臉特寫的執着,一部分關于作者的簡單印象持續關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