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英國電影之一,也是同時在戛納與柏林拿了獎。

或許是幾部名作的來源,比如死亡詩社。大概發皇一個道理:為師者,切不可自我貶損,更不可将每一個熱心學子當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或許在《如果》式的貴族公學中沒有錢從革命年代意義上出發的“集體主義”,但是作為結構性的事實,教師往往孤立地面對一個由各學生組成的“單元”或“群體”,這往往帶來一種視察,即用個人的意志概括群體的可能的不統一性。兩方在權力位置上的錯異由自然而然地産生了“階級上的意識形态分化”,所以學生的反抗又被看作帶有特定集體(階級)意識的舉動。

在阿斯奎斯的大作處,師生間保持了相對帶有距離感的“decent”。與《死亡詩社》不同,此片中雷德克裡夫處于一種“帶有強烈性格色彩的無性格”狀态中,偏執和極度的嚴謹古闆固然可以看作突出的性格組件,隻不過在劇作法的建設上,導演可以的遲緩了主人公人物轉變的弧度。用極為嚴苛的外部叙事(夫妻關系:妻子出軌、無養老金)幹擾人物的主叙事線變化(師生關系),并将強烈的性格特征合理化為對于每一事件表述的沉緩,由此顯現出極為微妙的隐秘成長。

最出色的一場戲:雷德克利夫看到學生贈與的禮物——白朗甯版譯本。他流淚有胸悶妝,前文交代,其患有心髒疾病。此時他的表現,讓觀衆難以分清是出于受到尊重的感慨還是單純的病竈發作。這并不是出于文本修辭的模糊,而恰是低溫塑造帶來細節的可能性。

此片最為精妙處即在于此,後世數部翻拍,或許也是出于對于此片這種藝術的仰慕,隻不過相比1951年的經典,都顯得差之毫厘。